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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安顏有了醒轉的跡象。
她慢慢地睜開了眼,臉上有些茫然。
白芍驚喜地湊上前:“安安姐,你醒了!”
“小芍?”
安顏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地。
她記得自己撞上刀口,脖子一疼,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她昏過去之前,好似還聽到了爆炸聲……
“墨辰,戰墨辰人呢?”安顏抓住白芍手急聲問。
太久沒說話,她聲音略微嘶啞。
她眼底布滿了血絲,脖子上還打著石膏,由於流了很多血,臉色蒼白得有些嚇人。
白芍一時愣住。
“他沒事。”白崇卜在一旁幫她回答。
“可我明明聽到了爆炸聲,那他……”安顏有些說不下去,唇瓣抖了一下。
“是一隻野狗突然衝進了陷阱,觸發了機關引起爆炸。戰墨辰人完好無缺,之前還在手術會外麵等著你出來,這會兒被人送去休息了。”白崇卜解釋道。
他將戰墨辰體力不支暈過去的事瞞了下來,不想安顏聽了擔心。
這就好!
安顏一顆心落定。
“安姐姐,你喝點水。”
白芍安顏嘴唇都乾裂開來,忙端來了一杯溫水,遞到她唇邊。
安顏確實渴了,脖子不能亂動,於是就著白芍的手喝了幾大口水,感覺嗓子眼也舒服多了。
白芍扶她躺下來時,她不小心碰到了脖子,引起一陣鑽心的疼痛,嘴裡輕叫了一下。
“對不起,安安姐,我弄疼你了是不?”白芍心疼得不行。
安顏搖搖頭,勉力一笑:“沒事,我不疼。”
白芍更是愧疚不已。
其實哪能不疼呢,安安姐那一下往刀口上撞,雖然刀口不鋒利,卻扭傷了頸側韌帶,所以醫生才會幫她打石膏固定。
沒有十天半個月都彆想拆了這石膏。
越想越心疼,白芍眼眶隱隱泛紅,一旁白崇卜忙拉了她一下。
“小顏,你剛醒來要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
“那安安姐,你好好睡一覺,有事就按鈴。”白芍順勢站起來。
“嗯。”
白芍跟著白崇卜走出病房,她擦拭了下眼睛,也意識到剛才自己太感性了。
安安姐剛脫險,看到她難過,心裡肯定也會不舒服的。
這一切都要怪那個姓霍的人渣!
“哥,我一看到安安姐這樣就受不了,那個姓霍的在哪,我非得揍他個半死給安安姐出氣。”白芍氣衝衝說道。
“他死了。”白崇卜答道。
“怎麼能讓他輕易就死了?這種人,就該每天挨一頓揍,不給他飽飯吃,餓他個半死,慢慢折磨他!”
“炸死的,我也覺得可惜了。”白崇卜輕哼了一聲,“不過,還有一個人渣活著,等會我們去會會他。”
“誰?”白芍好奇問。
“安爭鳴。”
“他不是早失蹤了?”白芍知道安爭鳴逃走了,據說是逃到了國外。
到處是抓捕他的人,他怎麼還有膽子回來?
“走,帶你去看看。”白崇卜說完就走。
白芍也跟上去看熱鬨去了。
白家的刑囚室。
這裡位於一棟彆墅的地下室,地處很偏僻,一般人都發現不了。
白芍跟著白崇卜剛走到負一樓,就聽得裡麵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加上地下室陰風陣陣,還真挺嚇人的。
白芍看著膽子很大,其實怕鬼還怕黑。
“哥,要不你去吧,我在外麵等你就好了。”
白崇卜看出她在害怕,故意激她:“你剛才不還說要要揍人出氣,這就有個現成的,怎麼你怕了?”
“誰怕了,我才不怕!”白芍挺起了小身板,“進去就進去,誰怕誰。”
她一鼓作氣推開了地下室的門,兩邊保鏢看白崇卜在,倒也沒攔她。
剛邁進去一條腿,一股陰風撲麵而來,她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幸好白崇卜抬腳先
走了進去,她忙亦步亦趨地跟著。
囚室裡陽光照不到,溫度比外麵低了好幾度,白芍抱緊了胳膊,感到有點冷。
白崇卜脫下外套給她披著,她就跟著白崇卜走了一段路。
到一間房門前,保鏢畢恭畢敬地打開了門。
“啊!”
突然又是一聲慘叫。
白芍站在門口,看得真真的。
一個瘦高的男人赤著上身被綁在木架上,穿黑衣的保鏢將一塊烙鐵緊緊地按壓在他胸膛上。
那可是燒得赤紅的烙鐵!
燒紅的鐵片燒灼肌膚的焦香傳來,白芍隻覺得想吐。
她這趟真不該來,扶著門,她再也不想進去了。
白崇卜見她這樣也沒再勉強了。
其實身為白家人,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也太弱雞了。
但白芍畢竟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白崇卜也不想再逼她。
“招了嗎?”白崇卜走了過去問。
手下狠狠道:“這小子嘴太緊了,我們這都用第四種刑具了,還沒能讓他開口!”
“是嗎?”白崇卜饒有興致地看向對麵的男人。
安爭鳴其實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雖然全須全尾地被幫著,但身上到處都是血痕,皮鞭抽過、鹽水潑過、烙鐵也受了,居然挺過來了。
很好!
如果不是站在敵對陣營,白崇卜都要敬他是一條硬漢。
隻是可惜了,他們注定要成為敵人。
“安爭鳴。”白崇卜叫他名字。
安爭鳴頭本來耷拉著,聽到白崇卜的聲音,慢慢抬了起來。
他一張臉沒有一塊好皮,全是淤痂,鼻梁塌了一塊,兩隻眼睛深深凹陷進去,眼神裡透著一股陰鷙。
看著就駭人。
看到是白崇卜,安爭鳴輕輕扯動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說吧,第二枚炸彈埋在哪?”白崇卜問他。
“嗬嗬……”安爭鳴笑了幾聲,喘息沉重,他傷太重了,喘氣都艱難。
白崇卜耐心等著。
“小顏她醒了嗎?”他突然不答反問。
白崇卜冷冷看了他一眼,譏笑:“收起你那些齷齪心思,小顏醒了也不會想看到你。”
“我知道……”白崇卜喘息了幾聲,“她現在肯定恨透了我,可我得不到的,彆人也休想得到,哈哈……”
白崇卜眸色一暗,他突然一把掐住安爭鳴脖頸,狠聲問:“你如果想傷害小顏,我現在就掐死你!”
“傷害她?怎麼會呢?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她,怎麼舍得傷害她……”安爭鳴喃喃自語一般。
“炸藥到底藏在哪!”白崇卜耐心消失殆儘,收緊了手下力道。
“咳咳……”
安爭鳴感到呼吸艱難,根本說不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