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鳴下意識躲開了她的目光。
“第二枚炸彈被我藏起來了,你們找不到的,永遠找不到……”
“你騙人!”
安顏冷笑:“還記得嗎,以前在鄉下,為了讓我害怕你,有一次你故意讓我看到你活活淹死一隻貓。可是好幾個晚上,我聽到你做噩夢說自己再也不敢那樣做了,你再也不敢做壞事了。”
“安爭鳴,你沒膽,你根本不敢用炸藥炸人,你就是個膽小鬼!”
安爭鳴驚惶辯駁:“胡說,我上次就差點炸死姓戰的!”
安顏不屑地看著他,就像是看一個可憐蟲。
“那是僥幸罷了,而且不是霍靖蕭幫你,你敢埋炸藥嗎?你敢碰一下炸藥嗎?”
“安爭鳴,你愛一個人都不敢說出口,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懦夫!”
安爭鳴徹底被激怒了,他脫口而出:“不是的,我恨不得炸死你們所有人,隻是我沒想到戰墨辰會逃脫,沒來得及準備第二枚炸彈……”
“很好。”安顏冷冷一笑,然後扭頭看向戰墨辰說:“他在撒謊,根本沒有第二枚炸彈。”
“不!”
安爭鳴目眥欲裂,他這才明白過來被安顏給騙了。
“小顏,我不是膽小鬼,我愛你,你聽到了嗎,我愛你啊……”
安爭鳴不顧一切地大聲喊出來。
戰墨辰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他痛苦地慘叫一聲,四肢被綁著,連彎腰的動作都做不到。
白崇卜厭惡地罵道:“狗雜碎,去死吧!”
接下來的場麵太過血腥,不適合女孩子觀看,所以白崇卜讓戰墨辰帶著倆個女孩先離開。
“這裡的事交給我,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白崇卜拍著胸脯保證。
戰墨辰牽著安顏準備離開。
安爭鳴突然大喊大叫道:“小顏,我真的愛你,這輩子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你回頭看看我好不好……”
“我本來是想跟你一起去死的,可是他們都沒用,沒有撞死你,我要是死了,剩下你一個人,你該多孤單,小顏……”
戰墨辰咬緊牙根,實在沒忍住。
“顏顏,等我一下。”他輕柔地對安顏說完,轉身大踏步朝安爭鳴走過來。
“小顏,你看看我,我才是最愛你的……啊……”
他話音未落,挨了戰墨辰一記重拳。
緊接著,一拳又一拳。
他無力掙紮,也躲避不開,四肢被固定住,隻能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又一下。
直到戰墨辰停下來,安爭鳴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
他滿臉都是血,牙齒掉落光了,嘴裡嘟囔著什麼,根本聽不清。
他突然“哇”地一聲,嘴裡吐出一團血沫。
“小顏……”
即便這樣,他目光還是貪婪地注視著前麵纖細的身影。
那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夢啊,從知道自己不是安顏親生哥哥開始,他便開始做這個夢。
一夢就是二十年。
他寧願這個夢永遠都不要醒來,永遠都不要。
戰墨辰嫌棄地看向雙手的血,找來濕巾紙擦手。
“小顏……”安爭鳴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音調。
“割了他舌頭。”
扔下這一句話,戰墨辰也擦乾淨了手。
他頭也不回地走到安顏身邊,再度牽起了她的手。
“走吧。”
安顏沒說話,她順從地被戰墨辰牽著離開了地下囚室。
到了車上,緩了好一會兒,白芍問出了心中疑惑。
“安安姐,我還是想問一下,你是怎麼知道安爭鳴撒謊的?那枚炸彈真是假的?”
安顏想了一下回答:“剛開始我也不確定,所以才說那些話詐他。不過他安排人半路上撞我們的車,企圖撞死我,就說明他已經窮途末路了,所以我才猜到第二枚炸彈並不存在。”
白芍聽完,嘴裡發出一聲驚歎道:“幸好安安姐觀察入微,否則我們都被那個人渣給騙了。他將這麼多人玩得團團轉,真是太可恨了。”
安顏輕輕靠向戰墨辰身體。
察覺到她身體有些涼,戰墨辰心疼地將她輕輕擁住,又抬手將車內空調調高了一些。
車子一路開回了醫院。
安顏還需要住院半個月,沒那麼快出院。
病房裡,安顏緊緊握著戰墨辰的手。
“墨辰,剛才我真的好害怕……”她麵色還有些不好看。
一想到車禍中受傷的人,她心裡就十分不好受。
戰墨辰低頭親了親她額頭:“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哪裡都不去,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又問道:“車禍中那些人怎麼樣了?”
“有三個保鏢受傷了,不過不嚴重,他們都訓練有素,懂得趨避厲害,所以將傷亡減到了最低。”
“那周圍那些人呢?他們受傷了嗎?有沒有人……”
“沒有,周圍人都沒事,隻是受到了驚嚇,不過我已經派人安撫他們了。”
對於受驚嚇的人,禮品加上慰問金,每個人也能獲得五位數的慰問金,這也是前所未有的了。
安顏稍稍放下心。
“顏顏,今天你也累了,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我看著你。”戰墨辰撫摸著她的頭發,溫柔地說。
安顏眨了眨眼睛,眼眶有些酸脹。
她確實有點累了,可她知道戰墨辰也累。
他也才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卻要為了她的事東奔西跑。
“我們一起睡吧?”她提議。
戰墨辰有些心動,可看了看病床,他又猶豫了下。
“這床太小了,我擔心碰到你傷口,還是你先睡,我在旁邊打個盹就好了。”
“可我還是想跟你一起睡……”安顏大大的眼睛眨了眨。
話音未落,戰墨辰傾身過來,突然親了她小嘴一下。
接著,又親了一下。
然後不願意移開了,他就半彎著腰,手撐著床板,再次考驗了一回臂力和腰力。
事實證明,他腰力和臂力一樣驚人。
直到安顏喘不過來氣,他才依依不舍鬆開了懷裡的小女人。
看著她雙頰飛上紅暈,小嘴粉嫩嬌豔,好似邀人采擷。
他心裡就像是貓爪子撓似的。
癢得不行。
想到還要忍耐半個來月,他就感到人生沒有了希望。
真希望時間能快一些,再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