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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天推門進來,雅間裡麵原本嗲聲嗲氣的喘息聲驟歇。
畫著淡妝描著眼線的漠子安一把推開了依偎在自己身上衣衫不整的妙齡少女,慢悠悠提好了褲子,看了莫問天一眼,目光落在了徐若冰身上。
“你就是徐若冰吧?趕緊過來陪本公子喝一杯!對了,這裡熱,你先把外衣脫了吧,省得等一下麻煩!”
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徐若冰一對傲峰上打量著,褻瀆之意毫不掩飾。
僅以一件旗袍遮身的徐若冰因羞憤而微微顫抖。
“你怎麼還不出去?”
漠子安見莫問天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自己,不由得一陣惱火。這都什麼人啊,懂不懂規矩?送個小姐過來還想要小費不成?
“漠公子在這酒店雅間都能撥雲弄雨,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嗎?”
談笑間,莫問天信步上前。
漠子安瞳孔一縮打量了莫問天一眼,旋即輕蔑一笑。
守在雅間門口的兩名精瘦保鏢立即踏步上前,朝著莫問天圍過去。
“砰……”
“砰……”
十分之一個呼吸之後,兩名保鏢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連一聲悶哼都未來得及發出。
徐若冰:“……”
剛剛推門進來準備告狀的柳茹卿:“……”
漠子安心頭驟然一驚,一背冷汗。
彆人不知道,他可是門清,那兩名保鏢乃是精挑細選高價聘請來的,平常以一當十決計沒有絲毫問題,可現在……
連對手怎麼出手的都沒看清楚,就已經沒有了聲息!
這家夥是怎麼做到的??
“漠公子,現在咱們聊聊?”
莫問天像是趕走了兩隻蒼蠅般,絲毫不以為意,優雅地拿過一個杯子,朝著愣在一旁的徐若冰晃了晃道:“若冰,愣著乾什麼?倒水!”
徐若冰這才回過神來,強自抑製著心頭的震驚,上前給莫問天倒滿了水。
“小子,身手不錯!本公子看中你了!留在我身邊當個保鏢,月薪五十萬,如何?”
漠子安從震驚中鎮定下來,略一沉思,便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個身手不凡的男子定然是找自己討個生計的,當即毫不猶豫地開出了價。
莫問天卻緩緩地搖了搖頭。
“嫌少?也是,那就七十萬吧!怎麼樣?”
漠子安一愣之後立即加價,誰知換來的依舊是莫問天的搖頭。
“我來,不是為了應聘保鏢,而是要——廢了你!”
“漠子安,楚江四大家族之一漠家的二公子,就是不知道漠家要是知道你被廢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聲音很平淡。
可偏偏就是這份平淡中,似乎彌散著一股令人心驚膽戰的寒意,讓一向自負的漠子安忽然沒有了底氣。
剛剛端起的酒杯再也拿捏不住,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我和你,好像是第一次見麵吧?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言外之意,遠日無仇近日無怨,彆是尋仇認錯了人。
“半年前,葉子凡失蹤前一天,就在這曙煜大酒店,你漠子安也在場吧?”
漠子安瞳孔驟然一縮。
“原來你是為葉子凡那個垃圾來出頭的?”
“哢哧……”
“哎吆……”
四分之一個呼吸過後,骨骼碎裂聲和哀嚎聲中,漠子安的一條胳膊已經軟綿綿地耷拉著,臉色蠟黃,豆大的汗滴直往下滴。
“他的名字,你還沒有資格提及!”
莫問天優雅地喝了一口水。
“現在,打電話找人吧!記住,在半個小時之後,我要見到漠家的主事人,不然,你會後悔活著!”
言畢,起身離開。
堵在門口的柳茹卿一個趔趄倒在牆角,渾身哆嗦看著莫問天,宛若看著一尊魔神。
這還是當年那個任人嘲諷的垃圾嗎?他竟然膽敢廢了堂堂漠公子的一條胳膊?還公然叫囂著讓他打電話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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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冰同樣一臉震驚地盯著莫問天背影看了片刻,咬咬牙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後走入宴會廳。
“喂,大哥,我在曙煜大酒店遇到了麻煩,你趕緊帶人過來!”
