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海擺手,直截了當的說出了當前的情況,以及自己的意圖。
聽到張大海說要進手術室,楊爍成麵露為難之色。
現在這台手術已經有主刀醫生做了,他半途插手,一來不合規矩,二來,也容易得罪人。
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如果同事之間關係好,打個招呼就可以了。
可問題就出現在這了,他和譚相的關係,用勢同水火來形容都不為過。
兩人從大學時期就開始結怨了,當時譚相和楊爍成還是好朋友,兩人都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不過,楊爍成長得比譚相高大帥氣,而且家裡麵也比對方有錢。
當時,譚相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可那女的見到楊爍成以後,移情彆戀,喜歡上了楊爍成。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譚相和楊爍成的好朋友關係,徹底決裂。
如果隻是這樣,還不足以讓二人的仇恨延續到今天。
最可恨的是,大學畢業後,兩人分配到了縣醫院。
當初的前女友,天天給楊爍成送飯,在譚相的麵前秀恩愛,撒狗糧,甜甜蜜蜜。
而這一持續,就是五年之久。
曾經有一刻,譚相真想買一把殺豬刀來,把這一對可惡的狗男女捅成馬蜂窩,簡直是太氣人。
張大海見他悶不作聲,問道:“怎麼了楊主任,有什麼困難嗎?”
楊爍成咬了咬牙根,說道:“沒問題張神醫,你儘管進去吧,有什麼事我兜著,大不了這個主任我不乾了!”
作為小迷弟,楊爍成已經豁出去了,反正他家的診所,早就讓他實現了財富自由。
兩人打開手術室,去到小隔間衝了個涼,換上手術衣,戴上無菌手套,帽子。
來到了手術台邊。
隻見上麵躺了一個人。
正是徐鬆,此時的他還處在麻醉狀態。
張大海與他有過一麵之緣,認得他。
當看到他身上的傷勢以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徐鬆,比李凝姻的情況嚴重多了,可以用體無完膚來形容。
特彆是右腳掌,燒得黑漆漆的,隻剩下骨頭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要。
的確,徐鬆的情況彆說去省城了,就是去京都,去到國外,人家也建議你把右腿截了。
張大海發動透視眼,仔細觀察起徐鬆的右腳,隨後,他大喜了起來。
楊爍成問道:“張神醫,病人的腳難道還能保住嗎?”
張大海點頭,回應到:“他的傷,並非如表麵上完全不可救,還是有恢複的可能,隻不過時間上可能會比較長。”
“我現在就給他治療!”
楊爍成見張大海這次治療,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刻意把他趕走,心裡竊喜。
終於可以親眼目睹張神醫出手了。
張大海拿了個無菌器皿,進入廁所,片刻後出來,已經裝了一瓶靈雨。
老是老樣子,給徐鬆的全身澆了個遍。
楊爍成不知道那是靈雨,嘴唇蠕動,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
正常來說,傷口是不能碰水的,因為水中有幾十種以上的細菌。
可他相信,張神醫不會無的放矢,更不會亂來,這麼做應該有他的道理。
張大海一連在徐鬆的身上澆了三遍靈雨,然後灌了他一肚子。
做完這一切,他拿出了駐顏膏來,給徐鬆的表皮開始塗抹。
駐顏膏的神奇,楊爍成深有體會,現在他家診所的名氣已經漸漸上去了。
大家都知道,楊大夫有一種神奇的藥膏,能美容化膚,治療燒傷。
而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上,一支人馬已經來到了門口這裡。
大家眾星捧月般的簇擁著中間一名老者。
那老者,七十出頭左右,頭發花白,穿著中山裝,精神矍鑠,滿麵紅光。
“謝老,能請到你來,真的是我們醫院的幸事!”
“目前這位病人是廣石鎮派出所的一位警員,在嶺南撲火的時候被燒傷。縣裡領導對這件事非常的上心,要求我們要不遺餘力的把他拯救回來。我們醫院的譚主任已經做了前期手術處理了,但情況不太樂觀,所以我們請您老來看看。”
對老者說話的時候,白大褂醫生顯得非常的客氣。
而他,正是縣醫院的院長,何濤江。
除了何濤江之外,還有兩位副院長,科室主任等。
中山裝老者笑眯眯的點頭,回道:“何院長,哪怕你不說,謝某我也會儘力而為的,那位徐先生可是我們通縣的英雄,我非常仰慕。”
老者身後還跟著兩位年輕人,在通縣醫院界還小有名氣,一個是謝奇浩,一個是謝芸芸。
全程下來,謝芸芸隻是安安靜靜的跟隨著,並沒有出聲。
而謝奇浩則開口說:“何院長,你放心好了,我爺爺的醫術已經登峰造極,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像這種皮肉方麵的損傷,他治療起來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眾人聽到謝奇浩滿嘴跑火車,心裡不由得一陣腹誹,你丫的,你怎麼不上天?
謝家真那麼厲害,乾嘛不去攻破癌症?
要是你們真能研究出一種特效藥來,治愈絕症,謝家絕對能富可敵國。
彆說什麼馬首富,王首富,雷首富,就算是比爾蓋茨,巴菲特,將通通都被你們謝家斬於馬下,羅斯柴爾德家族都甘願成為你們謝家的小弟。
原來,中山裝老者,正是謝家的家主謝長風,幾十年前曾叱吒整個太省醫學界的風雲人物。
聽到孫子的馬屁,謝長風雖然開心,但他還沒到老糊塗的時候,擺手說:“奇浩,以後這種話,還是不要說的好,凡事得實事求是,懂了嗎?”
[我明白了,爺爺!]謝奇浩不敢反駁,回應道。
不過,他已經見到爺爺的眼角溢出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