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爍成思索了片刻,點頭答應。
簡單吃過午飯,他們端著藥離開了。
到了下午,張大海在院子裡的躺椅上坐下,給高老師發去了微信消息:“老師,在學校的工作怎麼樣,成功入職了沒?”
對方很快回複:“嗯張弟,我早上入職了一中,現在已經入住學校職工宿舍樓了。校長對我很關照,不僅給我安排上了一廳兩室,還給我聯係了中心學校的校長,估計過兩天,七七就能上學了。對了,你什麼時候能上來,姐帶你好好吃一頓大餐,你是喜歡西餐,還是中餐?”
[西餐,大洋馬?中餐,高老師?]
好吧,看到這,張大海承認自己想歪了,他回複說:“等幾天有空了再說吧!你在一中好好工作!對了,你那前夫,沒有再擾騷你吧!”
[沒有!李剛上次在縣城果奔,對學校的聲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已經被學校開除了。而且王天虎正滿大街找他算賬,聽說他和那賤女人躲到市裡去了。這一切,都得感謝你,張弟!]
高琴琴發了一朵鮮花的表情過來,後麵還加了個【害羞】的表情包。
張大海訝然一笑,見沒什麼事,就關掉了聊天界麵。
起身後,他拿著另一碗駐顏膏,往背嶺村而去,打算給李琪脂的下半身塗抹上藥膏。
不過去到李村長家時,卻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因為駐村民警徐白凝居然在李德陽家,一臉的凝重,村長夫婦也是如喪考妣。
李德陽見到張大海,連忙打起招呼:“張大海,你來了。”
“感謝你救了我女兒,真的是感激不儘。”
張大海疑惑問:“李村長,難道你女兒的身體出問題了嗎?”
徐白凝沉聲吐道:“周廣仁逃出來了,還給李琪脂發來了威脅視頻,這下麻煩了!”
[什麼,他不是被徐鬆警員抓去了嗎?]張大海吃了一驚。
說到這,徐白凝的俏臉更加冰寒了,她道:“我師父把他押解回派出所,所裡當即用押運車把他轉運去看守所,可是不知怎的,高廣仁在中途的路上逃了。高廣仁屬於嚴重的刑事犯罪,對村長一家懷恨在心,肯定找機會回來報複。”
對於這事,張大海也很無語。不過抓捕罪犯不關他的事,便說:“村長,我熬製的藥膏,先給你女兒敷上吧!”
[辛苦你了,大海!]
幾人進入了屋內。
屋裡的燈光敞亮著,張大海打眼瞧了一下,發現窗戶上得嚴實。
而聽到腳步聲的李琪脂,隔著蚊帳瞧了過來,見到是老爸他們,長籲了一口氣。
張大海來到床前,就見到李琪脂拿著個手機,一臉的驚魂未定。
經過了靈雨和藥膏的治療,李琪脂上身的皮膚好了很多,那些死皮已經換掉了。
她穿了一件鬆鬆垮垮的單薄睡衣,可即便如此,睡衣前麵依舊高高撐起。
站在床邊,張大海順著裙口,清晰可見一抹紅中透白的風景。
要知道,之前那裡可是被燒得焦黑一片,像是烤地瓜一樣。
雖然李琪脂如今是個光頭,有點像個尼姑,但張大海承認,他第一次覺得光頭長得如此的眉清目秀,彆有一番風味。
比起唐秋雪,李琪脂的身材絲毫不虛,甚至過之而無不及,比電視上那些明星,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張大海,周廣仁發視頻來威脅我了,我好害怕!”
李琪脂沒注意到張大海的視線,等他一坐下,就撲到了他的懷裡,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張大海有些尷尬,老臉不由得漲紅了起來。
之前他給李琪脂上藥,確實把人家看完了,但也相當於沒看,因為那時的李琪脂一副焦黑樣,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可如今她皮膚長好了,豔麗動人,這種感覺就強列起來了。
旁邊幾人見到兩人這副樣子,大眼瞪小眼,尤其是李德陽和她老婆,還微微點頭,一副老丈人和丈母娘看到金龜婿一樣。
“咳咳,李姑娘,咱們還是先治病吧!”
張大海嘗試轉移她的注意力。
“要不,你也看看視頻吧,因為周廣仁提到了你!”
李琪脂臉色難堪的說道。
[提到我?]張大海疑惑不解。
這時,徐白凝接口說:“周廣仁本來是想燒死李琪脂,然後撞死在廚房,這樣他們就能一起在地下相會了。可你救了李琪脂,那就破壞了他的計劃了。”
聞言,張大海啐了一口:“這個死變態!”
接過手機,他點開了視頻。
視頻裡,四周環境黑暗,像是在一個山洞裡。
周廣仁提起一隻鴨,還拿了一把尖刀,一臉的麵目猙獰。
他把頭懟近了鏡頭,惡狠狠的說:“李琪脂,我知道你傷勢好了一半了,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跟我歸隱山林,做一對不問世事的夫妻。不然,我就殺光你全家,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還有那個多管閒事的張大海,我知道你有個漂亮的姐姐,除非琪脂答應我,不然我會把你和你姐,一並乾掉。”
“聽到了沒李琪脂,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就給我答複!敢拒絕,下場就如同這隻鴨!”
說罷,當著鏡頭,周廣仁拿著尖刀往鴨脖上一抹,頓時,那鴨血滾滾流了出來。
可還沒完,周廣仁還把鴨子高高舉起,奮力往地上一砸,然後,拚了命的對鴨子一頓狂踏。
血飛肉裂,漿血橫流。
最後,直至把鴨子踩進了泥裡。
這樣血腥的一幕,看得張大海臉色陰沉。
對方如果隻威脅他,那他無所謂,可這畜生居然坦然要傷害他的姐姐,這是他無法容忍的事情。
張大海已經做出決定了,勢要讓周廣仁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對不起張大海,連累到你了,都怪我!”
李琪脂臉色蒼白,再次撲進了張大海的懷裡,嬌軀一個勁的顫抖,像是驚嚇到的小鹿。
張大海輕拍她的背部,安撫說:“你放心,就周廣仁那點屁大的本事,想動我,沒門。最多一天,我就把他給揪出來,送他去踩縫紉機。”
兩人緊密的貼著。
感受到那幾斤肉,張大海隻覺得心猿意馬,實在是因為對方太有資本了,那種得來的柔軟觸感,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
一旁,徐白凝見到張大海的手,在人家的背部移來移去,不禁撇了撇嘴,暗道:“師父那麼推崇的人,原來是個大豬蹄子,趁機占人家便宜。”
她諷笑一聲,說:“張大海,你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周廣仁外逃以後,我們縣公安局發布通輯令,到現在三個小時過去了,一點頭緒都沒有。你怎麼敢大放厥詞,說一天時間內就能找出周廣仁呢!”
通縣三麵環山,往西就是莾莾無際的深山老林,一個人進去後就如同一隻螞蟻,哪怕出動警犬,直升飛機,都不一定有收獲。
這些年,躲到深山裡的逃犯,有十幾個之多,至今仍舊杳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