身後,漠子安顫抖著接通了電話便是一陣哭訴。
宴會廳中,上百張桌子上都坐滿了人。
莫問天的到來,自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動。
目光,落在了其中一桌上。
八張依稀熟悉的麵孔。
“莫問天”和“葉子凡”的名字,不時從他們口中蹦出來。
“要說那葉子凡,也是活該!垃圾一個,也不知道哪裡發了點財,竟然膽敢和艾家叫板!”
“對了,你們知道嗎,據說這曙煜之都建成後,艾公子想全部買下來卻被他拒絕了,誰知轉眼就被他免費提供給了一些孤兒寡母!”
“孤兒寡母?原來他還好這一口!原來上學的時候怎麼沒發現?”
“彆提上學那時候了!那時候他不是和莫問天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嘛,說不定人家有龍陽之好呢!”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莫問天貌似高中畢業就消失了,已經有整整八年沒有音信了吧?”
“就那樣的垃圾,能活著都不錯了!八年沒有音信,說不定早就死在哪個垃圾堆裡了!”
“哈哈哈……”
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聲中,莫問天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了眾人身旁。
“哎呀,說曹操曹操到,這不是莫問天嘛!我沒看錯吧?你還活著?來來來,到哥這裡來!”
一愣過後,梳著大背頭,滿麵紅光的陳誠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一個座位,毫不客氣招呼一聲。
其餘人都止住了笑聲,略帶些許尷尬看著莫問天,沒有做聲。
畢竟,都是些自問有臉麵的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卻被本尊撞見,怎麼著都有點尷尬。
莫問天在陳誠對麵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優雅地拿過水壺,往麵前水杯倒了三分,一飲而儘。
“畢竟大家同學一場,在背後這麼議論子凡,不太好吧?”
眾人:“……”
這是要給葉子凡出頭的節奏?
“同學?少給我提同學!告訴你,我至今都為和他曾經在一個教室讀書而感到羞恥!那樣的垃圾,死了也是活該!要不是因為和他是同學,艾家會這麼防著我?你以為我樂意提他?沒得臟了我的嘴!”
“還有你,最好把眼睛擦亮點!看清楚這裡坐著的都是什麼人!彆說艾家還有兩江公會了,就是那漠公子動一動手指頭,也能讓你粉身碎骨!”
“小子,你要是個聰明人,現在就該站起來,恭恭敬敬叫我一聲大哥,以後跟著陳哥我混,說不定哪天哥心情好,還可以把你引薦給漠公子!”
惱火莫問天無禮的同時,陳誠也打心眼裡鄙視這個昔日的同窗。
就連葉子凡都已經被兩江公會還有艾家玩死了,這莫問天算什麼東西,敢替他出頭?
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這麼說,你也知道他已經死了?”
莫問天無視陳誠的冷言風語,深邃的目光直逼陳誠,一言直擊要害。
“我……我怎麼知道他是死是活!那樣的垃圾,遲早要死!”一絲慌亂從陳誠臉上一閃即逝。
莫問天把玩著手中茶杯,語氣冷漠道:“你口口聲聲尊崇漠家,莫非,你是他家一條狗?”
轟——
陳誠徹底氣炸了。
隻見他噌地一下跳起來,指著莫問天鼻尖勃然大怒道:“姓莫的,你這話什麼意思?”
莫問天恍然未見,身體向後斜靠在椅背上,目光看向了晚宴的主舞台,優雅地啞了一口水。
“忘了告訴你,你口中所說的漠公子,剛剛被我廢掉了一條胳膊!”
“……”
“噗……”
短暫的沉寂之後,眾人啞然失笑。
這玩笑開得,漠子安何許人也,就憑你莫問天,敢廢了人家一條胳膊?
