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海,你怎麼了?”
“喂!你們乾什麼!”
走廊上,徐白凝見到張大海被謝奇浩背著,上前詢問。
可是,謝長風忙著把張大海“偷走”,哪會停留,謊稱給張大海治病,就進入了電梯。
謝家作為中醫世家,已經有十代傳承,雖然如今落寞了,但在花市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謝長風年輕時,還曾在省保健局待過,是比較著名的專家。因為不會以氣禦針,他的傳承不完整,也就沒法成為一位大家。
真正的醫學大家,都是一個流派的代表人,謝長風還差了些,所以這次不惜與何濤江交惡,也要把張大海擼走,就是這個原因。
縣郊區,謝家宅院。
這謝家,果然是財大氣粗,光宅院占地麵積就達到了五畝。
貼著宅院兩邊,謝家還有兩棟豪華大彆墅。
電子大門打開,奔馳車駛入院子裡。
此刻院子裡,謝長風的四個兒子,四個兒媳都在聊著天。
見到老爺子回來,一幫人圍了上來,恭敬的問好。
謝長風沒空鳥他們,指揮孫子,扛著昏迷的張大海往謝芸芸的閨房而去。
謝芸芸愣了愣神,急道:“爺爺,我們家空房那麼多,你為什麼偏偏要把他放到我的房間裡呢!”
謝長風斜了孫女一眼,說道:“你懂什麼,對待貴客,我們就要以最溫暖的方式來迎接。你的房間布置得最溫馨,讓張神醫去睡,那是最好不過了。”
[可是,他睡了我的房間,那我晚上睡哪呢?]
“你要是不想睡其他房間,那你就跟張神醫湊合著一起睡吧!”
“什麼?爺爺你”
聽到爺爺這不著調的話,謝芸芸簡直被雷到了,直接跳起了腳。
爺爺怎麼能說出這種話,讓自己跟張大海一起睡一張床呢?
謝芸芸有潔癖,覺得這些臭男人們的汗味大,會汙染她的小愛屋,心裡麵非常的抵觸。
“好了,就這樣了!”
謝長風根本不容孫女反對,抬步往宗飼方向走去,他要上一柱香,告訴列祖列宗們,他找到一位以氣禦針的高手了。
而他這一走,謝家二代的人圍了過來,開始盤問謝奇浩和謝芸芸。
“芸芸,那個陌生男人是誰,怎麼會送到你房間裡去的?” 大伯母問。
[是啊,你還是黃花大閨女,怎麼能讓一個男人睡你的房間呢?傳出去了多不好!]二伯母也說。
“該不會,是爸給芸芸相的上門孫女婿吧!” 三伯母猜測說。
也不怪她們這麼猜測,因為謝家有規定,陌生男人不能進入謝家女性的房間,隻有丈夫才行。
聽了伯母們的話,謝芸芸小心臟加速,耳朵根子頓時就紅了,一臉的害臊。
這時,一對中年夫婦走了過來,男的西裝筆挺,步伐沉穩。女的穿著長裙,打扮的雍容華貴,非常的有氣質。
女人聽到嫂子們的議論聲,臉色有些不太好,沉聲說:“你們可不要隨便亂傳謠言,我女兒金枝玉葉,怎麼可能嫁給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而且,整個通縣能配上我女兒的年輕人,目測還沒有。”
見到這人,謝芸芸的脖子縮了縮,之前那傲嬌的蠻橫勁,立馬就消失不見了,變成了個乖乖女。
整個謝家她誰都不怕,唯獨怕她這個媽媽。
“爸,媽!” 謝芸芸問候道。
西裝男不太苟同妻子的話,說道:“凡霜,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芸兒今年都26歲了,再過幾年就是老姑娘了。既然咱爸給她找了個金龜孫女婿,我們何不成人之美,遂了他的意?以爸的目光,怎麼會挑一個俗人。”
謝奇浩在一旁解釋了起來:“媽,這人叫張大海,醫術上有兩把刷子,是廣石鎮桃花村的村民,從小無父無母。”
他不說還好,這話一說出來,宋凡霜則臉露譏諷之色:“那不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還想娶我女兒,沒門!”
謝芸芸越聽越離譜,趕忙說道:“各位伯母,爸媽,你們誤會了,爺爺沒有給我招老公,他隻是讓張大海暫時睡在我的房間而已,什麼都沒有,你們彆瞎說。”
[那就好,等爸開家族會議再說吧!]
宋凡霜鬆了一口氣。
到了晚上。
張大海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這一覺,他居然睡了一個下午,此刻醒來,隻覺得饑腸轆轆。
他發現自己睡在一張大床上,粉紅色的帳幔,古色古香的房頂,床對麵有一張梳妝台。
房間打扮得很溫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偏頭一看,原來窗外有個小池塘,一朵朵荷花開得正濃,潔白如霜。
他不禁有些疑惑了起來,這裡是哪呢?
就當他掀開被子的時候,不由得嚇了一個激靈,自己居然沒穿衣服。
到底誰乾的?
難道自己被睡了?男的還是女的?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隻見謝芸芸氣呼呼的走了進來,小眼神裡滿是委屈。
見到來人是謝芸芸,張大海鬆了一口氣。要是被她睡了,還能接受。如果是個男的,那就恐怖了。
謝芸芸來到床邊,二話不說的就抓起被子,給掀了起來。
可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嚇得尖叫出聲,連忙捂住了眼睛。
“啊,臭流氓,你怎麼睡覺不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