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鎮機構,把車停好。
他也不知道該找誰蓋章去。
見一樓有間辦公室,就進去詢問了:“你好,我想問一下,這個資料的章印,你們能給我蓋一下嗎?”
說罷,從袋子中拿出了資料,順手給了這位年輕人一根華子。
那辦事員還以為得一包的,結果隻有一支,美妙的心情頓時沒了。
把張大海定義為了摳門的對象,沒眼色,隨口回道:“二樓,你去找相應的領導。”
[那請問下,是去找誰呢!]張大海再次問。
“我很忙,你自己去找!”
辦事員沉著臉,直接不說話了,眼睛卻時不時的瞄向那包煙。
張大海心裡腹誹,不就是問一句話嗎?特麼的就要一包華子。
他掏了一包沒拆封的出來,放到了對方的麵前。
那人收了起來,咧嘴一笑道:“我給你打個電話,詢問一下。”
很快電話接通,他道:“領導,下麵來了個叫張大海的,要找你申批蓋龍神觀。”
那邊頓了一下,回道:[這樣啊,告訴他,我不在,出差了!]
掛掉電話,辦事員如實回複。
“帥哥,那你們領導什麼時間回來,有個確切的時間嗎?”
[這個可說不準,領導的行蹤,可不是我能知道的。對了,領導的辦公室,在206號房!]
得到煙後,這人的態度截然大變,好得相當不得了。
張大海也暗暗感歎,果然是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出了辦公室。
他一時間有些無所事事了,覺得白跑了一趟。
於是到了二樓,在走廊外等待了起來,想碰碰運氣,看看負責人會不會回來。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
隻見下邊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走了上來,黑著一張臉,連不遠處站著的張大海也沒發覺。
她氣衝衝的推開了206辦公室的門,直接就進去了,很快傳出了談話聲。
“是她!”
看著女人,張大海有些驚訝,不為彆的,這個人正是半個小時前跟他在加油站打賭的女人。
他不禁有些疑惑了起來:“奇怪,不是說裡麵沒人嗎?難道那辦事員騙自己?”
來到門口。
“杏兒啊,是誰惹你生氣啊,怎麼發了這麼大的火,說出來,舅舅替你做主。”
[舅舅,剛才我去加油,被一個可惡的小子坑了,他引誘我跟他打賭,讓我白白給他買了90升的柴油。]
女人抱怨道。
“你個大小姐,缺那幾個錢嗎,一支口紅的錢都幾千塊了,用得著那麼生氣嗎?”
男人回道。
“那不一樣,我咽不下這口氣!你不知道,當時他那得意勁,多囂張,我恨不得打他幾拳,把他的門牙全都打落了。我還被吃瓜群眾們取笑,太可惡了。”
女人憤憤不平。
“好好好,我的公主殿下,你消消氣,在我的地盤,誰敢給你顏色,我一定給你做主。你說,他叫什麼?”
[我我我不知道,他車牌號好像是糟了,我沒注意看他的車牌號。]
門口外,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
張大海的眉頭皺起,這男人的聲音,怎麼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硬是想不起來。
不管了!
於是,他一把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屋裡二人都愣住了。心想,這誰啊,進來也不敲門。
不過見到張大海後,他們全都跳起了腳。
女人嚷嚷道:“好呀,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說你呢,你自己倒找上門來了!”
說罷,她快走幾步,把門給反鎖了。
男人則眯起了眼睛,道:“張大海,你好大的膽子,未經我允許直接闖進門來!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來撒野!”
[張副鎮長,我沒想到是你,你剛才不是說出差了嗎?]
張大海問道。
原來,這人不是彆人,而是與他有著仇隙的張國韋。
自己治調主任一職,正是他親手撤下的。
張國韋冷哼了一聲:“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難道還要跟你報告嗎?老實告訴你,我就是避開你怎麼了?”
場麵劍拔弩張。
見他如此咄咄逼人,張大海心裡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看來,今天想要蓋章,不太現實了。
一旁的女子疑惑道:“舅舅,你們兩個認識?”
[何止認識,簡直就是仇人,阿峰我那麼乖的侄子,就是被他打傷的!]
張國韋哼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把峰哥打進醫院的人,小子,我們真的是冤家路窄啊,你先後得罪了我峰哥,舅舅,然後是我!咯咯咯,真是有得玩了!”
說著說著,女子嘖嘖稱奇了起來,然後挺著高高的胸脯大笑。
“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看著她沒心沒肺的大笑,張大海腹誹了一句。
開口說:“你搞錯了美女,不是我得罪了你們,而是你們在找我麻煩!那張鋒,調戲我嫂子,被我胖揍了一頓,張副鎮長為侄子出氣,開除了我的治調主任一職。”
“而你,胸大無腦,上趕著給我打臉。所有這些,我都是被逼還手的,我總不能任由你們欺負吧!”
之前他還不明白,為什麼張國韋對他存有那麼大的惡意,現在才知道,原來張峰跟張國韋是叔侄關係。
女人不置可否,她對張峰還是有些了解的,以前回舅舅家時,就清楚那個二世祖的德性。
可是,一聽到張大海說她胸大無腦,當即憤怒了起來,嬌喝道:
“你說什麼,你敢說本小姐胸大無腦,臭小子,趕快收回你的話,本小姐可是齊才華與容貌於一體的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