“垃圾,你說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告……”
陳誠還要說什麼,看了一眼遠處後,臉色一凜,嘴角抽搐著緩緩坐下,看向莫問天的眼神幾乎噴出火來。
一隊人眾星捧月般圍著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浩浩蕩蕩來到主位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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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人渾身散發著輕狂,說不出的春風得意。
“中間那個年輕人就是艾家公子艾景輝,旁邊坐著的光頭是兩江公會會長之子厲明升,其餘兩個是楚江四大家族中龍家和蘇家的公子,鑲著大金牙的是龍家龍英衛,拿著雪茄的是蘇家蘇子昂……”
徐若冰低聲給莫問天解釋道:“拍賣會應該馬上開始了,說是拍賣,其實私下裡艾景輝早就給了厲明升,現在拿出來不過是做個樣子耀武揚威罷了……”
“老漠怎麼還沒到?”
艾景輝坐定後看了一眼周遭,眉頭微微一皺。
“老漠早就來了,我看到他摟著個妞進了那雅間,想來現在褲子都沒提上吧?怕是一時半會分不開身咯!”
蘇子昂滿是嘲弄地回了一句,頓時引得一陣哄笑。
莫問天眼睛眯起了三分,不動聲色地看向了晚宴舞台。
“諸位,為慶祝曙煜之都產權轉讓圓滿順利,現在艾少有一件稀奇玩意兒拍賣,作為今夜晚宴的開場戲!”
負責主持的司機上台站定,說話間將一個精致的包裝盒打開,露出了裡麵的物件。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是一枚翡翠戒指,通體碧綠而清澈如水,上雕一頭威風凜凜的雄獅。
能來參加今晚晚宴的都是楚江有頭有臉的人,再不濟也和四大家族沾親帶故,自然多少懂一點兒玉石。
眼前這翡翠戒指,單是材質便價值不菲,再加上這雄獅的雕工……
雄獅戰戒!
莫問天心頭一酸。
本是葉子凡之物,乃身份和戰功的象征。
誰承想,本為夏國赫赫六星雄獅將的葉子凡,一朝因病退出軍部,非但性命不保,就連這以累累戰功換來的雄獅戰戒,都被人拿來公然拍賣。
落架鳳凰不如雞,虎落平陽被犬欺!
“諸位,要拍賣的戒指在此,不浪費時間過多介紹,低價三千萬,現在開拍!”
司儀直接作價宣布開始。
現場數百人,眼饞這枚戒指的不在少數。
但偏偏,像是早已商量好了一般,遲遲無人喊價,目光都落在了厲明升身上。
“三千五百萬!”
眾目睽睽之下,厲明升滿是得意又裝作漫不經心地喊了一聲。
“厲公子已經出價三千五百萬!還有沒有要報價的?如果沒有,那麼今晚這枚戒指就屬於厲公子了!三千五百萬第一次!”
厲明升剛一喊價,司儀像是在背台詞一般,立即進入了後續環節,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厲明升衝著艾景輝笑笑,緩緩起身。
“三千五百萬第二次!”
厲明升已經朝著晚宴舞台走去。
“三千五百……”
司儀剛要喊第三次,冷不防響起一個聲音——
“五千萬!”
眾人:“……”
厲明升即將跨上舞台的左腳硬生生停在空中,笑意僵在臉上,轉身循聲看來。
“喂,莫問天,你瘋了?那可是厲公子早就內定的東西,你敢亂喊價不要命了?再說了,你有那麼多錢嗎?你自己作死彆拉上我們!”
和莫問天同桌而坐的八個昔日同窗,在他喊出五千萬的瞬間,儘皆臉色煞白,陳誠更是壓低了聲音憤怒地咆哮著。
徐若冰同樣臉色發白,有些震驚地看著莫問天。
所有人都已經看清,是這個其貌不揚的渾小子漫天喊價,還喊出了五千萬的天價!
這是要跟兩江公會對杠啊!
看他樣子分明不是楚江那些頂尖豪門的公子哥兒,莫非是一條過江龍?
“五千五百萬!”
厲明升目露凶光,狠狠地喊了一句。
“一個億!”
眾人:“……”
厲明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