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麗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弟弟,瞧見他一副色眯眯的豬哥樣,分明是盯著人家枝兒的皮股看。
哪怕人家都進屋了,目光還如癡如醉,一副看不到就失殼落魂的樣子。
不知怎的,張翠麗心裡酸酸的,說不出的難受。
她承認枝兒嫂的皮股渾圓飽滿,自己確實比不了,可是,弟弟那樣盯著人家看,真的好嗎?
想著想著,她有些悶悶不樂了起來,握緊了小粉拳。
可突然,一不小心就捏到了那根受傷的食指。
“哎喲,我的手,好疼!”
張翠麗被疼醒,甩了甩手,嚶嚶的叫了一聲。
水汪汪的秋眸裡,霧氣蒙矓。
張大海連忙拿過姐姐的手查看,發現她的食指紅腫了一圈,指甲都開始發紫了。
這種情況要是正常發展下去,會痛上一兩天,指甲也會脫落。
雖說會重新長出來,可是那得多疼啊!
而這一切,都是拜那個趙鐵所賜。
姐姐可是他的逆鱗,誰敢傷害她,他張大海就算豁出去這條老命,也要讓對方付出沉重的代價。
他惱火無比,走到了趙鐵的身邊,砰砰幾腳下去,踩得對方嗷嗷狂叫。
覺得還不夠解氣,一腳又踏在他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掌上,罵道:“狗東西,叫你欺負我姐,我讓你也體會一下,什麼叫十指連心!”
說完,張大海腳下用力,一個旋轉。
手掌與地麵發生了摩擦,趙鐵的右掌頓時皮開肉綻,疼得撕心裂肺。
他身子哆嗦了一下,刹時就昏死了過去。
張翠麗見弟弟那麼關心她,打翻的醋壇子又甜了起來,心裡麵暖暖的。
連忙拉住了弟弟,說道:“大海,算了吧,你都折磨得他夠慘了,彆等下把他打死了,為這樣的人犯罪不值得!”
張大海這才放過了趙鐵。
他抓著姐姐的小手,用銀針在食指上紮了兩下,說道:“姐,我要把裡麵的淤血給吸出來,免得到時血液不循環,這個過程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忍!”
說完,張大海用嘴含住了纖纖食指,把指甲中的黑色血液吸了出來,吐在地上。
感受到舌尖上的暖和,張翠麗的嬌軀狠狠一顫,臉頓時就紅了。
但她沒有把食指抽出來,而是靜靜的看著弟弟為他療傷。
原本傷成這樣,最好是用些活血化瘀和鎮痛藥物,但枝兒家隻備了萬花油和創口貼。
張大海簡單的把姐姐的食指包紮上,笑著說道:
“姐,你的手指沒有發生骨折現象,隻受了輕微的損傷,應該沒什麼大礙。”
張翠麗低低的【嗯】了一聲,回道:“我感覺好多了,你不必介懷!”
而在院子外,突然傳來了村民暴怒的聲音,還有趙康的嗷嗷慘叫聲。
幾人相視一眼,走到外麵去。
頓時,就看到趙康被一群怒氣衝衝的村民們圍在中央。
此刻,他頭頂上的銀針已經被人拔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眼角還帶著血絲。
“冤枉啊,村民們,你們彆衝動啊!”
“這一切,都是張大海使的壞,一定是他使用了什麼陰險手段迷惑了我,請你們相信我的為人!”
趙康拚命抵賴,矢口否認。
可村民們又不是傻子,早把趙康的罪行盤問了個遍,得知他乾了那麼多人神共憤的事,一個個喊打喊殺,勢要把他挫骨揚灰。
“去你個狗東西!”
一個村民上前,大嘴巴子呼在了趙康的臉上,罵道:“趙康,原來我家嶺地被征用,是你定的調子,你它娘的,人家一畝坡地賠12萬,你才給了3萬,剩下的錢去哪了?今天你要麼還我錢,要麼劃過一塊兩倍麵積的地來,不然我弄死你!”
