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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貝看著張董和陳董,冷冷問:“張董和陳董是不是太心急了?就這麼希望我出事嗎?”
“這,這也不是我們希望你出事,實在是……”
張董和陳董被笛貝看穿了心思,有點心虛,但很快他們又理直氣壯起來。
“實在是當初李娜出事出得太突然,現在她又親自指認你——小笛總,警察肯定會來找你,到時候我們再想做點什麼保住公司就晚了!你應該也不希望老笛總的一番心血就這麼被糟蹋吧?”
張董話音剛落,又有幾個股東和公司高層匆匆趕來:“笛總,新聞到底是真是假?已經有客戶打電話過來詢問了,我們要立刻采取措施才行!”
“假的。”笛貝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給出回答。
“我可以向各位保證,我絕對沒有傷害過李娜,這件事我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召開發布會進行澄清,還請各位不要擔心。”
笛貝轉頭吩咐秘書:“現在就讓公關部發通知,邀請記者開發布會。”
“好。”秘書連忙點頭,轉身出去安排發布會。
幾個咄咄逼人的股東看著笛貝堅決的態度,一時也有點拿不準。
難道李娜當初的難產沒有任何問題,一切都隻是一場意外?
見他們猶豫,笛貝耐著性子跟他們解釋:“我和李娜之間的關係,你們也都清楚,一直就不太好。當初她懷孕的時候就時刻想著把我踢出公司,霸占笛家,現在應該是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無依無靠,就不遺餘力想往我身上潑臟水。”
“你們想想看,要真的是我害得她難產出意外,我會花錢找人精心照顧她,讓她活到現在嗎?”
“這,這倒也是……”
幾個股東和高層半信半疑。
想平白無故讓一個人消失不容易,可讓一個植物人死得悄無聲息,不是什麼難事。
笛貝要是真的想對李娜下殺手,隨隨便便找個借口都能除掉她,又何必花著高額醫藥費把她留到現在呢?
笛貝見他們態度有所動搖,暗暗鬆了一口氣,語氣裡也帶了一絲敷衍。
“這些新聞本來就是無稽之談,即便李娜那邊不報警,我也要報警告她惡意陷害,還我自己一個清白。如各位所說,笛氏公司是我們笛家幾代人的心血,我絕不會讓它毀在我手裡。你們先回去,安心等我消息就好。”
陳董還不死心:“那你要跟我們做個保證,最晚什麼時候能把這件事情處理掉?”
“最多三天。”笛貝想都沒想就給出了個時間。
反正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三天的時間綽綽有餘。
幾個股東和高層看著他言之鑿鑿的模樣,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幾人又七嘴八舌提了一些建議,才悻悻離去。
沒有趁著這個機會把笛貝拉下馬,真是可惜啊!
不過他們剛走出公司,就看到幾輛警車停在了公司門口。
幾個股東心口一緊,連忙迎上去:“幾位警官這是……”
“你們公司總裁笛貝涉嫌故意殺人,我們接到報警,請他配合調查!”
幾個工作人員出示了證件,直奔樓上。
前台已經被嚇傻了,連打電話給樓上報信兒都忘了。
幾個股東隻能再次折返,匆匆跟上去,慌成一團:“剛才就不應該聽他花言巧語狡辯,你看看,這警察都上門了!”
“完了完了,明天公司的股價要跌到底了!”
“快打電話,叫其他股東開會!”
幾個股東慌裡慌張地跟著工作人員上樓,正在上班的職員也都親眼看到笛貝被警察帶走,公司上下頓時陷入了惶恐不安的氣氛中。
而這些,都在笛貝的意料之中。
唯一讓他意外的,是警察居然來這麼快。
他本來還打算搶先報警,反手告李娜一個誣陷,這會兒警察先找上門來,讓他很被動。
好在他留在李娜那邊的後手應該也要發揮作用了,他沒什麼好怕的。
所以笛貝從坐進警車到被押進審訊室,一直都表現的很淡定。
等到審訊的工作人員在他麵前坐下,告訴他李娜已經報警,指控他故意殺人時,笛貝隻是淡然一笑。
“她是個瘋子,一個瘋子的話也能信?”
“你的意思是說她精神有問題?有什麼證據嗎?”審訊人員示意笛貝繼續說。
笛貝沉思片刻,似乎想起了什麼:“在她剛跟我爸結婚的時候,我就發現她患有被迫害妄想症,天天跟我爸說我想害她,讓我爸把我趕出家門。”
“她出事當晚,是和我爸發生了爭執,不小心滑倒才會出意外,我根本就不在場。我是在她被送往醫院以後,接到我爸的電話才趕過去的。”
“據我推測,她應該在醫院昏迷期間,偶爾意識清醒的時候看到過我。後麵她成為植物人,一直處於神誌不清的昏迷狀態,醒來之後精神不正常,誤以為我是害她的凶手,才會亂說話。”
笛貝說著,把自己在公司裡麵對股東的那番說辭又搬了出來:“而且,我要是想殺她,直接放棄治療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留著她給自己找麻煩?”
審訊人員卻沒有像那些股東一樣被笛貝問住。
審訊人員神情冷了冷,告誡笛貝:“我們對你進行審訊,是為了弄清事實真相,而不是聽你一麵之詞。所謂的精神不正常,隻是你單方麵的推測,沒有實質性證據,對吧?”
“是,我這邊沒有直接證據……”笛貝後悔當初沒給李娜弄一份精神病證明。
審訊人員卻已經拋出了一份重磅線索:“我們調查過,李娜遇害當晚,你雖然有不在場證明,但你有作案動機和嫌疑。”
“你父親身亡後,並沒有留下遺囑,他手裡的股份李娜身為配偶,也有繼承權。但李娜已經成了植物人,隻有她活著,你才能代持她手中的股份,一旦她病故,她應該繼承的那部分遺產,會被她的家人要求繼承,股份會再次發生變動產生糾紛。”
“你留著她一口氣,隻是出於公司股份的原因吧?”
“我……”麵對工作人員犀利的眼神,笛貝有一刹那的心虛。
但他決不會這麼輕易被套話。
笛貝神色也冷了下來:“這一切也隻是你們單方麵的猜測而已,你們對於李娜的指控,又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