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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藍色的銀行卡,和她前不久從安爭鳴那裡拿到的那張卡一模一樣!
再想一想翟洋最近跟著安爭鳴混,安琪越發覺得不對勁。
不等翟洋回答,她又追問道:“是不是我大哥給你的?”
“這個,這個……的確是安總給我的。”
翟洋心頭一慌,眼見瞞不過,隻能在安琪的逼視下說了實話。
隻不過這種被安琪當麵拆穿的感覺實在是尷尬死了!
翟洋這話一出口,安琪看著他的眼神瞬間震驚又鄙夷。
原來翟洋是從她大哥那裡拿到的錢來請她揮霍!
這花的還不是他們安家的錢?!
鬨了半天,她從翟洋身上薅到的羊毛還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安琪越想越肉疼,鐵青著臉,把手裡的大包小包往翟洋身上砸了過去。
“你拿著我家的錢,居然有臉在我麵前裝闊,你這個騙子!”
“我沒有拿你家的錢,我拿的是安總的錢……”翟洋試圖辯解。
安琪才不聽,劈頭蓋臉繼續砸:“我大哥的錢那也是我的錢!你倒是玩得好一手借花獻佛!”
安琪一個女孩子,砸人也沒有多疼,可這態度讓翟洋心慌慌。
他一不留神,脫口而出:“我隻是暫時借用安總一點錢而已!我以後還能賺很多很多錢,到時候我就天天陪你逛街買你喜歡的東西……”
“就憑你?你一個小模特,你去哪兒賺大錢?你不會是指望著我去跟我大哥說,讓他捧紅你吧?”
安琪嗤之以鼻
:“你就彆做夢了,我大哥也就是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了你一份工作而已,難不成你還要賴上我大哥一輩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聽安琪這麼說,翟洋心裡的話就更憋不住了,神情間閃過得意:“不用你去說,從今以後安總都會罩著我!”
“我大哥會罩著你?你吹牛不打草稿的嗎?”安琪打死也不信,轉身就走。
安爭鳴為人陰冷自私,對她這個親妹妹都冷酷無情,翟洋算什麼東西,安爭鳴怎麼會罩著他一輩子。
翟洋見她要走,慌忙追上來拉住了她的手:“我是說真的,我這幾天幫著安總做事,安總才對我另眼相看……”
安琪停下了腳步。
她心頭一跳,忽然想起安爭鳴這幾天早出晚歸,甚至還半夜不回來的情形。
安琪一驚,盯住了翟洋:“你幫我大哥做什麼事情了?”
“我,這我不能說。”翟洋對上安琪探究的眼神,猛然醒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他又嘴快了!
安琪心一沉,腦子裡各種念頭閃過,很快竄連成一條模糊的線。
安爭鳴這幾天對她是越來越不滿意了,而且白家的認親宴也因為白老夫人的病延後,安爭鳴不會是看她沒了指望,轉頭去搭安顏那條船了吧?
安琪嗬斥道:“你老實告訴我,我大哥到底讓你乾什麼了?是不是和安顏有關?”
“安顏?什麼安顏,我根本不認識!”翟洋這話倒是理直氣壯。
安琪不信,鍥而不舍追問:“那你跟我說清楚,你到底幫我大哥乾什麼了!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打電話問我大哥!”
安琪眼珠子一轉,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翟洋哪裡想得到安琪是在使詐,慌忙按住安琪的手:“我告訴你還不行嗎,你可千萬彆讓安總知道我跟你說這些!”
“你要是老實說了,我自然不會再去問我大哥,可你要是敢跟我撒謊,我就讓我大哥收拾你!”
“好好好,我說!”
翟洋連忙把安琪拉去街角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壓低了聲音:“安總讓我綁架了一個女人,還說不能讓那個女人出席今天白氏召開的認親宴!”
“綁架?”安琪大驚失色,不由打了個哆嗦。
安爭鳴真是膽大包天,綁架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不能讓那個女人出席白氏認親宴,被綁架的人不會是安顏吧?
想到這個可能,安琪心頭一喜。
難怪白老夫人口口聲聲要找安顏,難怪安爭鳴這幾天總是突然消失好幾個小時,原來安顏被安爭鳴綁架了!
想到安顏被綁架的場景,安琪激動得渾身發抖,心情幾乎爽上天。
不行,她得親眼看看那個賤-人淒慘的下場。
安琪按捺住激動,再次揪住了翟洋:“你吹牛的吧?就你這膽量,我才不相信你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綁架人!”
“誰說我不敢!”男人的尊嚴受到挑戰,翟洋差點跳腳。
安琪滿臉不屑:“反正我又沒親眼看見,你想怎麼吹就怎麼吹吧。”
“我真不是吹牛!”
“那你帶我去看看呀。”
“這個恐怕不行……”翟洋聲音一下子小了下去。
安琪冷笑一聲轉身就走:“那就說明你還是在撒謊,我最看不起你這種自吹自擂的人,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哎,你彆走啊!”
眼看著錢像流水一樣花出去,要是再搞不定安琪,那自己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翟洋咬咬牙:“算了,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但你不許告訴任何人!”
“廢話,我又不是傻子。”
安琪頓時大喜,眉飛色舞朝著翟洋拋了個媚眼。
翟洋霎時身子酥了半邊,哪裡還記得安爭鳴的交待,帶著安琪打了個車,前往郊區。
郊外廢棄工廠。
翟洋拉著安琪左右看看,做賊一樣溜了進去。
安琪的細高跟踩在碎石遍地的院子裡,腳差點崴了。
“這什麼破地方,也虧你們找得著這裡!”
“就得要這樣破舊沒人來的地方,不然就被人發現了。”
翟洋小心翼翼扶著安琪走進破屋,走到一扇破舊的門前,朝著安琪低聲道:“一會兒你可千萬彆說話!”
“我知道。”安琪心不在焉應了一句。
翟洋這才放心打開了門上小洞外麵的木板。
光線灰暗的破屋子裡,灰塵遍布,隻有頭頂上一點亮光照下來。
安琪湊到小洞上,使勁兒瞪大了眼睛往裡看。
隻見破屋子裡,一個頭發亂蓬蓬,身上臟兮兮的女人躺在地上,身下鋪著破紙皮,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整個人看起來臟亂虛弱。
微光灑落在她臉上,依然不損她五官的精致美麗。
安琪攥緊了手指,心裡痛快又嫉恨。
果然是安顏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