“這塊石頭擋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呀,萬一有人夜間開車經過這裡,不慎撞上可咋整?”
望著眼前這塊足有一人多高、兩三人合抱的碩大岩石,徐白凝犯了愁。
她雙手按在大石之上,用力推搡了幾下,但卻毫無作用。
彆說是將其推下山崖了,哪怕是要讓它撼動分毫也是難如登天。
一旁的張大海見狀,不禁啞然失笑道:
“徐警官啊,就憑您這副纖細柔弱的身軀,若是能夠推動它,那可真是天下奇聞了!巨石強森恐怕都沒有您這般勇猛吧!您就瞧好吧,看我怎麼解決它!”
徐白凝原本還想著上前搭把手,然而就在這時,隻見張大海猛然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了那塊大石頭。
刹那間,讓徐白凝小嘴都能塞進去一根香蕉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大石頭轟的一下彈飛了出去,沿著陡峭的山坡滾了下去。
山石崩塌,聲勢浩大。
張大海滿意的拍了拍手,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道:“怎麼樣,這勁頭兒,是不是男人味十足吧?”
徐白凝的心情一陣激蕩起伏,久久無法平靜。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某一瞬間,她想起了大學室友當初的一句話,一個男人力量越強大,相應的那方麵,也更加威猛。
當然了,說的力量大,並非指健身房裡那種肌肉男,他們隻是外強中乾,表麵上看著猛,實際上沒多大的力氣。
而張大海如今的表現,水牛都得甘拜下風,真男人也!
她越想越深入,思緒萬千。
張大海見她若有所思,在她眼前揮了揮手,道:“喂,你沒事吧!”
徐白凝嚇了一跳,好似自己那點小心思全被對方看透一般,不禁麵泛紅暈。
然而轉瞬間,她的雙眸便驟然明亮起來,整個人變得異常興奮。
就在前兩日,她與胡二虎激戰時,幸得張大海出手相助,暫且幫她打通了任督二脈,致使自身氣力大增數倍有餘。
而此番自己特意遷居至他家附近,無非就是想借機靠近張大海,學得一招半式。
忍著衝動,她好奇地問道:“你你怎麼做到的?拜托了,能不能教教我?”
張大海聳了聳肩,隨口答道:“其實也沒什麼啦,我之前不是跟你講過麼,隻要你每日堅持扛起鋤頭下地勞作,假以時日,必定會擁有如我這般的力量。”
[要死啊你,還來敷衍我,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再騙我,小心老娘打得你屁滾尿流]
徐白凝怒不可遏,氣衝衝地嗔罵道,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咳咳咳
張大海摸了摸鼻子,裝出不情不願的樣子,歎了口氣說:“好吧,我實話跟你說了吧!”
“那個咱們還是路上再說吧,等下你師父把王鐵軍抓了,我們錯過一出好戲!”
摩托車開始啟動,往路鎮而去。
夜晚的風涼颼颼的,還帶著些許寒意。
張大海下意識地將臉貼近徐白凝的肩膀,這樣可以讓她更清楚地聽到自己說話。
他們之間的動作十分親昵,仿佛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突然,一陣微風拂過,徐白凝那頭烏黑亮麗、柔順絲滑的長發輕輕飄動,有幾縷發絲飄到了張大海的臉上,帶來一陣輕微的瘙癢感。
這種若有似無的觸碰,讓張大海有些心猿意馬,但他還是迅速收拾好心情,
開始胡謅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徐警官。我讀高中那會兒,有一次去縣城的雙鶴嶺玩耍。就在那裡,我遇到了一個滿臉花白胡須的老頭兒。那個時候,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隻能沿路乞討。可是路過的人們都對他視而不見,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幫他。”
“我看他實在太可憐了,於心不忍,就去買了個肉包子送給他。那老頭兒特彆感激我,當場就決定傳授給我一本神秘的武功秘籍,以及驅使動物的方法。自從學會了這些本領以後,我果然身輕如燕,縱步如飛,力大無窮。後來我才曉得,原來那位白胡子老頭,竟然是龍虎山的絕世高手!"
徐白凝信以為真,一驚一乍的說:“啊!還有這種事,這不是隻有電視上才會出現的嗎?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張大海嘿嘿道:“也許吧,可運氣也是我爭取來的,當時那麼多遊客,就我幫了他,這該是我的造化!”
徐白凝偏過頭,柔聲討好道:“張大海,你能不能也教我一些功夫啊?我也想變得像你一樣強大!”
