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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站旁的走廊裡,戰墨辰停下腳步,默默聽她們八卦。
他想起來家裡傭人人手一份的注意事項小冊子,還有老爺子每天都喝的營養粥。
管家說是那些營養粥都是安小姐親自采買食材,親自照看著熬煮出來的。
她對爺爺,可比對他好多了。
戰墨辰的臉色頓時像是喝了二兩醋,有點酸。
不過,這些小護士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就沒人發現,報紙照片上,他懷裡的女人就是顏顏嗎?
戰墨辰順手從旁邊的書報架上抽出那份報紙,拍在護士站的前台上。
“你們仔細再看看。”
男人神色冷峻地說完,邁開大長腿,身姿挺拔地從護士站走過。
“呃?”八卦當事人忽然出現,小護士們全都嚇懵了。
好一會兒,護士站內才陡然爆發出一陣尖叫。
“啊啊啊,戰爺和我說話了!”
“要命啊,他怎麼能長那麼帥!冷漠又迷人!”
“不行,我是土狗,我就愛看帥總裁,我要去給戰老爺子紮針,你們誰都彆攔我!”
“醒醒吧你,彆犯花癡,戰爺叫你看報紙!”
“看什麼?咦,這女人身形怎麼和安小姐差不多?”
……
病房裡。
安顏好奇地朝戰墨辰背後張望。
“怎麼回事,我好像聽到有人尖叫?”
“沒什麼,有些人眼神不大好,正在進行治療。”
戰墨辰掩上病房的門,一本正經
老爺子剛剛吃了藥,正在午睡,平穩的呼吸聲,聽著讓人格外安心。
午後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紗簾,溫柔地招進來,病房裡一片靜謐。
安顏放下手裡的報表,剛要站起來,又被戰墨辰按了回去。
“累不累?”
戰墨辰雙手撐在單人沙發兩側,把女人嬌柔的身體圈在胸前。
安顏抬眸睇了他一眼,危機感頓生:“要說話就好好說,彆湊我這麼近。”
“累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孩子們都很想你。”
戰墨辰直接忽略安顏的抗議,越發湊近。
淡淡的光暈裡,小女人白淨的小臉像是在發光,如同上好的瓷器,讓人忍不住想碰觸。
戰墨辰發出一聲輕輕的喟歎,遵從心意貼了上去。
“顏顏,以後也多疼我一點好不好?把你對爺爺的好,分給我一點好不好?”
“戰墨辰,你……彆這樣!”
安顏愕然瞪大明眸,小手推在了戰墨辰胸前。
這男人是不是吃錯藥了?
好好的一個霸道總裁,怎麼忽然間就變得像一個跟人要糖吃的小孩子?
可男人的胸膛又結實又堅硬。
她推不推的,男人紋絲不動。
“戰墨辰!”
安顏氣急敗壞:“爺爺他是個病人,這你也要比較?”
“你什麼時候知道爺爺生病的?你還學過醫?”
戰墨辰答非所問,故意轉移話題。
但安顏的回答卻讓他怔住了。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提起過爺爺的身體狀況。我就順手查了一下老年人心臟疾病相關的資料。”
“顏顏……”戰墨辰不由得動容。
原來在那麼早以前,她就把爺爺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他何其有幸,遇到了這個人美心善的小女人。
安顏趁著他片刻的失神,嬌軟的身體輕輕一轉,就從他的圍困中逃了出來。
“既然你來了,那你就在這裡照顧爺爺,我回去看看孩子們,然後還要去公司一趟,我晚上再過來。”
安然迅速收拾好報表,拎著包往外走去。
戰墨辰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目光熾熱:“顏顏,那你為爺爺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是嗎?”
“你……你彆彆自作多情好不好?我隻是覺得爺爺年紀大了,需要多注意而已。”
安顏微怔,旋即反應過來,仿佛被火燙了一般,甩開戰墨辰的手,落荒而逃。
出了醫院大樓,夏天燥熱的風撲麵而來。
安顏慌亂的心跳反倒平靜下來。
奶奶在的時候,也曾經有過老年病的先兆,她當時卻沒有在意,最後追悔莫及。
聽到戰墨辰提起爺爺的病,她也就順手一查。
所以,她是為了讓自己無愧於心。
絕不是為了這個臭男人!
嗯,就是這樣。
安顏搖搖頭,拋開雜亂的思緒,走向停車場。
晚上,夜色酒吧門口。
安邦國坐在車裡打電話。
“劉總,叫上李總,出來喝一杯?”
“改天改天,今晚實在沒空,安兄見諒!”
電話那頭,劉總笑哈哈地應承了幾句,果斷掛電話。
開什麼玩笑,他和李總都已經和安顏重新簽了合同,過去的事情已經翻篇,誰還要理會安邦國這個老東西?
真是又蠢又貪婪,離得近了都影響智商!
劉總眼底閃過不屑,順手把安邦國的號碼拉進黑名單。
“媽的,當初像狗一樣求著老子,現在還給老子擺架子!過河拆橋的狗東西!”
安邦國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破口大罵。
車子發出一陣刺耳的警報聲,路人紛紛側目。
昏暗的夜色裡,每一道窺探的目光都像是帶著嘲諷。
嘲笑他鬥不過安顏那個混賬東西,諷刺他居然成了自己女兒的手下敗將!
公司裡所有人都在嘲笑他,都在看他的笑話!
從前那些對他畢恭畢敬,口口聲聲喊“安總”的人,現在都去巴結安顏了。
“等著,你們這些小人都給我等著!老子遲早弄死你們!”
安邦國砰地一聲甩上車門,對著路人惡狠狠罵道。
“神經病!”路人回罵了一句,迅速走遠,不跟這種有毛病的垃圾人糾纏。
“你說誰神經病?下次再讓老子看見你,老子打死你!”
安邦國罵罵咧咧地進了酒吧大門,重新約人。
這次他約的人是一個小老板,雖然也被人喊一聲楊總,但跟安氏這樣的集團完全不是一個咖位。
小老板對安氏內部的鬥爭略有耳聞,張口就要拒絕。
楊太太卻一把搶過了電話,滿口答應:“難得安總看重,我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楊太太教訓丈夫。
“他女兒年紀也不大,暫時占上風,誰知道以後能不能鬥得過她爹這隻老狐狸!再說親父女哪有隔夜仇,給個麵子的事兒,乾嘛不去!”
楊總是靠老丈人起家的,老婆發話,也不敢不從。
兩口子很快驅車趕往夜色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