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安歲歲化憂慮為食欲,吃了兩大碗飯,那食欲看得安暖暖都不自覺多吃了小半碗。
安暖暖夾著菜:“你公司沒給你飯吃?”
安歲歲扒完碗裡最後一口飯,放下碗擦了擦嘴:“你不懂,不管在外吃得多好,還是家裡的飯最香。”
說完他離開了餐桌,又窩回了房中。
安暖暖一臉疑惑地看向安晨晨:“大哥,他這幾天怎麼了,在房間裡種蘑菇?”
以往安歲歲是最閒不住的,回來總要找點樂趣,這段時間卻十分反常的除了吃飯都隻待在房裡。
這熟悉的操作,令安暖暖不由得多想了。
“他不會是失戀了吧?也沒聽說啊!”
安晨晨笑了笑,給安暖暖夾了一筷子菜:“不知道,不用管他,多吃點。”
回到房間的安歲歲,正在琢磨要怎麼把那個跟蹤自己的人給揪出來。
這事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不安心。
琢磨出來後,安歲歲才終於安心地躺在被窩裡睡了過去。
翌日,安歲歲神清氣爽地開著車去上班了。
車子不疾不徐行駛在路上,然而原本還笑容滿麵的安歲歲,此刻卻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發現,對方似乎撤了。
他想罵人。
研究了一晚上的戰略,正準備大展身手,對方卻玩起了失蹤。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令人難受。
沉著臉進入公司,他百思不得其解。
“安總。”
“歲歲。”
“安歲歲!”
耳邊響起一聲怒吼,安歲歲連忙回神。
看到來人,他不滿道:“乾嘛,叫魂呢。”
季翔都無語了:“不是,哥們你想啥呢那麼入神,我叫你半天都沒答應。”
說到這事,安歲歲就十分不得勁。
他泄氣一般把自己我在柔軟舒適的電競椅裡。
“我被跟蹤了。”
“嗯?什麼?”
季翔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這可是在海城,哪個不怕死的敢去跟蹤安歲歲?
“那人被抓到沒?”
“沒有。”
安歲歲都感覺有些挫敗,幾天下來,他竟然都沒能把對方給揪出來,還讓人給跑了。
一聽,季翔也緊張。
“那你沒事吧,對方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沒有。”
“這種情況多久了?”
“三四天了。”
嗯?
季翔似乎嗅出了點八卦的味道。
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開始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
“對方跟蹤了你三四天,卻沒有傷害你,還被你發現了,這說不過去啊。”
“該不會……”
安歲歲看向他,以為他發現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誰知季翔卻湊近他神秘兮兮道:“該不會是你小子走桃花運,被哪個美女給盯上了吧?”
安歲歲:“……”
就不能指望季翔能說出什麼正經玩意兒來。
季翔曾跟他在一所大學畢業,兩人誌同道合,很快就成了朋友。
他的身份並沒有刻意隱瞞,許多人都是為了他背後的勢力想巴結上他。
而季翔卻是個例外,季翔是個遊戲腦,滿心滿眼隻有遊戲,甚至把遊戲當做老婆。
一次偶然下,季翔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遊戲竟然是安歲歲開發出來的,從那以後就跟在安歲歲身邊怎麼都甩不掉了。
該說不說,季翔雖然平時不怎麼著調,在遊戲方麵卻是有真本事的。
他對遊戲領域的敏感度十分高,見解也十分獨到。
兩人還在大學的時候,季翔就跟著安歲歲一起參與了不少大項目。
季翔卻越說越興奮:“說真的,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哪招來了一朵桃花?”
“你說說你這正值大好年華,光這樣單著也太暴殄天物了。”
海城的人都知道,戰家的男人都出了名的疼老婆。
再加上安晨晨和安歲歲兩兄弟完美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
在海城,安晨晨和安歲歲那都是各大名媛掙破腦袋想要嫁的對象。
可迄今為止,安歲歲身邊卻連個緋聞對象都沒有。
公司不少小姑娘都總是來找季翔打聽情況。
安歲歲不以為意:“沒記錯的話,你比我還大一歲,你怎麼不著急?”
季翔:“我不需要啊,遊戲就是我老婆,其他都是浮雲。”
安歲歲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你來找我什麼事?”
說到正事,季翔也不繼續貧了。
“前段時間剛上線的禦獸出了點bug,來找你升級一下,還有一些關於後台用戶的投訴和意見。”
“另外治愈係小遊戲,卡在了關鍵時期,要你拿個主意。”
安歲歲一邊著手升級著禦獸,一邊問。
“卡在什麼地方?”
季翔在安歲歲身側坐下,看著他是怎麼操作的。
一邊學習一邊應著:“內測上線效果並不理想。”
這個遊戲安歲歲是全權交給季翔去做的,聽到這個結果,他眉心微微蹙起。
“一會我看看。”
十分鐘後,安歲歲停下手中的動作。
“好了。”
季翔在一旁看得連聲嘖嘖:“大佬,不愧是你啊。”
安歲歲沒接話,而是打開了那款效果不理想的治愈係遊戲。
操作了一會後,他就明白了問題所在。
“季翔,你真應該去找個對象了。”
說著,他點了點屏幕上每一幀都猶如電影畫質的畫麵。
“這款遊戲主打一個治愈,不是畫質。讓技術那邊多出點互動,設計那邊也上點心,治愈的主題是溫暖和陪伴,在互動上麵要多費點心思多琢磨一下。”
“不能按照升級打怪的思維模式去套,你自己想想,你累了一天玩個遊戲還費勁巴拉的,你能高興嗎,能治愈嗎?”
季翔思考了一下,他搖搖頭。
“不能理解。”
在他看來,遊戲就是要有難度,才有挑戰。
越有難度的遊戲,就會令他越興奮。
這是電競精神。
安歲歲無語住了,卻也明白季翔就是這樣一個人。
“這款遊戲的針對群體不一樣,你要換個思維,你去把設計總監叫過來,我跟他聊聊。”
“好。”
……
接下來的幾天,安歲歲都沒有被跟蹤的感覺。
正當他以為對方已經放棄了的時候,在一天上班時,如芒在背的感覺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