“這個嘛”
看著徐白凝那充滿期待的小眼神,張大海心中有些猶豫。
他自然不會什麼真正的功夫,不過他可以利用藥浴和針灸之術,徹底為徐白凝打通任督二脈。
此二脈一通,她的動作和力量,遠超常人,一打七絲毫不是問題。
張大海知道,這位美麗的女警官內心其實充滿了不安和焦慮,她渴望變得更加強大,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那些需要她保護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張大海點了點頭:“好,我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功夫,但你要記住,功夫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持之以恒地練習和磨礪。明天吧,我明天開始教你!”
話音一落,徐白凝興奮的回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不可食言哦,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
她眼神堅信的看向了前方,鬥誌昂揚,仿佛自己也成為了一個厲害的高手。
摩托車上了國道,遠遠的吊在了王鐵軍的麵包車後。
而那隻貓頭鷹,則時不時的飛回來報告。
二十分鐘後。
王鐵軍開著麵包車到達了路鎮。
不過在上坡的時候,出現了一件離奇的事。
隻見道路旁邊,一條手臂那麼粗的大蛇竄了出來,攔在路的中央。
它高昂著頭,對著麵包車張開血盆大口,一陣嘶鳴。
王鐵軍嚇了一大跳,及時的踏住了刹車。
這時,他腦海裡想起了村民老人曾說過的一句話:
開車的司機如果半夜有蛇攔路,被視為不祥之兆。
代表黴運臨門,將有災難發生。
不過王鐵軍自來不信這玩意,他把頭探出車窗,揮了揮手,罵道:
“畜生,滾滾滾,彆攔你王大爺的路,不然我碾死你!”
那蛇見此,複溜回了道路。
鐵軍呸了一聲,罵罵咧咧道:“大晚上的,真它媽晦氣!”
繼續開車。
沒多久,停在了一家會所前。
路鎮與廣石鎮相鄰,它們所麵臨的困境如出一轍——瘟疫肆虐、經濟萎靡不振。
不光是晚上,連白天也一樣,整個鎮子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著,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這家會所,以前金碧輝煌,外表裝潢得很氣派,門口前的停車場上,什麼寶馬奔馳都有。
不過如今,隻有廖廖兩三輛車,連前台的服務員和迎賓的小妹,都被辭退了。
徐白凝把車開進了一處黑暗的巷子裡停下。
緊接著,五六個身著便衣的警員出現在他們麵前。張大海認得這些人,都曾打過交道,有過幾麵之緣。
領頭是徐鬆,老相識了,上來就給張大海一個大大的熊抱,同時壓低聲音說道:“多謝你了張村長,沒有你,我這條左腿早就截肢了,哪能像現在這樣參與行動。”
張大海擺了擺手:“老徐,舉手之勞,不必掛懷。”
然而,對於徐鬆來說,這件事情的意義卻非同尋常,他感慨地說:
[對你而言,那或許隻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對我來說,它關乎到我們整個家庭的幸福!]
徐鬆瞥向了站在一旁的侄女徐白凝,心中一動,隨即輕輕拍了拍張大海的肩膀,笑著說:
“張先生,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能夠報答你的恩情。既然如此,我就將我家白凝送給你吧,但願這份禮物能讓你感到滿意!”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張大海一眼。
張大海可以感受得到,徐鬆的這番話說出來之後,五六道敵視的目光直直的打在他的臉上。
他對視了過去,便見到那幾名年輕警員們先看了看徐白凝,然後惡狠狠的瞪向他,警告之意正濃。
徐白凝像是看熱鬨不嫌大似的,嘴角微微上揚,突然間,她做出一個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舉動——伸手緊緊地摟住了張大海的胳膊。
並戲謔的說道:“我叔叔已經把我當作禮物送給你了,你怎麼說,要還是不要?”
張大海的臉皮一陣狂抽,說實在話,要不是他跟徐鬆沒矛盾,都懷疑這廝是特地來整他的了。
眼前的場景,和那些狗血電視劇裡的橋段,何其相似啊!
他是個怕麻煩的人,不想無緣無故的樹立幾個敵人,畢竟前有楊安治安民警,就讓他喝一壺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他甩開了徐白凝的手,哼道:“我才不要呢!主動送上門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你你]
[張大海,你個混蛋,居然說我不是好貨色!]
[老娘這姿色,豈會喜歡你,你就算捧著999朵玫瑰跪地求我,我都不帶看你一眼的。]
徐白凝被氣得火冒三丈,直接跳了起來,用手指著張大海,嘴裡還不停地罵著,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見此,那幾名年輕警員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張大海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