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一發火,鐘蘭立刻停止了哭聲,不過還是可憐巴巴的看著老雷。
此刻,雷昌的眉頭已經皺成一個疙瘩,短短幾分鐘之內,雷昌已經不止一次的看向林軒那邊。
到了這個時候,雷昌一點主意也沒有,腦子裡一片空白。
眼下雷昌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全部聽林軒的。
林軒讓自己乾什麼,自己就乾什麼。
“你們先彆著急,伯父,你那個手術在什麼時候?”
聽到林軒這樣問,老雷一下子來了精神,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大了起來。
“說是明天,具體時間另行通知,這種事情要做的隱秘一下才好,不可能把時間地點都詳細的告訴我們。”
“今天接到他們電話的時候,他們隻說要做心電圖,後來又問了一下我有沒有家族病史之類的。”
“其實我這個人身體壯的很,血壓也不高,血糖也不高,也沒有心臟病,所以我說如果要賣一個腎的話,對於我來說真的不是事兒。”
老雷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直到這個時候,老雷還一直堅信自己身體不會出問題,哪怕去掉一個腎,自己照樣能過得生龍活虎。
林軒並沒有順著老雷的話說下去,而是在思考,什麼時候給高小瀾打個電話。
一直以來,東海器官販賣案都是高小瀾負責,這件事情,高小瀾已經明確的告訴過自己。
就讓自己這邊已經有了線索,肯定是要通知高小瀾的,到時候讓高小瀾那邊準備抓人破案。
至於高小瀾怎麼準備,以及怎麼破案那就是他們警局的事情了。
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將手裡的線索全部提供出去。
與此同時,警局裡頭的高小瀾現在愁眉苦臉。
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高小瀾無奈的望著麵前的卷宗,看了好幾遍以後,乾脆又重新合上。
手裡的筆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圈,直到高小瀾自己都覺得心煩了,這才把筆扔到一旁。
小楚看了看旁邊的小馬,小馬撇了撇嘴,一句話也不敢說。
“說句話呀,老大保持這個姿態已經好長時間了,長此以往下去,這頸椎肯定會有問題的!”
小楚壓低聲音,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提醒了一句。
小馬搖搖頭。
兩個人都知道高小瀾正在為什麼事情發愁,眼下販賣器官的案子一點頭緒也沒有,上麵催的又急。
高小瀾急得晚上都睡不好覺,短短幾天的功夫,高小瀾的臉上便出現了濃重的黑眼圈。
這麼大的事情,可不是誰一兩句話就能夠解決的。
“你搖什麼頭啊,快點想想辦法,老大心情要是不好,這樣大家都得跟著完蛋。”
小楚接著催促。
“我不,要說你說去,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眼下老大最想聽什麼,你和我心裡都清楚,咱們說不出老大想要聽的話來,那乾脆就閉嘴。”
“你怎麼知道老大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呢,或許……”
小楚著急,又伸著脖子對著小馬說了一句。
隻是這話還沒有說完,高小瀾便直接將其打斷。
“你們倆乾什麼呢,把我當成空氣是不是,我還在這屋裡呢,你們這麼嘀嘀咕咕的,算計我呢?”
高小瀾這麼一說,小楚跟小馬臉上都露出尷尬的神情。
小楚上前一步,急忙開口解釋。
“老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們就是想著吧,老大你也不出去走走,這心情會不會受到影響?”
高小瀾沒好氣的對著小楚翻了一個大白眼,直接甩出來一句。
“我就算是出去了,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好心情,案子破不了,咱們這邊壓力山大,去哪裡都一樣。”
“老大你不能這麼想,俗話不是說嗎,樹挪死人挪活,或許老大走出去以後,真的會想到什麼破案的辦法也不一定。”
小楚說話的時候,再一次朝著小馬眨巴眼睛。
小馬隻好也開口附和道。
“是啊老大,你在這辦公室裡待的時間也夠長了,出去透透氣吧,先不說彆的,至少外頭的空氣比這屋裡的新鮮。”
對於兩個人的心思,高小瀾知道得一清二楚,兩個人這樣說也是出於好心。
可是,眼下這案子破不了,即便是金山銀山放在自己的麵前,自己的心情也好不起來。
高小瀾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最後又將目光放在麵前的卷宗上。
沒有頭緒,不管怎麼查都是沒有頭緒!
線索斷了以後,他們這些人隻能乾瞪眼,要想找到突破點,重新找到線索,簡直比登天還難。
“邢局那邊怎麼樣了?”
高小瀾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此話一出,屋子裡的氣氛又一次變得緊張起來。
本來,高小瀾臉上的神情已經有了轉變,小楚跟小馬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去了一些。
可聽到高小瀾問邢局的情況,兩個人又同時皺起眉頭。
最近這兩天,高小瀾並沒有去局長辦公室,一直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頭找線索。
所以對於邢金生局那邊的事情,高小瀾了解的並不是太清楚。
但是小馬跟小楚卻不一樣。
兩個人沒事的時候,充當的就是局裡頭跑腿的角色。
現在販賣器官的案子找不到線索,兩個人相對來說也就變得輕鬆起來,所以送送文件的事情全都落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聽到高小瀾這樣問,小馬聲音當中都夾雜著無奈,旁邊的小楚則是在搖頭。
“老大,咱們這邊的情況都這個樣子了,邢局長那邊還能好到哪裡去?不瞞老大說,邢局長最近這段時間也是過得鬱悶的不得了!”
高小瀾抬起頭,目光當中充滿疑惑,直直的望著小馬。
小馬上前走了兩步,直接坐在高小瀾的對麵,仔仔細細講起整件事情的經過來。
“老大,這麼說吧,販賣人體器官案在咱們東海市是不是大案要案?”
“那當然,這還用得著你說,大家都知道這些案子是非常重要的!”
高小瀾回答道。
“你說咱們都還是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情,彆人會怎麼想邢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