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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女間的試探,總是隱晦又直白。
楊琴一聽這話,徹底笑開了,也不再克製自己那點小心思。
她撩了撩耳邊的發絲,眼神嫵媚地衝笛貝眨眨眼:“畫展就不陪你去看了,不過我家裡有幾副收藏的名畫,要不要去我家裡坐坐,一起欣賞一下?”
“好啊。”笛貝笑容不變,很快就同意了。
隨即垂眸繼續用餐,不再去看麵前搔首弄姿的女人。
楊琴卻全然不知笛貝心裡的盤算,越發確定他是對自己有意思。
一個女人,邀請一個男人去自己家裡坐坐,而這個男人沒有拒絕。
背後的意思還用說嗎?
楊琴也嫣然一笑,低頭吃飯。
兩人各懷心思,很快結束用餐,一前一後出了西餐廳。
餐廳門外,楊琴掃了一眼停車場,再次衝著笛貝笑:“不好意思,我剛才喝了不少紅酒,不好開車,坐你的車回去吧?”
“好啊。”笛貝指了指自己的車:“走吧。”
兩人走下台階的時候,笛貝狀似無意地朝著停車場另一邊掃了一眼。
隨後在心裡冷笑。
那兩個小鬼還是不死心,那就讓他們跟著吧。
他體貼地替楊琴拉開副駕駛的門,等她坐進去以後,才繞到另一邊坐進駕駛座。
從遠處看過來,笛貝完全就是一個模範男友。
路上,楊琴因為心情好,一直在找話題和笛貝聊天。
笛貝卻不像剛才上車時那樣體貼,楊琴說十句,他才敷衍地回一句。
楊琴剛剛雀躍起來的心又沉了下去,奇怪地看著笛貝:“我看你情緒不太高,是空調溫度打太低了嗎?”
“沒有。”笛貝下意識回答。
沉默片刻之後,卻又抬手把車載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兩度:“是覺得冷了嗎?那就調高點。”
這件事還沒有結束,他還需要再和楊琴繼續演下去。
楊琴見狀,再次嬌羞一笑,一顆心又落了回去。
這個小笛總,看起來沉默寡言,沒想到相處起來還挺體貼的。
隻不過,笛貝這開車的速度也太慢了吧?真是一點都不急呢。
楊琴著迷地凝視著笛貝英俊的側臉輪廓,想著一會兒兩人即將獨處,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倆小隻坐在後麵的的士車上,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上次他們跟蹤笛貝,正好趕上晚高峰,路上車多人多,笛貝開得慢,司機師傅跟得還算容易。
但這次……
路上的車稀稀落落,按說笛貝應該開得快一些才對,可他的車還是慢吞吞的。
安歲歲想不通:“難道笛貝開車技術不太行?”
“不會,他有十年駕齡。”安晨晨搖頭。
“那這也太奇怪了。”安歲歲想了想,叮囑司機師傅:“師傅,你小心一點哦,千萬彆被他發現了!”
“不會。”司機師傅話少,但很自信。
安晨晨明白安歲歲的意思,也覺得是他想多了:“如果他發現了我們,那應該是想快點甩開我們才對,不會開這麼慢。”
“好吧,可能是我多想了。”
安歲歲重新趴在車窗上,不做聲了。
將近二十分鐘後。
笛貝的車停在了楊琴所住的小區大門口。
保安見是陌生車牌,走出保安室正要登記,楊琴降下車窗露出笑臉:“王叔,是我朋友的車啦。”
“哦,是楊小姐啊,那你們進吧。”
保安認識楊琴,知道她是這裡的業主,連忙升起攔車杆放行。
笛貝的車很快開進了小區,安歲歲和安晨晨乘坐的的士可就進不去了。
的士司機回頭詢問倆小隻:“這個小區管理很嚴,不是業主的話,要進行登記,你們要進去嗎?”
“啊,這……算了吧,我們下車。”
倆小隻氣餒地搖搖頭,一致決定下車。
如果乘坐的士進小區,他們兩個小孩子,又不能暴露家長信息,保安一定不會放行的。
還是他們下車蹲守在小區門口比較好。
司機師傅也沒多說什麼,好心地叮囑他們注意安全之後,就開車離開了。
的士車走後,倆小隻迅速找了個樹蔭下的涼快地方,還跟旁邊商店的營業員借了個凳子坐在那裡。
安晨晨坐定之後,抬眼打量了一下小區門口的監控,很快拿出手機,黑進了整個監控係統。
安歲歲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清屏幕上出現笛貝和那個女人的身影,他才恍然大悟,發出驚歎:“晨晨你真是太聰明了!我都沒想起來小區裡肯定有監控係統!”
“嗯,這個小區檔次不低,監控肯定很齊全。”
安晨晨麵對安歲歲崇拜的目光,波瀾不驚,小手快速地在手機上點著,牢牢鎖定笛貝和那個女人的蹤跡。
笛貝停好車之後,就和楊琴一起走進了單元門。
進去之前,他回頭掃了一眼,看了看各個角落的監控,低頭在手機上按了幾下。
楊琴按開單元門的密碼,回頭看到了,好奇道:“你在給誰發消息嗎?”
“嗯,一點工作上的事。”笛貝淡淡回道,垂眸掩去眼底的不耐煩。
楊琴是公司的客戶,之前頻頻對他示好,他對她毫無感覺,一直都敬而遠之。
今天近距離接觸,他才發現這個女人毫無分寸感,實在是讓人厭惡。
不過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再忍忍。
笛貝把手機放回口袋,跟著楊琴走進了單元門。
隨後兩人一起走進電梯,楊琴按下了5層的按鍵。
電梯迅速上升,另一邊,安晨晨已經逐步分析出了楊琴的住址。
“3棟,5樓……他們進了501。”
“真的哎,不過,他們進去要乾什麼呀?”安歲歲催安晨晨:“快快,切鏡頭,看看室內!”
“隻能到此為止了。”
安晨晨看著手機屏幕,遺憾地歎了口氣:“這個女人家裡沒裝監控,最多隻能看到她家門口的監控,室內發生了什麼是看不到的。”
“這樣啊……”安歲歲難掩失望。
不過他的小腦袋瓜很快就開始飛速轉動,眨眨眼,開始胡亂猜測。
“晨晨,你說,笛貝會不會是去這個女人家裡過夜了?他們兩個是要羞羞羞,然後,然後生寶寶嗎?”
安晨晨看著安歲歲一臉的促狹,非常無語。
“大白天的,過什麼夜生什麼寶寶,彆亂說!”
“那他們乾嘛去了?”
“這誰知道。”安晨晨繃著俊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