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芒江乾旱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嗎?”
張大海這一驚著實不小,昨天他去鎮上的時候,明明見到芒江還好好的,怎麼這就少一半了?
要知道,芒江的源頭出自玉龍山脈,峰回路轉之下,從嶺南方向出來。
經過譚鎮,到達廣石鎮,再下到降水鎮一共10個鎮子。
這條母親河要是乾旱了,那10個鎮子的村民們將沒水可飲用。
婦女回道:“我也不曉得,聽說這水是昨晚一夜之間乾枯的,現在大家想要用水,就得到芒江排隊,或是去到通縣上遊。”
張翠麗三女也沉默了下來。
場麵很壓抑,眾人仿佛聞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通縣將徹底大亂。
張大海打破了沉默,說道:“大姐,你們上我們的車吧,剛好我們要去鎮上,順路捎你們一程。”
[真的嗎?那多謝你了,帥哥,這五百塊你收著,權當是你治好我女兒的診金!]
婦女掏出了五百塊,遞給了張大海。
張大海推了回去,說:“大姐,這錢你還是留著吧,到時物價上漲,需要用錢的地方可多著呢!”
[小夥子,你真是個好人,好人有好報,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婦女彎腰致謝,擠上了皮卡車。
十幾分鐘後。
皮卡車後來居上,還先一步超過了之前的大部隊,到達了芒江這裡。
果然,這邊人滿為患。
隻見一個個村民們提著桶排隊,被分成若乾個區域,有專人舉著某某村的牌子。
而在江邊,有幾台抽水機和灑水車在工作著,十幾個製服人員看著場地,防止暴亂。
張大海找了個空地把車停下,邀請那對母女一起去附近的飯店吃個飯,不過她們急著去取水,婉言謝絕了。
幾人進入了飯店。
發現店裡冷冷清清的,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
苗豔花拿過菜單一看,頓時驚呼出聲。
不為彆的,這裡的菜價,比平時翻了一倍。
一盤菜心,要50塊。
一碗米飯,8塊錢。
一條紅燒鯉魚,100塊。
最要命的,是一瓶礦泉水要6塊。
她憤憤然的說:“太過分了,這簡直是一家黑店,大海,我們去彆的店吃!”
這時,老板娘慌忙小跑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幾位客人,我也是沒辦法呀!如今通縣下遊乾旱,水資源稀缺,農田裡滴水不存,根本種不出東西來。”
“現在大米漲價了,蔬菜也漲了,各種魚肉類的單價,也是水漲船高。其實我這的價格還好了,鎮上比我還貴得多了。”
“我現在炒菜煮飯,都是用礦泉水來,22塊一桶呢,樣樣成分都高!可能過不了多久,我這店就開不下去了。”
她唉聲歎氣的,一陣叫苦不迭。
張大海表示理解,然後問道:“老板娘,你剛才說的是22塊錢一桶水?不是30塊?”
[是22塊,不過過幾天就不知道了。]老板娘回道。
“王富貴這狗東西收30塊一桶,果然從中謀求暴利,真不是個東西!”
張大海暗罵了一句。
吃飽喝足後,幾人來到了外麵,靠近江邊。
發現原本浪花翻湧的芒江,此時水位已經下降了一半,一些礁石露出頭來,已經可以看到底部了。
張大海正眺望著河流上方,忽然間,一道滄桑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裡:
“本座被鎮壓在芒江近千年,這條河流從未乾枯過,這一次,我的意誌將徹底消失在這片天地了。彌留之際,我想告訴你一句話,嶺南山火,絕非偶然事件。我感覺到,有人在破壞玉龍山脈,你作為龍神傳人,要阻止那些人的行動。”
“如要暫時解決供水問題,可以去找嶺南那兩條小金蛇。”
話音一落,石橋方向發出了一道巨響。
隻見中間那根最大的石柱,轟然崩塌,濺起了十幾米高的浪花。
現場一片嘩然,大夥紛紛尖叫,嚷嚷著石橋要倒了。
張大海看著石橋,凝眉思索了起來。
他聽出來了,剛才給他傳音的,正是石橋下的那一條黑龍的魂魄。
對方說嶺南山火是人為事件,還是為了破壞玉龍山脈,這一點,讓他想不明白。
黑龍到底要表達什麼呢?
“你們幾個,是想來偷水嗎?趕緊去排隊,不要靠近江邊!”
這時,一個製服人員打斷了張大海的思緒,還以為他們是來偷水的。
張大海帶著姐姐她們離開了這裡,往鎮上而去。
另一邊。
徐白凝開著鐵騎,進入了村委會大院。
停好車子,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今早淩晨4點,他們派出所就出任務了,到玉龍山脈搜索假鈔團夥。
本以為,有五架直升機在空中盤旋,會很容易找到那些人的。
可誰知道,那個團夥一逃入深山之後,便如泥牛入海,杳無音訊。
加上森林當中古樹參天,密葉匝匝,想尋找出人來,真是太難了。
“累死我了,搜索了近十個小時,我腿都快跑斷了。我要好好泡個澡,在美美的睡上一覺!”
徐白凝兀自嘀嘀咕咕的抱怨著,拿出了鑰匙。
正準備開鎖。
突然發現,門上添置的鎖頭壞了,她愣了愣神。
“糟了,屋子遭賊了!”
徐白凝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連忙走了進去。
可以看到,裡麵被攪得天翻地覆,各種東西被丟得滿地都是。
一片狼藉。
徐白凝是個暴脾氣,立馬氣得咬牙切齒,酥胸起伏。
不過想著家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幾套衣服,幾百塊現金,就算損失了,影響也不大。
但是,當她來到院後的時候,簡直是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不為彆的,那三個水塔裡的水,全都沒了,一滴都沒留下。
“奶奶的,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把我的水全偷了,氣死老娘了。彆讓我查到是誰,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把你抓到派出所去!”
出了屋子,她打算找支書王富貴說去,卻發現村委會的一乾乾部,全都不知道去哪了。
村委會有個水塔,還有半塔水可用。
她拿著水壺,去到公共廁所的水龍頭處接了一壺水,打算燒開了再飲用。
更為鬱悶的是,屋子停電了。
很快,一則消息傳了出去,席卷了整個桃花溝:駐村民警徐白凝的住所,遭入室偷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