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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劃過耳膜!
助理和笛貝聽得毛骨悚然,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隻能眼睜睜看著笛靖被領頭的黑衣人虐。
剩下的黑衣人也沒閒著,在辦公室裡一通打砸,很快就把笛靖精心裝潢過的辦公室砸得稀巴爛。
十分鐘之後,為首的黑衣人才抬腳把笛靖踢開。
笛靖抱著手臂,慘叫著在地上打滾,痛得哭爹喊娘。
黑衣人環視了一圈四周,確定整個辦公室連一塊完整的碎片都沒有了,這才領著一眾黑衣人揚長而去。
總裁辦公室和外麵的辦公區很快恢複了寂靜,除了眼前的一片狼藉,好像那些人從沒來過。
助理看著這慘烈的場麵,覺得跟做夢似的。
從來隻有老板耀武揚威帶著手下打人的,今天居然有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把老板揍了一頓?
笛貝也是頭皮發麻,膽顫心驚,恨不得立刻拔腿走人。
那群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肯定是笛靖跟人結了仇,他一點都不想管笛靖的閒事。
但是朝外走了兩步,笛貝又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來是找笛靖要人的,就這麼回去了,他去哪裡找媽媽林靜青?
笛貝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去把笛靖從地上揪了起來。
“說,我媽人呢?”
“你先送,送我去醫院……”笛靖疼得臉色慘白,黃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落。
笛貝看著他淒慘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解氣。
之前笛靖對他動手,他顧念著幾分父子情誼,沒有認真還手。
現在看到笛靖被人打成這樣,他多多少少有些報複的快意。
“真是惡人有惡報!”笛貝冷冷地諷刺道。
“你敢罵老子!”笛靖氣得要吐血,抬手又要打笛貝。
手剛抬起來,又是一聲慘叫,明顯有心無力。
笛貝冷嗤:“省點力氣吧,彆沒等我把你送去醫院,你就死在半路上。”
這話說得惡毒,笛靖氣得眼睛都要瞪裂了,卻拿笛貝毫無辦法。
笛貝也懶得再跟他鬥嘴,招呼助理一起把人扶起來,送去了醫院。
半夜時分,醫院的急診一般都是很安靜的,今夜走廊裡卻回蕩著男人粗魯的叫罵聲。
“……笛貝你這個兔崽子,等老子好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笛靖右胳膊骨折,打了鋼釘,劇痛之下,對著笛貝破口大罵。
笛貝冷冷站在一旁,理都沒理他。
倒是旁邊的護士實在聽不下去了,蹙眉製止了他:“這裡是醫院,不要大聲喧嘩!”
笛靖可以仗著父親的身份對笛貝責罵,卻也沒臉皮厚到罵護士的地步,聞言悻悻住了口。
走廊裡總算恢複了寧靜,助理小心地扶著笛靖去了病房,又去幫他辦住院手續。
vip級彆的單人病房裡隻剩下父子兩人怨懟相對。
笛靖想再罵笛貝幾句,可惜胳膊疼得厲害,他實在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怏怏地躺在病床上瞪著笛貝。
這種時候,笛貝也不想跟他計較,忍氣問道:“你是不是欠了人很多錢?還是你欠了高利貸?”
“什麼?”笛靖莫名其妙:“我公司經營良好,有的是錢,我什麼時候欠人錢了?”
“那今天那夥人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想起剛才受到的屈辱,笛靖的情緒瞬間又激動起來,憤怒低吼:“等老子出了院,一定要查出來是哪個王八蛋敢跟我過不去!”
笛貝看他憤怒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不過也沒心思替他找仇人,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快找到林靜青。
笛貝追問笛靖:“我知道你不願意跟我媽離婚,但是你也不能私自限製我媽的人身自由,你到底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還要找你要人呢!”
笛靖想起林靜青,更是來氣,惡狠狠地剜了笛貝一眼,罵道:“早知道你這個野種和你媽是一條心的,老子就不該養你這麼大!”
“你給我閉嘴!”
“野種”兩個字瞬間戳痛了笛貝的神經,他伸手揪住笛靖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你再敢汙蔑我媽,我跟你沒完!”
笛靖此時全身上下哪裡都疼,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一看笛貝要打他,本能地就有點慫,身體往後奮力掙紮,語氣軟和了不少。
“我發誓,今天從警局回來後就沒離開過公司,我真沒看到過林靜青,她說不定是跟著哪個野男人跑了……”
“我讓你閉嘴!你隻要告訴我,到底有沒有讓人抓走我媽?”笛貝攥緊拳頭,死死忍著才沒有一拳砸在笛靖臉上。
之前笛靖打笛貝的時候很痛快,現在笛貝的拳頭就懸在他腦袋上,笛靖怕的要命。
他迅速認慫:“是有人抓走了你媽,但不是我!”
笛貝愣住了:“你說什麼?你看到了彆人抓走我媽?”
笛靖的眼神有些躲閃:“我派了人跟蹤她,但是我的人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發現她被人綁走了。我手下的人跟我說,對方看起來權勢通天,不是一般人,他們也不敢硬杠,隻能自己先回來了……”
“那你就眼睜睜看著?”
笛貝倒抽一口涼氣,氣得眼睛都紅了,看向笛靖的眼神從厭惡變成了痛恨。
“我媽跟你做了三十年的夫妻,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被彆人抓走,不報警,也不告訴我,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我狠心?你沒搞錯吧,現在是你媽要跟著野男人遠走高飛,想跟我離婚還要分我一半財產,你還嫌我對她狠心?我呸!”
笛靖被笛貝的質問給氣笑了,惡狠狠“呸”了一聲,滿臉的鄙夷唾棄。
“你真不愧是她的好兒子,倒打一耙的本事比誰都高明!我就不管她,她水性楊花,有這樣的下場是活該!”
笛貝看著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內心一陣絕望。
有笛靖這樣的父親,他真的寧願一頭撞死!
笛貝閉了閉眼睛,咬牙道:“好,你不救我媽,我救!你告訴我,到底是誰綁走了她?你的手下有沒有看清是什麼人?”
笛靖冷笑:“你媽年輕的時候,靠著扮柔弱裝可憐,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姘頭,你想知道是誰綁了她,你問她去啊,問我乾什麼!”
“不許你再胡說,這麼多年我媽沒有背叛過你!”
笛貝想到自己的調查結果,再也忍無可忍,狠狠一拳砸在了笛靖的鼻梁上。
笛靖一聲慘叫,鼻腔一熱,兩股鮮血噴湧而出。
安靜的病房裡很快響起一陣叫罵聲和打砸聲,寂靜的夜再次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