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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呲呲——
耳邊傳來了衣服被撕扯開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過來。(狂∫亻∫小∫說∫網)[.duhuo.kr]【狅-人-小-說-網】ΨwΨ。dushu'kr
我的意識尚未清醒,全身的知覺也沒有恢複,隻能聽見這聲音在耳邊逐漸清晰。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被餘生割破喉嚨後,他不需要費太大的力氣就能讓我魂飛魄散。
難道靈魂被毀滅,還能聽到聲音嗎?
呲啦——
又是衣服被撕破的聲音,之後便沒了任何動靜。
我嘗試著用意識來尋找自己的身體知覺,不然我都分不清我現在是靈魂,還是活著的人。
結果,我也不知道我控製的是身體哪個部位,就覺得動了之後,我的腦部神經被刺激,瞬間把我意識給疼的炸回來了!
“噗——咳咳咳……”
我本來是疼的喊出來,結果一張嘴喉嚨那裡堵住的熱血直接噴出去,之後被嗆的一陣咳嗽。
“你醒了。”餘生虛弱沙啞的聲音傳來。
我猛的睜開眼睛,尋著聲音望去。
在看到他那慘白的麵容後,第一反應就是戒備的朝後退去。
然而彆說挪動身體了,我稍微抬一下腿就疼的齜牙咧嘴。
“彆動,你傷的很重,我幫你包紮一下。”
比起我記憶中歇斯底裡的餘生,此時的他竟然平靜安穩下來,正從容不迫的用破損的紗布幫我包紮傷口。
“你——咳咳咳……”
我錯愕的看著他,腦袋裡麵一片空白,有些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我和餘生都升天了?
然後在天堂握手言歡?成為了互幫互助的好隊友?
“刹破剛才刺穿你手掌的陰氣,並不厲害,想要破除很簡單,但唯一的麻煩就是,這陰氣中帶著壓製陽氣的力量,還有毒素,一旦順著血液蔓延到身體裡,便會抑製你的力量,你不發力還好,一點發力,就會像針紮了一樣疼痛難忍。我暫時幫你封了穴位,這毒素隻停留在你掌心之中,等閻玄墨過來後,讓他想辦法幫你排除吧。”
餘生半蹲在我旁邊,低著頭,動作熟練又小心的處理著我的雙手。
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刺穿我雙掌的釘子不見了,隻留下兩個黑色的洞,流出來的血都是烏黑的,看上去非常恐怖瘮人。
我的十個手指處的關鍵穴位,被銀針紮住,手腕附近也有幾根。
的確是沒有傷害,緊緊是封住穴位的方法。
“我的銀針加上你帶來的,並不夠,隻能掰斷一根當兩根用,將就一下吧。”
餘生幫我纏好了左手後,用牙齒咬住他衣擺,用力一撕——呲啦,一塊布又被他撕下來,然後纏到我右手的傷口處。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做這些。
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聽到的聲音,原來是他撕衣服幫我包紮啊。
我喉嚨的淤血吐儘,總算能開口說話,狐疑試探的問道:“你是人?還是和我一起同歸於儘,然後升天的魂?”
餘生的動作頓了下,睫毛輕顫,表情變了變,最終沉悶開口:“我是人,你也沒有死。對不起,我才知道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啊?”我傻眼。
我剛才還以為死定了,結果醒過來餘生和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就開竅了?
所以剛才昏迷那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餘生沒吭聲,一直在安靜的幫我處理傷口。
雙手的傷,脖子的傷,還有剛才混亂中其他的擦傷,他都幫我簡單包紮好。
完成這一切之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閉上眼睛,仰頭長舒一口,疲倦的說道:“你剛才不是昏迷,是凝兒借用了你的身體。”
我吃了一驚,忍著疼痛坐直身體朝四周打量,但是沒能感應到翟芷凝的殘念。
“她消失了。”餘生知道我在想什麼,緩緩睜開眼睛,朝旁邊指去,“她消失的瞬間,她的白骨徹底化為灰塵。刹破一直欺騙我,說翟芷凝的屍骨之所以百年不化,是因為她被閻玄墨下了詛咒。剛才我明白過來,這是她最後的遺言和執念,把真相告訴我之後,她才能安心離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剛才還是一具完整的屍骨,此時隻剩下一堆白灰,原本穿在屍骨外麵的殘破衣裳也都風化氧化了。
“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再感受到她的殘念了?”
我張了張嘴,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心裡沉重而又壓抑,還透著化不開的悲傷和遺憾。
餘生點了點頭,那雙清澈的眼眸暗淡下去,無力苦笑:“再次相見,便是永遠不見……”
我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
百年前他的經曆就夠淒慘了,現在又再次經曆和所愛之人分彆。
這種心疼,我想都不敢想,餘生卻一次又一次的被折磨著。
餘生重新閉上眼睛,嘴角微動,在極力隱忍著痛哭的衝動。
我本來還在想著措辭安慰他,結果察覺到頭頂上的棺材底有輕微的動靜,加上無名指上的婚戒也在微微發燙,心裡猜測閻玄墨很可能已經和刹破動起了手。
雖然餘生很可憐,可現在不是給他傷春悲秋的時候。
我正了正情緒和他說道:“既然你剛才見到了翟芷凝,我就不和你多解釋了。刹破現在還不知道你清楚這一切,如果他待會輸給了閻玄墨,必定會逃過來,拿我當作威脅。這是一個機會,你明白嗎?”
餘生用手捂住眼睛,深吸一口氣後,睜著通紅的眼睛朝我看來,鄭重點頭:“我明白,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等處理完這件事之後,我再問你其他的事。”我低頭看了眼被包紮的雙手,遲疑了下,示意餘生到我身邊,“我雙手藏在身後,刹破就看不到。但是你得把我脖子上包紮的扯掉,再捅我幾刀,讓我看上去非常虛弱,隨時都能死掉的那種。”
“你已經受傷嚴重,也很虛弱,還要捅你?”餘生大驚,急忙搖頭拒絕我。
“彆問這麼多,你照做就行,之後你會明白。趕緊過來,刹破隨時會逃這裡。”
我顧不上和他多解釋,艱難的撐著身體,也朝他那裡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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