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
李宏遠等人悄悄的來了,躡手躡腳,像是做賊一樣。
張大海有些忍俊不禁,打趣說:
“你們啊,又不是去偷東西,乾嘛搞得像個賊一樣。”
眾人訕訕一笑。
得到水後,眾人興高采烈的走了。
張翠麗嫣然一笑,摁著弟弟坐了下去,說道:“你現在,可是大家心目的英雄了,要是爺爺知道你獲得了如此殊榮,估計九泉之下,也會感到欣慰的。”
說罷,端著果籃子,洗蘋果去了。
[來,大海,張嘴,這是嫂子獎勵你的!]
苗豔花則緊挨著坐下,靈巧的小手剝了一顆葡萄,塞進了張大海的嘴裡。
她調皮問道:“好吃嗎?”
[好吃!嫂子剝的葡萄,就算酸的,我也會說是甜的!]
張大海撓了撓頭。
“喲,開竅了?嘴巴變得那麼甜了!要是在外麵你也這麼哄女孩子,估計不知道得迷倒多少人哩!”
苗豔花咯咯一笑。
“哪有嫂子,在外麵我可不敢說,這種話,會讓人家女孩子誤會的。”
張大海憨憨的回道。
“那可不一定,環肥燕瘦,大海你現在帥氣多金,就算不追女孩子,那些女的也會自動飛到你的身邊。”
“你說是不是,大海?”
苗豔花聲音柔柔弱弱,眼角都拉絲了。
額張大海腦門一頭黑線。
突然,腳下被一隻腳觸碰到了。
他下意識的挪了挪腳,可很快就覺察到不對勁了。
那腳丫子一連碰了自己的小腳幾次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肆無忌憚了。
張大海身體一僵,看向苗嫂子。
隻見她眸如秋水,含情脈脈,還調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行為大膽,魅意十足。
張大海有些手足無措。
還好,姐姐洗完水果回來,給他解了這種尷尬的局麵。
而在縣醫院。
一間手術室門口,站著六七個人。
沈月,和她父親沈南春。
另外一位身穿白大褂,頭發半白的中年人。
以及,一位中年婦女。
這婦女,與沈月有幾分相似,不過卻雍容華貴,風韻猶存,雖然四十五歲了,保養得卻和三十歲的婦人差不多。
“陳女士,你不要著急,你姐應該不會有事的!”
頭發半白的中年人對那婦人說道。
聲落。
一個青年醫生討好式的上前,附和說:
“陳夫人,何院長說得極是,剛才我們醫院的幾名專家都進去了,以他們在我們業界的聲望,專業水平,相信一定可以力挽狂瀾。”
原來,這頭發半白的醫生,正是縣醫院的院長何濤江。
陳蘭眉頭一皺,說道:“馬屁精,吹牛誰不會,縣醫院什麼醫療水平,難道我不清楚嗎?”
青年醫生被說得一陣臉紅脖子粗。
陳蘭目光忽然停留在了沈南春的身上,有些厭惡的說道:
“姐也真是的,當年好人家不嫁,非得嫁給一個廢物!看看現在,過成什麼樣,看病都沒錢,磕磣嗎?”
“還說什麼自己的幸福自己作主,沒了家裡的支持,她還傲什麼傲!”
沈南春老臉一片漲紅,低下了頭。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村漢,他沒底氣去反駁這位強勢的小姨!
當年老丈人家可是花市有名的陳家,財大氣粗,他一次偶然的機會,救下了陳靈。
為了報答他,陳靈不顧家裡的反對,以身相許,成就了一段白雪公主,下嫁給癩蛤蟆的故事。
但也因此與娘家再無瓜葛。
年輕時的沈南春,覺得能娶到陳靈是上天安排的福分,格外珍惜,發誓一定要發大財,給陳靈創造出美好的未來。
曾經還成為過一個百萬富翁。
但是一次生意失敗,灰溜溜的回村種田去了,從此一蹶不振。
聽到姨娘如此數落爸爸,沈月有些不憤,反駁道:
“姨娘,我們家是窮,但這麼多年過來,我們也沒有求過你們什麼,沒吃你們的一粒米,你用得著這樣詆毀我爸嗎?”
陳蘭目光一冷,射向了沈月,喝道:
“哎呀,小畜生,我可是你姨娘,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沈南春,你就這麼教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