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派出所,衝好了涼之後,徐白凝鑽入了被窩,給張大海打了個電話。
可是,對方居然顯示關機狀態。
徐白凝不由得悶悶不樂了起來,咕噥著說:“死張大海,明知明天比賽,還特地關機躲著我,真是可惡!”
“哼,老娘好歹也是拳擊冠軍,誰說女子不如男,我一個人就能把所裡的男人們捶翻!”
她哼哼唧唧了一陣,揮舞著小粉拳進入了夢鄉
一夜而過。
第二天,派出所暫時歇業。
一到八點,警員們便忙碌了起來,搭建舞台,籌備最後的事宜。
一些商家代表,作為讚助商也來參加這個內部拳擊賽。
桃花村。
苗豔花和張翠麗已經起床了,不過神色憔脆,眉宇間滿是哀傷,臉上的淚痕斑斕可見。
昨晚她們並沒有睡覺,因為擔心大海,通宵達旦了一整晚,心力交瘁。
所以一到天明,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宏遠叔,乘坐他的摩托車,往派出所去了。
而他們家的彆墅樓,今天也要蓋頂了。
去到派出所時,已經差不多9點半了。
隻見裡麵人滿為患,院子中央,是個舞台,正有領導發表致詞。
平時,女警員們穿著一身警服,顯得威嚴肅穆,可現在,打扮得跟普通女子沒什麼兩樣,都換上了一套漂亮的裙子。
張翠麗和苗豔花不認識所裡的人,在裡麵兜兜轉轉,想找人詢問張大海的事。
不過都被工作人員們給拒絕了,說今天所裡放假,不辦事。
這時,二女看到了徐白凝,如同百花叢中的一朵嬌豔的玫瑰,美得驚心動魄。
連忙走了過去,說道:“徐警官!”
見到張翠麗二人,徐白凝一喜。
可很快,她便注意到二人眼眶紅紅的,仿佛剛哭過一樣,有些驚訝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張翠麗拉了拉她的手,說:“白凝,你過來一下,我們有事找你!”
很快,她們三人到了一個角落。
見左右無外人後,張翠麗猶豫了一下,才說:“白凝,原本這事我們不想麻煩你的,怕你犯了原則性錯誤,可是,我們找了一圈都沒人願意理會。”
徐白凝問道:“翠麗,到底什麼事?”
張翠麗忐忑不安的說:[昨天,大海被你們派出所的人抓了,你看,你能通融一下嗎?]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細若蚊蠅。
徐白凝擰起眉頭,猛然才想起,昨天見到楊其安時,對方說在桃花溝抓捕了一個打架鬥毆的人。
莫非,就是張大海?
想到這,她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而是嚴肅道:“翠麗,你先說一下吧,要是違反原則的事,我不一定能幫到你!”
[白凝,我們不會讓你難做的,你讓我們見大海一麵就行了,我想確認一下,他有沒有事!]
張翠麗鞠了一躬,隨後,把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
聽完,徐白凝氣得咬牙切齒,酥胸起伏,道:“這個楊其安,太膽大妄為了,要不是你們說,我都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這件事很明顯,一切都是楊其安以權謀私,對付張大海的。
帶著二人,徐白凝來到了辦事大廳,打開了電子門。
經過長廊,來到了小黑屋前。
透過玻璃窗,便見到張大海坐在地上,倚靠在牆邊,正眯著眼睡覺。
見到這一幕,張翠麗和苗豔花心一糾,捂住小嘴,眼淚忍不住撲欶欶的落了下來。
不過,為了不讓弟弟看到她們脆弱的一麵,二人連忙擦乾了眼淚,當成沒哭過一樣。
而與她們相比,徐白凝隻覺得一陣暗爽,嘴角都溢出了笑容。
打開鐵門,她特地改變了聲線,變成另一個人的聲音,朝裡喊道:“誰叫張大海,出來,要提審你了。”
張大海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走向了鐵門。
剛踏出門口,便見到外麵的姐姐和嫂子,他變得驚愕無比,說道:“姐,嫂子,你們怎麼在這裡?”
[大海,你還好吧!]
張翠麗的嬌軀,瞬間撲入了張大海的懷裡,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嗚嗚的哭了出來。
苗豔花也是兀自擦著眼淚。
等她們哭了一陣,張大海才說:“姐,嫂子,我現在還被關著呢,等放出去了再跟你們敘舊。”
轉而跟徐白凝道:“徐警官,你要提審我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原本,徐白凝都打算把張大海放了,可聽了他的話後,忽然想起昨天被他拒絕參加拳擊賽的事。
這口惡氣,一定要狠狠的出一下。
念及此,她揮了揮手,說:“好,那跟我來!”
兩人進入了審訊室。
張翠麗和苗豔花非辦事人員,被留在了外麵。
張大海到了一間小屋子靠窗的椅子上坐下,正襟危坐,等待提問。
他這才發現,今天徐白凝的穿搭,有些特彆啊,或者說,很性感!
隻見她外罩一件青色很單薄的織衣,內穿v字形領口襯衫,下身是齊大腿根的百褶短裙,配了一條黑色誘人的絲襪。
甚至正眼一瞧,就能看到v領口那一道驚心動魄的雪白溝壑。
這
張大海眼睛都看直了,有些摸不著頭腦,上班期間,還能這麼穿的嗎?
徐白凝見到張大海這副豬哥樣,不知怎麼的,心裡很是歡喜。
踱著腳步,裝模作樣的在他的麵前走來走去,在思索著什麼!
不過在張大海看來,這就是個妖精,在賣弄她那婀娜的身材。
玻璃窗外,張翠麗小聲的對苗豔花說:“嫂子,你說大海會不會有事,徐警官不會刁難他吧!”
苗豔花回:[怎麼會呢,大海還幫過她幾次呢,她應該不是這種過河拆橋的人吧!]
“那可不一定,徐警官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幫理不幫親的。”
兩人正說著話。
隻見審訊室裡徐白凝從腋下取下一個本子來,忽然,她一巴掌拍在了桌麵上,喝道:“張大海,你可知罪!”
張大海被她嚇了一跳,頓時覺得她的大皮股不香了,問道:“徐警官,我何罪之有?”
[你在我管理的地盤上鬨事,這不是純粹給我添堵嗎?]
徐白凝質問道。
雙手撐在桌子上,她把身子靠了過去,直到二人的臉都快接觸到了才停下,問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徐警官,你彆靠那麼近好不好?我聞到了一股大蒜味,你是不是早上吃大蒜了?]
原以為,她能唬住張大海,誰知,張大海根本不怕她,開口一句話就讓她徹底給破防了。
“你!你說什麼!”
徐白凝臉色大變,連忙把手掌放在小嘴前,吐出幾口氣聞了聞,沒有大蒜味啊。
她明明記得,早上隻吃了一個大蒜,怎麼可能會熏到彆人?
這時,她看到張大海似笑非笑的模樣,頓時明白她被對方耍了。
一時間,她惱火得很,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