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啦,不會是什麼危險任務的!”
徐白凝被張大海的話氣得夠嗆,這才說:“過幾天,我要你去陪我到派出所參加一個活動,我們所裡舉辦了一個內部格鬥大賽,每一位警員都能帶一個外人參與,獎金可是很豐厚的。”
張大海眉毛一挑:“你是想讓我幫你贏得比賽?”
[沒錯!不過到時候我們會分你獎金的,這個比賽沒什麼危險性,到時選手們對戰時,會帶手套的。]
徐白凝回道。
之所以允許每位警員帶外人,主要是考慮到有些民警年紀大了,要是對上年輕的新警們很吃虧,那這個比賽就沒什麼意義了。
“好,我答應你!那你以後就不要再拿內庫說事了!”
張大海再次強調。
老話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可張大海覺得,他寧願得罪小人,也不想得罪女子。
徐白凝見計謀得逞,有些欣喜了起來,拍著那高聳的胸脯答應道:“你放心吧,本姑娘說到做到。”
正準備離去,突然,她衣兜裡的手機鈴聲響了,發現是師父打來的。
打開免提,聽了起來:“白凝,很不幸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師父出事了!”
開口之人並不是師父的聲音,徐白凝聽出來了,是所裡的指導員。
可對方一句話,如同五雷轟頂,震得徐白凝腦袋瓜子嗡嗡響,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不為彆的,師父可不單單是她的師父,而是她的親叔叔。從小到大,徐鬆給她樹立了一個好榜樣,教她習拳,輔導她學習。
才讓她一直以來,讀書成績名列前茅。
徐白凝的鼻子一酸,強忍著淚水問道:“指導員,我師父怎麼了,你為什麼有他的手機?”
對方頓了幾秒,出聲道:“白凝,你先不要激動!事情是這樣的,嶺南的山火控製不住了,火燒了13個嶺南,附近的幾個村莊被迫轉移。
昨天晚上,由於村子撤離不及時,山火燒到了平子村。當時的情況很危急,消防隊的人手又不夠,我們警員們為了避免村民們的生命財產受到損失,也一起參與了撲火行動。
你師父在掩護一戶人家撤離時,不慎被房頂一條橫梁砸中,全身燒傷80以上”
他的話沒說下去,徐白凝隻覺得眼前一黑,心臟驟停,手中的手機也掉到了地上。
身子歪歪斜斜,搖搖欲墜。
張大海連忙扶住了她。
“喂,白凝,你振作點,你師父現在已經在重症監護室了,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電話那邊的人也聽到了手機掉在地上的聲音,連忙勸慰道。
徐白凝顫顫巍巍的撿起手機,哆嗦著問:“指導員,我師父在哪個縣院?”
[人民醫院!你現在上來吧,到了我下去接你!]
電話掛斷以後,徐白凝再也忍受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許多村民們麵露詫異之色的看向這邊,好奇不已,都想過來詢問一下情況。
張大海揮了揮手,把他們驅趕開:“去去去,不關你們的事。”
張翠麗和苗豔花靠得近,她們二人與徐白凝吃過一次飯,雖然談不上熟,但是大海與徐警官明顯關係匪淺,便關心的安慰起她。
徐白凝嚶聲啜泣,已經成了個淚人。
張大海知道她心裡難受,也沒有繼續調侃她,畢竟憑誰聽到親人出事了,都會有這個反應。
“我要去縣城看望叔叔!”
徐白凝擦了一把眼淚,重新振作起來,抬步就走。
[你等一等!]
張大海心中一動,叫住了她。
“怎麼?” 徐白凝淒淒哀哀的看向叫住她的張大海。
張大海回道:“你忘記李琪姻了嗎?她身上的燒傷是怎麼好的?”
聽到這,徐白凝那黯淡的眼神,當即大亮了起來,一臉希冀的問:“你有希望救我師父嗎?”
張大海回道:“我連你師父的情況都不清楚,等具體見到傷勢以後再說吧,我隻能說我儘力!”
張大海自認為他的醫術現在已經獨步天下,但是,有些傷勢是人力不可為的,哪怕是大羅金仙來了也不一定能救。
李琪姻的情況,說白了隻是皮膚外皮燒傷,並沒有損壞到筋骨肉,可如果徐鬆被大火燒得非常嚴重,張大海也無力回天。
他不是神仙,隻是一個凡人,所以沒敢打包票。
“好,那多謝你了!” 徐白凝認真道。
“姐,嫂子,家裡的事就勞煩你們了,一下食來香的人來拉蔬菜,你們帶他們去背嶺村收就得了。”
吩咐完這句,張大海就和徐白凝往村委會去。
徐白凝騎上鐵騎,載著他往縣城進發。
而在村委會的二樓一間辦公室,王富貴看到了這一幕,一個電話打到曹正陽那裡。
當曹正陽聽到張大海還沒死時,吃了一驚,拉過堂弟,一同找黑玫瑰商量法子。
辦公室裡!
黑玫瑰冷豔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然而那冰冷的眸光,卻讓曹正陽兄弟倆汗流浹背,腿都顫抖了起來。
她吐了個煙圈,淡淡開口:“你是說,張大海還沒死?”
[是的,花姐!可是我們明明看到他中槍了,還從幾十米高的懸崖落下,又被河水卷走!]
曹誌通想為自己的失敗開脫。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花姐的神色已經不善了,而惹她不高興的結果,是非常嚴重的。
斷胳膊斷腿還是小事,往大了說,可能明天的漓江會漂浮起一具屍體。
“我不想聽你狡辯那麼多,我隻知道,你把事情搞砸了!”
黑玫豔毫無感情的吐露道。
聞言,曹誌通臉色唰的蒼白如紙,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饒道:“花姐,我辦事不利,願意接受懲罰,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曹誌通很了解眼前這女人的性格,這人心狠手辣,雷厲風行,以前在國外可是一名頂尖女殺手,行刺過好多重要身份的人。
這種人,你要是大膽承認錯誤,她還會欣賞你,可如果你隻想一味的逃避責任,那就隻有一個結果,必死無疑。
[很好!原本你騙了我,我打算把你剁了,切成幾十塊丟去喂狗,不過見你這麼有擔當,也罷,就留著你這條狗命吧!]
話音剛落,黑玫瑰拿出筆筒裡一支鋼筆把玩,輕輕撫摸了一下。
突然間,咻,一道黑芒閃過!
曹誌通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曹正陽一看,駭然失色,發現堂弟的大腿上,正插著那支鋼筆,鮮血汩汩流了出來。
“下去吧,將功補過,好好的表現!”
黑玫瑰揮了揮手,慵懶的身姿往沙發後一靠,那一雙修長套了黑絲襪的玉腿,搭在了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