又一個村民上來,飛身一腳,把趙康踹倒在地,斥聲說:“村裡本來有商人來承包土地,又能請我們大家乾活,你就因為人家沒給足你好處,拒之門外,你它娘的敗類啊!”
然後一個婦女衝了上來,扯住趙康的頭發,拚命甩動,罵道:“原來我們十幾個姐妹的貼身衣物,都是被你這條老光棍偷的,還藏了一個櫃子那麼多,我問你,你還要不要臉?那東西有什麼好的,能當飯吃嗎?”
一招手,她對姐妹們說:“來啊,既然他那麼喜歡那個氣味,咱們就讓他聞個夠。”
說完,這悍婦把手伸進褲頭,扯出了炸藥包,一把呼在他的臉上。
其他婦女們也不遑多讓,紛紛拿出大殺器,捂得趙康差點背過氣去。
村裡人可不玩虛的那一套,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看著趙康被炸藥包貼得滿臉是血,張大海幾人目瞪口呆了起來。
尤其是張翠麗三個女的,直呼辣眼睛,羞得用手捂住了臉,從指縫間偷瞄了起來。
這些大姐也真是的太彪悍了,不過還彆說,她們對付趙康的手段,真是解氣極了。
趙鋼三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瑟瑟發抖,生怕村民們對付起他們來,要知道,他們鐵三角可沒少乾偷雞摸狗的壞事。
可能是聽到了他們的心聲,一個村民豁然間轉向他們這邊,大聲說道:
“各位,趙鋼三人也是我們村的害群之馬,要不是他們,趙康這個狗東西怎麼能作威作福,我建議,把這三人的手腳給打斷了!”
村民們早在氣頭上了,一呼百應,如狼似虎般衝進了院子,把他們三人直接拖拽了出來。
趙鋼三人嚇得肝膽俱裂,磕頭求饒,隻希望能活一條狗命。
可是對於殺紅了眼的村民們來說,哪裡還肯罷休。
聽了張大海的話以後,他們把玉恒村那麼窮的原因,都歸咎在趙鋼四人的身上。
一時間,村民們對他們拳打腳踢,當然了,他們下手有輕重,並不會直接把人打死。
但其中有一個叫趙十的,渾水摸魚,他從地上撿了一塊磚頭,準備趁機敲爆趙鋼的腦袋。
不為彆的,他以前圍了個豬圈,養了三頭肉豬,已經養得白白胖胖,一身是膘,再過三個月就能出欄賣了。
但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他那三頭豬被人偷了,有目擊者悄悄告訴他,是趙鋼三人乾的。
隔天,他去找趙鋼【鐵三角】對質,不但錢沒要到一分,還被人家痛揍了一頓。
原以為,這一筆賬這輩子是沒希望報了,隻能把它咽在肚子裡,可是蒼天有眼啊,今天,他就要把這幾個畜生活活拍死在這。
想到這,趙十把磚頭背在身後,趁著混亂鑽進了人群。
好不容易來到趙鐵的身旁,他掄起板磚,望著他那光亮的腦門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磚頭要是砸實了,趙鋼的腦袋鐵定血飛肉裂,有可能當場身死。
可就在這時,一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死死的止住了磚頭的落勢。
趙十轉身一看,發現一個女民警眼神冰寒的看著他,冷冷吐道:“殺人可是犯法的,你想下輩子在監獄裡度過嗎?”
趙十本來就是個懦弱的人,殺趙鋼也隻想暗中下毒手,根本沒膽子當著人前動手。
如今被人發現,還是一個警員,當即停下了手。
這女警,正是徐白凝。
聽到村民前來告狀,說枝兒家鬨大事,她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剛好就撞見了鬼鬼祟祟的趙十。
把磚頭奪下後,她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來得及,要是遲上十秒,估計現場得鬨出人命來。她這個駐村民警,也不可避免會被所裡問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