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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天行臉上未動聲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
“齊某目前倒是暫無計劃,隨你走一趟倒也可以,但需陳道友將對方訊息說的明白一些,也好讓我早做些準備,比如你這師妹姓甚名誰?修為如何?居住何處?”
“齊道友真乃心思縝密之人,在下實在佩服,不瞞齊道友,我那師妹名為胡婉娘,因長有一頭白發被人稱為白發姥姥,修為隻有煉氣八層,居住於桐州府幽都郡境內一處名叫圓月穀的地方。”
陳望春見天行有意隨他去一趟,顯得十分高興,連忙說道。
有了天行的陪同,即便他那位師妹想要出什麼壞招,他也不再擔心。
果然是胡婉娘沒錯,既然陳望春有此意願,天行也正好前去找白發姥姥算算賬。
“既然沒什麼危險,齊某便隨道友走上一遭。”
天行隨即答應了陳望春,並約好了時間。
由於桐州與黎州府相鄰,他二人還是與朱伯仲乘坐傳送陣一道返回了黎州府。
陳望春與天行留了傳訊符,約好五日後再相見,便先行離開了。
天行告辭了朱伯仲,便又住進了城郊的宿院中。
將此次探險所有的收獲清點了一遍,又好好休息了兩日。
待到第三日,聚靈珠空間內,赤練已經完全恢複了平靜。
此時的赤練,已經不再吸納騰蛇精血散發出的氣血之力,但渾身氣息大變,赫然進階到了四級妖蟲。
天行自是喜不自禁,見其還需穩固數日,便沒有去打擾它。
待到第五日,他又再次來到長生街,不知不覺間又走進了談天論地茶舍中。
茶舍中一片喧鬨聲。
天行找了個空座要了一壺靈茶獨自飲起茶來。
“空空道友,今日又給我們講些什麼秘聞,我們可是好久未見到你了。”
“對,這麼久沒聽到空空前輩說書,我這心裡癢癢的難受啊!”
“……”
眾人叫囂了許久,忽的一聲醒木的聲音響起。
“啪。”
眾人瞬間安靜。
“諸位道友,好久不見,實在抱歉,近日鄙人因故抽不出身未到茶舍,讓諸位久等了,但我們今日說的話題,相信大家也會十分的有興趣。
今日,我們便說一件發生在我們曲安境第一險地墨瀾大澤中的秘聞。”
茶舍所有人立刻坐正了身子,有的甚至揉了揉耳朵。
“話說這神秘危險的墨瀾大澤中,有一處更為隱秘的天險之地,名為參王地淵,地淵深達數百丈的底部密林中,生長有許多外界罕見的靈參。
而神奇的是幾乎每過百年,這參王地淵便會出現一支千年參王,故也因此會有各大宗門勢力到此搶奪靈參。
而剛剛過去的一個月裡,便正是那千年參王橫空出世的日子。
話說這一日,一支探險隊伍在地淵中搜尋了半月有餘,終於在一片黑鬆林中發現了參王的蹤跡。也該是他們倒黴,未等他們將參王收入囊中,其他各路神仙便一一到場。
首先到來的便是赫連世家一眾弟子,由其家族天才弟子赫連城帶隊,接著元陽宗陳白眉李香雲也帶領煉氣弟子趕到,要說這兩大勢力,雖人數眾多,卻無高階修士到場,故最終也是一無所獲。”
“除了他們兩家,緊接著到場的便是太阿劍盟姬無夜,帶領四大劍仆,姬無夜的實力自是全場最高,他本以為此次這參王他必是手到擒來,但很快墨瀾大澤第一凶人公羊善竟也出現,且還帶領兩名結丹期麾下,這一下,兩人針鋒相對,本以為這公羊善已必得寶物,但半路又殺出個極盜摘星手,竟施展出偷天換日的通天手段直接將參王搶到手中。”
“說到此處大家是不是覺得這千年參王已經被極盜摘星手拿定了?”
空空老人說到此處故意賣了個關子,向茶舍眾人問道。
“哎呀,到底結果如何?快說快說。”
“沒想到這極盜摘星手竟也跑到了參王地淵,竟還搶到了參王。”
“難道還有什麼變故嗎?”
眾人一陣議論,還有的許多修士不停的催促。
空空老人卻笑而不語,一名小童又端了盤子在茶舍到處要匱錢,眾人急於知曉後續,紛紛解囊扔出靈石,不一會兒那盤子上便堆滿了一堆靈石。
“就在極盜摘星手哈哈大笑自以為穩操勝券之時,你們猜怎麼著?竟又有人施展高超隱秘神通潛行到他身後,將長劍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這又是哪位高人有此等神通?原來,竟是太元宗的陳麻子,儘管極盜摘星手盜術通天,但在參王與性命之間也隻有放棄參王保全性命,故這千年參王又被陳麻子所得。”
“話說姬無夜與公羊善自是不會讓陳麻子輕易離開,但無奈以陳麻子的修為神通,她如一心想走,誰又能留得住她?但見這陳孤影身軀一晃,便化作點點虛影,不知所蹤。”
空空老人說到此處喝了一口茶水。
其他人則又紛紛議論起來。
“沒想到,此次參王出世,得到寶物的竟然是陳麻子。”
“太元宗輕易不問世事,一出手便可震驚全場,果然名不虛傳。”
“……”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天行扔下一塊靈石,也未與空空老人打招呼,便直接來到了黎州府傳送陣處。
很快,他便看到了陳望春。
二人自黎州府傳送至桐州府,又傳送到幽都郡,然後乘上陳望春的小型飛舟,向胡婉娘的圓月穀飛去。
飛舟上,陳望春遞給天行一張高階隱身符。
“齊道友,今日我們進入圓月穀,你便以此靈符隱身,若是我那師妹順利將降魂傘還給我,我們便無需大動乾戈,若是需要動手時,我自會向你發出求援。”
“悉聽尊便。”
天行將隱身符收起,看向四周,此處乃是火雲坊的勢力範圍,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初到此界,被鐵牛那孩子照顧的情景。
也不知道鐵牛那孩子如今怎麼樣了?
兩個時辰後,飛舟已來到圓月穀外。
天行直接催發了隱身符,又遮蔽住自身氣息,此地看起來隻剩下陳望春一人,兩人一明一暗,很快來到了胡婉娘的莊園外。
陳望春向胡婉娘發了一道訊息,不久後,大門洞開,胡婉娘探出頭來。
“陳師兄,快快請進,就知道你今日要來,我已略備薄酒,還有些許不多見的靈茶靈果,你我師兄妹許久未見,今日正好好好敘敘舊。”
胡婉娘一臉笑意,熱情異常。
陳望春卻麵色鐵青,但仍隨胡婉娘進入莊園內,隨她來到一處水榭蘭亭上,胡婉娘果然已備好茶飲靈果。
她伸手為陳望春倒了一杯靈酒,說道。
“陳師兄,你不遠千裡,來到我圓月穀,你先喝杯靈酒解解乏。”
陳望春將胡婉娘靈酒推開,開門見山的說道:
“胡婉娘,我來此並非吃酒品果的,不要搞這些虛情假意,快快將降魂傘還給我,我還要儘快返回洞府。”
胡婉娘見陳望春如此直接,麵色一陣變化,小聲說道:
“陳師兄,不是小妹一直推脫此事,而是我實在有難言的苦衷,不瞞師兄,那降魂傘,早已被賊人搶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