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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自不甘心,便決定嘗試接那白光一擊。
他右手持青風劍,前行幾步,待那白光射出之時,左手一個大火球向其打出。
那白光竟無一絲阻礙的穿過火球向天行射來,但也隱隱小了一分,他忙揮手一劍砍向白光,白光又小了一半,剩下一半仍朝他射來,他抬起拳頭,靈氣注拳,一記開山拳迎向白光,砰的一聲,白光終於被打散。
他後退幾步,看向自己拳頭,一道傷口現出,鮮血直流,這白光竟鋒銳如劍。
這八卦鏡如此厲害,即使有法器護盾也未必能走到那石門前,且此鏡可不是一次隻能射出一道白光,在天行的幾次嘗試中,那八卦鏡可是能同時射出數十道白光的。
看來這裡不是短時間內能夠進入的,天行隻得決定待到以後有足夠實力時再來嘗試。
他自進入大堯山已一年有餘,此行總算是收獲頗豐,現從凡入仙,實力大進,修為至煉氣三層圓滿,較之以前已有了更強大的自保之力。
至此母親所授獸皮圖也算有了一個圓滿結果,另外更重要一件事卻是尋找父親蹤跡,雖這大堯山無邊無際,尋找一人猶如大海撈針,但事在人為,必全力以赴,以儘人事,寬慰己心。
同時他也能明顯感覺到,如果自己在此地突破至火靈功四層功法,還不知要潛修多少個年頭。
故現已無需繼續待在此處洞府,隻能另尋機緣了。
他將自己所有物品收拾好後,一個火球發出將徐元成骨架化為灰燼,裝進儲元罐,又將那灰袍也收起,便動身到洞外,用石塊和黃土將洞口封了個嚴嚴實實。
洞府外,天行身背包袱與長劍,繞著這已經沒有桃樹的桃樹穀轉了一圈,心情未免有些複雜,在那桃樹所留黝黑大坑邊駐足片刻後,目光一凝,大踏步離開了桃樹穀。
茫茫大山中,危機四伏,天行
一路上走走停停,偶爾斬殺一些煉氣三層以下的妖獸,遇上更強大的妖獸便遠遠避開。
一日,他行至一處小河邊空地上,遠遠便聽見一陣陣鳥獸的嘶吼聲,空氣中也飄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
停下腳步,他爬上身邊一棵大樹頂端,卻見前方正進行著一場鳥獸大戰。
其中一方以一頭猛虎妖獸為首,那猛虎通體黑白紋路,額頭上有個大大的王字印記,氣勢十足,身上散發的靈壓竟達到了煉氣五六層,而與它對戰的一隻青雕王氣息還隱隱在它之上,一對碩大雕翅展開足有兩丈長,一根根翎羽好似一把把長劍般鋒利,金喙金爪,霸道威風。
此刻這兩頭妖獸首領正瘋狂對攻著,你來我往毫不相讓。
其餘的皆是一群煉氣兩三層的低階妖獸,獸類有金錢豹,野豬王,妖狼,赤狐,火蜥蜴,鳥類有金翅鷹,黑頸禿鷲,棕背伯勞,嗜血鴉,三色孔雀等。
這群小妖獸也各自一對一的瘋狂搏殺著。
這場大戰不知已持續了多久,地麵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散落著鳥羽獸毛,還有幾隻小妖屍體,有幾隻妖獸身上已經鮮血淋漓,但仍悍不畏死,繼續狂戰。
看這架勢,雙方積怨不知已積累了多久。
卻說天行正在樹冠上看的不亦樂乎,突然從其腳下樹乾上迅速爬上一條青花大蟒,朝他張口就咬。
天行雖早有所覺,卻身處樹上無處可避,隻得一個縱身,跳下樹來,這一跳卻驚擾了那群正在酣戰的妖獸。
一眾妖獸動作一停,發覺竟是一人族,遂不再攻擊對手,一個個目露凶光,不約而同的朝著天行嗷嗷衝來。
天行一看這架勢,哪裡還敢停留,一個轉身,全身靈力猛催,施展遊龍步極速逃竄。
就這樣,天行在前狂奔,後麵一群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兩隊妖獸緊追不舍。
一直追了足足幾個時辰,天行才在山中七拐八拐後,終於把身後妖獸一個個甩開。
在一處山崖拐角處,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確信再無一隻妖獸追上來,才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靠在石壁上大口喘著粗氣。
哪知他一口氣還沒喘過來,卻從身邊不遠處突然射出一道紅線,直奔他心口而來。
速度極快,竟令他防不勝防。
還好自他進入煉氣三層以後,無論是靈識,還是身體反應與敏捷都大幅提升,他隨即右手猛地一抬,一拳將那紅線打落。
那紅線落地之後未作絲毫停留,“嗖”的一聲便又射向他咽喉緊要處。
此時天行目光早就將其鎖定,右手拔劍一劍將其砍作兩截,掉落在地上。
那兩截紅線不住的扭動著,天行仔細一看,竟是一條火紅色小蛇,小蛇頭頂上長著一簇紅色肉冠,看樣子應是一條雞冠蛇,且也是妖獸,隱隱散發著煉氣一層的氣息。
那雞冠蛇在地上扭來扭去,兩截軀體的斷口竟又慢慢靠近,很快合在一起扭動幾下便恢複如初了。剛剛恢複好,便又朝天行射來。
天行有些驚訝,卻很快有了計較。
這次他揮出青風劍快速斬向雞冠蛇頭部,一劍將蛇頭砍作兩半,那雞冠蛇這才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再無聲息了。
天行看向四周,也不知跑了有多遠,這方圓幾裡竟都是些紅色山石,土壤也毫不例外的呈黑紅色。
他慢慢向前走去,黑紅土壤裡卻不時的竄出一條條雞冠蛇襲向他,前行百步竟又斬了七八條,實力有強有弱。
又走一段,前方忽的現出一個山洞,山洞四周與洞內石壁也皆是赤紅色,洞口充斥著燥熱的氣息,在洞口邊卻赫然有一具骸骨,那骸骨半靠在岩壁上,全身發黑,明顯是中毒而亡。
天行一愣,怔怔的望著那具骸骨,骸骨上的衣物鞋子他再熟悉不過。
他眼圈一下紅了起來,心中一陣刺痛,沒想到父親到大堯山如此久的時間,最終還是難逃厄運,竟隕落到了此處。
在原地矗立了許久,他才強忍悲傷,上前收拾起父親遺物。
東西並不多,隻有兩個獸皮包,父親兵刃已不知去向,可能已經遺落。
天行打開第一個獸皮包,裡麵除了幾件父親的生活用品外還有一封信件。
他沒有猶豫,直接拆信覽閱。
“吾兒,見信如見父,能否閱覽此信全憑天意。
此信乃我進山之前所書,意在防我意外殞命而無法親傳。如你不見此信,也便罷了,如天有憫心,有幸見信,需時常謹記,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人之一生,進無止境,時時鞭撻,不可懈怠。
另有一事,從未對你提起,為父與結拜大哥張重山曾為你定下一門娃娃親,日後你定要完成約定,不可失信於人。
吾本雲州東海郡人氏,昔年我外出遊曆之時,家中隻有一族兄名為衛全,如你以後有機會,可代我前去拜會,並祭拜祖上。
如我身死,定要好好照看你母親,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