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離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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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那個混賬把孫太醫弄成這樣的?!他到底做了什麼!?”梁乾沉著臉詢問,胸腔也在不斷上下起伏。

下方,太醫孫糜癱在地上,目光呆滯得看著頭頂,嘴角甚至還在淌著口水,嘴裡阿巴阿巴的全然一副癡傻模樣。

一旁,小官兵惶恐磕頭,“啟稟陛下,那梁易一見到孫太醫就大打出手!活生生給孫太醫打傻了!”

“混賬!簡直就是混賬!!朕好心派太醫去治他,他居然膽敢如此行事!!”梁乾一巴掌拍向案台,震得整座養心齋都晃蕩了幾下!

姬千秋抬手穩固住養心齋,凝眉道:“到底怎麼回事?梁易為何平白無故跟你們出手?”

“而且梁易受著傷,怎麼可能把孫糜打成這樣!?”

“這……小的也不清楚啊。”官兵緊張得汗流浹背,悄悄將視線投向一旁的梁景。

梁景趕緊咳嗽道:“母後、父皇這些不重要,眼下我們得想辦法救救孫太醫啊!”

“他當年隨著我們在北疆對抗妖族,他在軍中出手救助了諸多士兵,乃是我大桓的功臣。”

“還請父母讓孩兒將孫太醫帶下去,並行救治!”

梁景一番重情重義的請命,聽得夫婦二人頻頻點頭。

忽然覺得將梁易的譜牒撤下,似乎是個正確的選擇。

不然這樣一位無故傷殘功臣的王爺留著,遲早引得朝野動蕩。

“好,這件事就交給景兒你了,不過你也得注意自己身體,彆太勉強了。”梁乾點點頭,話裡話外都是對這小兒子的滿意。

“是!”

梁景抱拳領完命後,便讓那官兵抬起孫糜,接著匆匆離開。

待養心齋隻剩下姬千秋、梁乾二人,姬千秋才開口道:“夫君,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

“嗯,易兒他身上的功法,有蹊蹺。”梁乾點頭,其實這件事他今日就察覺到了一二,但並沒有多在乎。

但現在不同了。

就梁易今日受傷得程度,以他那微末修為,哪怕僥幸不死,也絕對不會恢複到能夠力敵官兵。

“夫君,既然易兒能修煉了,你看要不要想個辦法將易兒接回來?”姬千秋思索著開口,至於孫糜的事情,她其實一點不在乎。

梁乾其實也有些心動,可一想到今天梁易那些話,就又忍不住有些惱火,“不急,等他在外邊吃到了苦頭自己就會回來,我們現在去找他,他容易得寸進尺。”

“眼下重要得是,將景兒的及冠一事處理妥善。”

“而且我想好了,就讓景兒在及冠那日進行結丹!”

“到時候順便再將你父親叫過來吧。”

提及父親,姬千秋美眸微震,“若是我父親得知梁易的事,他或許會有一些意見……”

“所以,我才打算讓景兒在那時候結丹啊。”梁乾也有點無奈,尋常人的意見他這位大桓君主可以不在意。

但那位嶽父則不同。

文聖二字,那可不是白叫的!

………

與此同時,梁景已經獨自回到了東宮當中,一改此前的養心齋的和善,此時的他滿臉怒容!

原本他是想在京城多給梁易設點局,直接解決乾淨。

沒想到梁易的反應居然這麼快,一下朝就直接離開了京城。

至於孫糜?

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他不直接殺了就不錯了,哪會舍得費工夫救治。

“玄衛何在?”

梁景一聲令下,他的麵前就出現了幾名身披黑甲的士兵。

“屬下在!屬下恭賀太子殿下!”黑甲士兵齊聲道賀,無比恭敬!

他們都是當初跟隨梁景在北疆大戰妖族的精兵,如今大戰勝了,便成了梁景的親衛。

梁景聽到太子二字,臉上總算多出一抹喜色。

他點點頭吩咐道:“立刻去追尋梁易,該怎麼做你們自己清楚。”

“是!”

…………

時光冉冉、日月如梭,一晃便是小半個月過去。

大桓境內的一處小鎮上,梁易一襲青衫坐在茶樓中品著茶水。

茶攤裡說書人正激情澎湃得講述著故事。

“話說那梁易,監國不行善舉且罷,反還去勾結妖族,害得北疆將士戰戰失利,萬幸景皇子天縱之才,屢立奇功!這才陛下他們得以大勝北妖!這次換得我們大桓之勝!”

“而後陛下大義滅親直接將那梁易從皇室譜牒中除名!景皇子繼位太子!”

“至於後事……”

說書人一拍醒木,嘿嘿笑起來。

茶攤的客人們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紛紛拋出銅錢。

“趕緊接著講,彆下回了啊!”

“就是、就是,聽著正興起呢!”

“小二,給他上壺茶潤潤喉!”

說書人領了錢,潤完喉,接著說道:“傳聞半個月前,那景皇子修為大漲,引得天地異象!乃是興國之兆!京城好些見到異象的百姓,百病除、精氣歸,好生玄妙………”

“最後不得不說,就是那景皇子十天後的及冠禮了!聽聞京中消息,這次禮我朝可是要大大的操辦!什麼龍鳳之子、聖地仙子、若是我等有幸得見一麵,嘖嘖嘖……”

聽到說書人這些話,食客們更激動了。

“你們說啊,這景皇子及冠之後,會不會接任監國啊?他來監國咱們一定能過得更好吧!”

“是啊、是啊,那梁易好端端得扶持那些商賈不說,還給咱們加稅!真不是個東西啊!”

“隻可惜,沒機會進京城,不然真想看看那些仙子的樣貌……”

茶攤中聽客喝彩之餘,也不忘議論起新太子梁景。

青鸞聽著這些刺耳的言語,小臉泛著苦澀,“殿下,這群人怎麼能這麼說你呢,真是太過分了。”

“無妨,反正我已經不是大桓太子,說什麼也與我無關,對了,以後記得要叫我公子。”梁易悠哉悠哉得喝著茶,不但沒有半點惱怒,反而嘴角帶笑,全然一副聽得十分樂嗬的模樣。

青鸞迷糊撓頭,“可公子,這似乎也不值得高興吧?”

梁易笑而不語。

因為作為監國的他清楚,大桓的國庫早就因為打仗打空虛了。

就國庫現在的情況,彆說給梁景大辦什麼及冠禮了。

估計很快連朝臣的俸祿都要發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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