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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包廂的門打開,門口的女人們臉上紛紛露出含羞帶怯的笑容。
一共五個,燕瘦環肥,各有千秋。
清純美麗楚楚動人的,嫵媚似水溫柔嬌軟的,還有明豔張豔身材火-辣的,應有儘有。
戰墨辰倏然變了臉色,冷冷看向傅銘文。
“老傅總這是什麼意思?”
“這都是特意給戰爺您挑選的美人兒,從來沒有見過外人,都還是雛兒……”
傅銘文露出恭敬的笑意,聲音嘶啞中帶著暗示和曖昧。
他雖然老了,可他始終是個男人,他了解男人的心態。
安顏那個女人很美,但再美的女人也有看膩的時候,他就不相信這麼多活色生香的美人兒站在麵前,戰墨辰會不動心。
隻要他動心了,那傅家的這一劫,就必定能逃過。
門口的五個女人也沒閒著,很快走了進來,卻礙於戰墨辰極強的氣場,隻敢規規矩矩站在一旁,眼神卻更加熱切和癡迷。
帝都聲名赫赫的戰爺,站在權貴階層的最頂端,長相俊美,性情冷酷,向來隻存在於傳說中,對她們來說高不可攀。
但要是今天攀上了,那她們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戰墨辰轉過頭去,冰冷的眸光掃過站成一排的女人,心底湧出濃濃的厭惡。
之前隻聽說傅銘文是個老變態,一把年紀還專挑少女下手,幾任妻子都死得不明不白。
況且,七年前他還把手伸到了顏顏身上,顏顏差點就嫁給了這個老變態!
隻要想一想,戰墨辰就控製不住心底湧上來的戾氣,轉身走到傅銘文麵前,隨手抄起一瓶紅酒,抵在了傅銘文腦袋上。
“閉嘴!”
“戰爺!”
“爸!”
旁邊幾個女人嚇得花容失色尖叫出聲,傅京博也上前一步,驚呼出聲。
戰墨辰回頭掃了他們一眼,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手裡的酒瓶在傅銘文腦袋上磕了磕,放回了茶幾上,笑容漫不經心,聲線卻冷似寒冰。
“如果老傅總還想多活幾年,就收起你那些歪心思。如果再敢打什麼歪主意,彆怪我不客氣!”
酒瓶和大理石桌麵磕碰的清脆響聲傳來,傅銘文渾身僵硬,隻有枯瘦的手顫抖不停。
紅酒是從常年維持10攝氏度低溫的酒窖裡剛剛取出來的,冰冷的瓶身緊緊頂在額頭上的一瞬間,他幾乎以為戰墨辰要把他的腦袋砸開花。
可此刻戰墨辰這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他害怕之餘,更是狂怒不已!
戰墨辰,這個豎子,怎麼不去死!
傅銘文眼底的狂怒和戾氣幾乎壓不住,但是兒子傅京博的聲音很快把他的理智拉了回來。
“對不起戰爺,我父親隻是年紀大了,有些糊塗而已,如果有所冒犯,還請戰爺恕罪。”
意思很清楚,我父親老糊塗了,你彆和他計較。
傅銘文咬緊牙關,目眥欲裂。
“嗬,父慈子孝,真有意思。”
戰墨辰卻隻發出了一聲滿含輕蔑嘲諷的不屑笑聲,看都沒再看他們父子一眼,抬腳踹開了被關上的包廂門,揚長而去。
包廂裡隻剩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接近十分鐘以後,確定戰墨辰不會再回來了,傅京博才默默鬆了口氣,推著傅銘文的輪椅朝外轉動。
傅銘文卻暴怒而起,一把將桌子上的酒瓶酒杯掃落:“欺人太甚!”
酒瓶酒杯嘩啦啦摔落一地,碎片四濺,殷紅的液體流了一地。
五個女人又是一陣驚叫聲,慌忙躲避。
傅京博的褲腳和皮鞋也被紅酒濺濕,但他眉頭都沒皺一下,神情平靜勸著傅銘文。
“父親,戰墨辰這個人性情冷酷,但手段還算光明磊落。他就這麼走了,應該是不會再和我們計較。以後父親千萬不要再跟戰爺作對,明清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滾!我用得著你來教我做人!我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生出你這樣沒用的孬種!”
傅銘文被戰墨辰羞辱的一腔怒氣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對著兒子破口大罵。
傅銘文習慣性垂眸,默默聽著,眼底劃過一絲嘲諷。
被人酒瓶底抵著頭也不敢推開,卻來罵他孬種。
他攤上這樣的父親,難道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嗎?
好一會兒,傅銘文的怒氣才發泄殆儘,陰冷的目光落在腳下的一片狼藉上。
“戰墨辰,今日我傅銘文所受到的恥辱,來日必定千倍百倍還給你!”
傅京博唇角微微動了動,默不作聲推起輪椅朝外走去。
展翼集團。
戰墨辰一進辦公室,直接把外套扔進了垃圾桶,襯衫扣子也被一把扯開,在地上散落蹦躂。
隨後戰墨辰進了辦公室附帶的臥室,二十分鐘以後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從裡到外換了一身衣服,頭發還在滴著水。
丁浩走進來,一眼看見均價十幾萬的高定名牌像是垃圾一樣被扔在地上。
“全部拿去扔了。”
洗了澡換了衣服,戰墨辰才覺得那種令人作嘔的氣息消失了。
剛才在包廂裡,看著傅銘文那張老臉,他就已經很想吐了,那幾個女人身上的香水更是讓他惡心反胃。
丁浩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直接叫人過來把衣服拿去丟掉。
這才放了一份資料在戰墨辰麵前。
“戰總,那個人的身份查出來了。”
“孤兒?”戰墨辰隨手一翻,長眉擰起。
“是,他從小無父無母,被人收養長大。收養他的家庭也早就移民國外,因為時間太久,已經查不到任何資料。他本人是在三個月前回國,剛到醫院上班沒多久。他在帝都無親無故,平時也不跟任何人來往,據醫院裡的人說,他的性格也很孤僻。”
丁浩把查到的東西仔細說了一遍,心情沉重地準備承受老板的雷霆之怒。
“線索就這麼徹底斷了?”
但戰墨辰隻淡淡反問了這一句,遲遲沒有再出聲。
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
“背後的人既然動了手,那就可能還會再找機會下手。醫院那邊,再加三成人手。”
“是。”丁浩領命而去。
戰墨辰眸底的冷光才漸漸斂去,起身出門前往醫院。
病房裡,仨小隻已經被白芍帶了回去,保鏢又加了三成,把病房裡裡外外圍成了銅牆鐵壁。
戰墨辰高大的身影走進去,就對上了安顏疑惑不解的眼神。
“好好的,怎麼又加人手了?”
安顏不覺得這種防守程度,還能有人對她下手。
戰墨辰大步走過來,把人抱進懷裡親了親,這才卸下渾身的緊繃。
“人多一點,有備無患。來,醫生說你可以吃飯了。”
戰墨辰溫聲說著,端起旁邊的白粥,舀了一勺喂到安顏唇邊,心裡的擔憂緊張紋絲不露。
他一個人擔驚受怕就行了,不能再讓顏顏也跟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