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煮飯呢!”
一進入院門口,徐白凝笑嘻嘻的。
她小鼻子抽了抽,頓時,就聞到了一股肉香味。
原來是苗豔花和張翠麗在炒菜。
張大海也站了起來,笑道:“徐警官,來就來嘛,乾嘛還帶禮物,也就添一雙筷子的事。”
說著,伸過手去,想接禮物。
徐白凝拍開他的手,把蛋黃派放到了桃桃的手上,摸了摸她的頭,道:“我給桃桃帶的,又不是給你帶,自作多情!”
然後,把雙手背在身後,假裝若無其事的說:“其實我就是剛好路過這裡的,見院子裡有聲音,就進來瞧一瞧,沒彆的意思!”
張大海一陣無語,這女人還真是死要麵子,明明剛才是自己打電話叫她來的,還擱在這嘴硬。
不過他也沒去戳穿。
這時,徐白凝往桌上一瞧,頓時便狂咽起了口水。
桌子上,紅燒排骨、薑蔥炒雞、啤酒鴨、蕃茄炒蛋、魚香茄子、蘑菇湯。
單單看起來,就讓人很有食欲。
張大海見她一副走不動腳的模樣,就想抓弄一下她,開口說:“徐警官,蛋黃派我們收到了,多謝你的好意!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你請便吧!”
徐白凝頓時急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留下來蹭一頓飯,可又不好意思開口,定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無比。
張翠麗和苗豔花相視一眼,暗暗發笑。
翠麗走過來,持住她的手,笑說:“大海在跟你開玩笑呢,我聽說你在村委會都是以泡麵充饑。以後啊,就來這吃飯就行了!”
[多謝你了,翠麗姐!]
徐白凝臉上一窘,狠狠的瞪向張大海。這家夥,真可惡,把她的老底都翻出來了。
很快,幾人坐到了桌邊,開始用餐。
徐白凝一陣狼吞虎咽,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咽得直打嗝,一張嘴被飯菜撐得鼓鼓的。
“我說徐警官,請注意一下你的吃相,我們都看著呢!”
張大海翻個白眼,撇嘴道。
徐白凝把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喝了杯飲料,嗔道:“要你管,撐死不關你的事!”
張翠麗則在一旁解圍說:“徐警官,其實我們兩個月以前和你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吃穿住行都非常困難。那時我曾想,要是我們家天天有大魚大肉吃多好,好在這一切實現了,我們現在不愁吃穿!”
說罷,她幸福的看了眼弟弟。
苗豔花也說:“我們家庭能變好了,一切都是大海的功勞。”
聽到這,徐白凝倒不反駁,張望了一下彆墅樓,在斜了張大海一眼,難得的表揚說:“張大海確實挺有能力的,一個人撐起了一片天,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徐警官,以後就勞煩你多多關照我弟了。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張翠麗端起酒杯。
“好說好說,這一片有我罩著,沒人敢欺負張大海!”
徐白凝豪爽的喝了一杯酒。
然後說:“等我們派出所有錢了,我向上申請在桃花溝修建一個治安室,到時就欽點張大海為治安隊長,統領四五個小弟!”
張翠麗大喜,忙不迭的感謝了起來。
張大海打擊道:“我說徐警官,你彆在這畫大餅了,整個廣石鎮35個村委會,我聽說你們那還拖欠工資,哪來的錢建治安室。”
[是沒有啊!但你這個大老板不會出錢建嗎?]
徐白凝嘻嘻一笑。
“我才不建,那是你的事!” 張大海回懟說。
張翠麗知道他們是一對冤家,互懟已經成為了習慣,也不從中勸了。
吃過飯,徐白凝和張大海一起去了村委會。
拿了兩條橡膠棍,兩條手電筒,就在桃花溝的村路上巡查了起來。
他們打算今晚通宵,蹲守偷內衣的小賊。
不過,他們的身形剛冒頭,遠處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就發現他們了,正是黑皮、王麻子和王鋼。
王麻子說:“怎麼辦,鋼子,這徐白凝和張大海在尋找我們,那我們今晚還行動嗎?”
黑皮道:“不行動了吧,這不是頂風作案嗎?要不過幾天再說吧!”
王鐵軍的兒子王鋼則不以為意,說道:“怕什麼,整個桃花溝那麼大,有五個村,他們就兩個人,能看得過來嗎?我們就是要挑釁他們,今晚繼續偷!”
說罷,幾人回去繼續喝酒,隻等三更半夜後,在展開行動。
徐白凝和張大海拿著手電筒,大搖大擺的走在竹子村的村路上。
其中徐白凝身後的衣服上,《治安巡示》四個大字還閃爍著光芒。
張大海吐槽道:“我說徐警官,我們這樣子出門,不是赤果果的打草驚蛇嗎?那些偷盜賊看到我們,不得遠遠的藏起來。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給脫了?”
[不行,這是我們派出所的規矩,執行巡查任務時,必須要穿這一身馬甲!]
徐白凝一副勿用商量的口吻。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要靈活變通!你這樣把賊都嚇跑了,還怎麼抓?”
張大海無語。
他也搞不懂,每次警車出任務,都要拉著長長的警笛,大老遠的就讓人聽到了。
兩人逛了三個村子,自然是一無所獲,最後來到了枝兒嫂家,順便進門一趟。
見到張大海來了,枝兒心中一喜,還以為張大海來找她翻雲覆雨,連忙迎了上去,笑道:“大海,你來了!真是的,奴家等你等得花都快謝了!”
她話一落,便見到徐白凝接踵而入。
徐白凝看了看二人,對張大海道:“枝兒在等你?難道你們兩個好上了?”
[去去去!]
張大海心中狂跳,連忙擺手解釋:“枝兒嫂現在不是酒廠的主管嗎,可能她想跟我商量關於酒廠方麵的事!”
“對對對!我正打算跟張大海說一下今天招聘的事呢!”
枝兒懸崖勒馬,連忙改口,心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亂說什麼!
“徐警官,我們都走了那麼長時間了,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休息一下?”
張大海問道。
“也行吧,反正沒什麼線索,這個時間點,偷盜賊也不會那麼早出來。”
徐白凝答應了。
不過屁股還沒坐熱,忽然一個婦人就急衝衝的跑進了院子,說道:“徐警官、張主任,你們可要幫幫我啊!”
婦人欲哭無淚,神色焦急。
徐白凝還以為發生了什麼,蹬的從座位上彈起,緊張問道:“怎麼了大姐,是不是內衣被偷了!”
婦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泣不成聲。
“大姐,你慢點來,不要急,有什麼事好好跟我們說!”
張大海小吃了一驚,心想,這偷盜賊那麼猖狂,天色為時尚早,竟敢明目張膽的偷內衣?
與此同時,張大海上前,輕輕拍打她的背,幫忙順氣。
婦人緩過一口氣,哭哭啼啼的說:“那倒沒有,而是我家的牛被我弄丟了,我死定了,我家那口子,肯定要打死我!”
話聲一落,忽然,一個中年人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雙手還提著一條扁擔,大喝一聲:“好你個賤人,把牛弄丟了,就來這躲藏,老子打死你!”
說罷,掄起扁擔,照著女人的腦袋就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