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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
自從知道了股份轉讓協議的事情後,安邦國這些日子可以說是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好。
他沒想到,這般嚴防死守,竟然還讓白雨欣鑽了空子。
一想到安氏就要從他手上被人奪走,安邦國便咽不下那口氣。
“老公,小琪也知道錯了,能不能……”葉翠婉小心翼翼地問道。
作為安邦國的枕邊人,她哪裡看不出來安邦國這幾日心情陰晴不定?
但是,她身邊就安琪一個寶貝女兒。
安琪天天來她這哭訴,說自己知道錯了,不想被整日地關在家裡。
葉翠婉本來就寵她,看她哭起來,更是心疼。
今天看安邦國似乎沒有那麼生氣,才敢來替安琪求情。
聞言,安邦國冷眼看著她:“我之前說的話還不夠明白?”
他心裡惡氣還沒出,若不是葉翠婉一直驕縱著那個孽女,怎麼會惹出這種事情來。
他雖然平時樂意寵著她們母女,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底線。
“我還有事,你讓小琪最好安分一些,彆想著再出去給我丟臉了。”
“好,老公,我聽你的,我一定看好小琪。”葉翠婉嘴上勉強笑著應下,心裡憋屈得要死。
見葉翠婉還算識大體,安邦國沉著的臉色鬆緩了一些。
安邦國在家裡焦灼不安地坐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去和安顏見一麵。
安顏畢竟身上流著他安家的血,總不能真對他這個父親一絲感情都沒有。
半小時後。
包廂,安顏先到了,靜靜喝著茶。
“小顏。”安邦國笑著在她麵前坐下,手上還提著一盒糕點。
“我記得你以前就愛吃這家的蛋糕,你嘗嘗看。”
安顏看都沒看,直接推到了一邊:“如果你找我來是想敘舊的話,就沒那個必要了。”
如果說以前安顏還對戰墨辰存著一絲希冀,那麼在得知那份股權協議的真相後,這點希冀也蕩然無存。
六年前那場毒打,她可以不計較,就當還了安邦國的生育之恩。
可“雨翡珠寶”公司,她不能不要。
那是媽媽留給她這世上最後一點東西,她絕對要守護住。
安邦國沒想到安顏這麼不留情麵,手停在半空,老臉有些掛不住。
“小顏,爸爸以前是有些對不住你的地方,但我們畢竟是父女,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呢,你說是不是?”他訕訕說道。
安顏譏嘲看向他:“這些年,你有一刻把我看作安家的人?”
安邦國臉色一變。
六年前那一晚安顏不明不白丟了清白,跟傅老聯姻未成,他就當這個女兒死了。
可誰想到六年後的今天,這個孽女搖身一變成了世界知名設計師,不僅如此,還跟帝都最權勢滔天的男人沾上了關係。
他就算再厭惡這個女兒,此刻也決不可能承認。
安邦國極力為自己辯白:“當然啊,我一直都……”
“你沒有。”安顏冷笑,“當年沒把我打死,你後悔了?如今看我安然坐在這裡,你是不是更後悔了?”
一語戳破心事。
安邦國臉色變了又變。
“小顏,你彆這麼想爸爸,我不是那樣……”
“多說無益,今天找我來什麼事?”安顏不想再跟這個人廢話。
安邦國張了張嘴,還是厚著臉皮說道:“是這樣的,股權協議的事你知道了吧?今天爸爸找你來,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
“股權協議我已經簽字。”安顏看著安邦國淡淡道,“安總如果不忙,也去把字補上吧。”
白雨欣留下的那份股權協議,即便安邦國不簽字也有效。
上麵注明隻要安顏成年就有資格繼承她名下所有股份,而她持股占公司百分之六十,一直都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聞言,安邦國額角冷汗直冒。
他沒空理會這些,隻想儘快說服安顏:“小顏,雨翡是你媽媽留給你的,爸爸自然不可能跟你爭什麼。但是,你是學設計的,管理公司這方麵肯定沒什麼經驗。”
安顏勾唇冷笑:“這意思,我媽媽留給我的公司,我不應該去管理?”
“不,不,爸爸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安邦國忙擺手,又苦口婆心勸道:“我管理雨翡這麼多年,也沒出過什麼紕漏。再說了,你媽媽生前最信任的人是我,隻要你願意,爸爸還可以繼續幫你管理,到年底分紅一分不少你。如果你不放心,還有股權協議在,我也不可能將公司從你手裡奪走,對吧?”
安邦國這番話,其實就是想拖延一下。
畢竟那份轉讓協議已經生效,安邦國就算有通天本領,也沒辦法扭轉乾坤。
更何況,還有一個戰墨辰給安顏撐腰。
現如今沒有好的辦法,隻能先穩住安顏,隻要他還能繼續呆在那個位置上,後麵再徐徐圖之。
安邦國說完見安顏沒有說話,還以為她也在考慮了,心下一喜。
“小顏,我還可以幫你安排一個好的職位,先積累一下經驗,你看怎麼樣?”
安顏喝了一口麵前的咖啡,看都沒看安邦國一眼,淡淡道:“不怎麼樣。”
安邦國安的什麼壞心思,她看得很明白。
他這麼說,完全就是緩兵之計。
一個久居上位的人,讓他突然間交出手中的權力,他肯定不會甘心。
不過,這可不在她考慮的範疇。
“雨翡珠寶本來就是我母親的公司,我來接任,也是聽從我母親的遺願。”
安顏說到這,緩緩勾起唇角,譏誚道:“安總,可惜啊,你的緩兵之計,對我沒有用。還不如早點做好準備,儘快把位置讓出來!”
安邦國臉色也得十分難看,他怎麼都沒想到安顏會這麼不留情麵就戳穿他。
果然是一點父女情分都不念!
混賬東西!
他當年怎麼就沒掐死她!
“小顏,你就非得做的那麼絕嗎?”安邦國陰沉著臉問。
“絕?”安顏忍不住冷冷一笑:“真是說笑了,比起你這些年做的,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隻是遵照媽媽的遺囑行事罷了。”
“你!”
看著麵前酷似那個女人的熟悉麵孔,安邦國呼吸驟急。
他大手微微顫動,忍不住就想一巴掌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