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海一陣胡吃海喝。
宴席將要結束的時候,謝家那幾位喝過人參烏雞湯的子嗣相繼撤場,不僅如此,還叫上他們的婆娘一起走,行色匆匆。
謝長風心知肚明,跟管家相視一眼後,露出一抹外人不易察覺的奸詐笑容。
他們知道,那媚藥的藥性已經開始發作了,兒子們正忙著回去解除藥性呢。
謝長風笑眯眯問向張大海:“張神醫啊,你感覺怎麼樣呀,身體可有什麼不適嗎?”
張大海不知所以然,還以為謝老頭是關心自己才這麼問的。
他啃了一口鵝肝,搖頭說:[沒問題啊!我身強體壯,餓上一天沒關係的。]
又補充了一句:“感謝謝神醫熱情招待,就是這裡有些熱,我都出汗了。”
聽到這,謝長風暗自激動了起來。
連忙給張大海倒了一碗飛天茅台,想趁此把他灌醉,好快點送他到孫女芸芸的房間。
畢竟孤男寡女們共處一室,媚藥一旦發作起來,不得擦出一點火花來?
原來,謝長風對張大海說的【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嗤之以鼻,他隻爭朝夕,隻有張大海把孫女睡了,才覺得穩妥。
而在宴客廳外的花園裡,涼廳中,幾個女子時不時的看向裡麵坐著的張大海。
“堂姐,就那個土鱉,你願意嫁給他?我看他一點都配不上你!”
說話的,是謝芸芸的一個來訪姐妹,雙手抱胸,穿著黑絲短裙,神色傲嬌。
與謝芸芸比起來,她遜色多了,但如果單獨把她拎出來,卻也是個十足的大美人,屬於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百分百的那種。
“就是啊芸芸,你可是我們通縣第一美人兒,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嫁給這麼一個土裡土氣的人。”
另一個長得像網紅的姐妹也說道。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芸芸,咱們女人可不能向現實妥協,我都決定好了,要等到生命中的那個白馬王子出現,才會嫁!”
第三個姐妹握緊了小拳拳,一臉堅定的勸說。
同為一個圈子的,這三個姐妹一個個膚白貌美,正給謝芸芸出謀劃策。
謝芸芸輕歎了一聲,幽幽的說道:“我也不想啊,但這是老爺子的安排,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們這些家族子弟,婚姻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心裡很煩亂,不知道該怎麼辦。
捫心自知,以張大海的醫學天賦來說,可謂是天縱奇才,是她聽都沒聽過的。可能往後的悠悠歲月裡,都不一定能出一位以氣禦針的奇人。
可她謝芸芸都沒交往過男朋友,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與人家發生關係?
不,她心底裡渴望來一場轟轟烈烈,又甜甜蜜蜜的愛情,絕不能那麼隨隨便便把身體給了人家。
男人嘛,越容易得到,就越不懂得珍惜。
謝芸芸認識的姐妹裡,就有好幾位跟人家在酒吧邂逅,然後去開房滾床單,以為能遇到真愛。可沒幾天,那些臭男人就玩膩了,一腳把人踹開。
謝芸芸可是奔著結婚去的,要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留給她的初戀,也就是未來的老公。
想到這,謝芸芸問向姐妹:“我爺爺和爸很看好這個張大海,可能一會兒就要把他塞到我房間,要我們發生關係。你們有什麼妙計能阻止這事的發生?”
一個姐妹大眼睛一轉,說道:“要不,你說你大姨娘來了?”
另一個回:“不行!要是他是個變態,要對芸芸驗證呢?”
第三個說:[這倒是個難題!我們芸芸長得那麼美,是個男人都動心,何況謝家主和謝伯父都同意了。芸芸,你現在是孤掌難鳴啊!]
一時間,三人都陷入沉默當中。
謝芸芸想過逃到外麵,先躲一段時間,可那樣會很傷爺爺的心的,也不是長久之計。
正苦思無果,忽然那短裙女把三人招到一起,交頭接耳,說道如此如此。
幾人聽後驚呼了一聲,都言這是個妙計。
主意已定,謝芸芸扭著屁股,往自己房間回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
宴會廳,謝長風和張大海一同走了出來。
兩人喝的醉醺醺的,關係非常的親密,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很快,來到謝芸芸的閨房門口。
張大海怔了怔,指著周圍四合院般的建築,苦笑一聲說:“謝神醫,你家房子那麼多,為什麼非要我來謝瑩瑩的房間睡呢?”
謝長風擺了擺手:“張神醫啊,你彆看我家的房子多,其實都是空房。你放心,芸芸跟她堂姐睡了,裡麵沒人!”
說完,他一把將張大海推了進去,將門閂往槽裡一格,從外麵把房間給鎖上了。
做完這一切,他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趕忙拿出了一瓶藥劑,往口腔中噴了一下。
這個藥瓶裡裝的,正是解除媚藥的解藥。
“張神醫,你就好好的享受溫柔鄉吧,你醫術如此逆天,必須是我謝某的孫女婿!”
謝長風嘿嘿的笑了笑,背負雙手,離開了這裡。
正如他對管家說的,該出手時就出手,不必婆婆媽媽。要是等孫女芸芸和張大海談戀愛,再到結婚生子,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這種沒把握的事,他怎麼可能允許發生?要是張大海被彆的女子搶去了,他謝長風得哭暈在廁所。
張大海見門被鎖上了,隻能作罷。
此時的他一身火熱,燥熱難耐,打算衝個涼再說。
謝家的每間臥室裡,都有個小隔間作為衝涼房。
可是,當他剛轉過身的時候,便看到床上有個女人,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定睛看去,隻見謝芸芸玉體橫陳,側臥在軟床上,一手撐著小腦袋,右一隻手則放在大腿上。
身上,穿著一套粉色的性感睡衣。
嬌軀曼妙,勾勒出了一道飽滿的弧度。
張大海看得眼睛都瞪圓了,咽了一口唾沫,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去你堂姐那睡了嗎?”
謝芸芸冷哼了一聲,嬌斥道:“這是我的房間,我為什麼要去彆人的房間那裡睡呢。倒是你,不嫌害臊,闖進人家一個女孩子的房間裡。”
“我”張大海支支吾吾了起來,辯解說:“這不關我的事啊,是你爺爺推我進來的,說你去堂姐那了。”
[我爺爺說什麼你就信了?他老糊塗了難道你也跟著老糊塗了?]
謝芸芸惱火不已,她有理由懷疑張大海就是故意的,這個死色棍,分明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最可恨的是,他還一副很無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