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他的說辭,好像並沒有發現我懷孕,一時間竟不知道要不要問了。
“一芸,你最近有沒有遇到可疑的人?這個毒不是普通的毒藥,也不是屍毒,我也沒有見過,不知道怎麼解毒。”
易海沒有察覺到我的猶豫,開口提醒我這件事。
可疑的人?
自從蜈蚣男的事結束後,這段時間我要麼在家,要麼就去學校,並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啊。
非要說可以的話……
“貓。”我想到夏沐欣突然養的那隻黑貓,“一隻黑貓算不算?”
“黑貓?”
易海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閻玄墨也眯起眼睛,微蹙眉頭。
我點點頭,稍微回憶了下:“忘記是哪天的事了,夏沐欣總是帶著一隻黑貓,無論是去學校還是出去玩,那隻貓都在她的身邊。”
“如果是普通的貓,或許不需要注意,但黑貓向來有靈性,難道是這隻貓的緣故?”
易海順著我的話推測下去。
閻玄墨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問我:“有從這隻貓的身上,察覺到危險嗎?”
“沒有,感覺比普通的貓更加通人性以外,沒什麼特殊的感覺,還挺可愛的。”
我一點也不討厭那隻黑貓,可是也沒辦法和它親近。
“一芸,需不需要叔叔幫你調查一下這隻貓?如果能讓這隻貓在身邊觀察幾天,或許確定你中毒的事是否和它有關。還有,你身上的毒,記住,隻有三天,必須要在三天內找到解藥,否則毒性發作,你會非常痛苦。”
易海提出的這個建議似乎可行。
現在夏家受限於向家,把夏沐欣的那隻黑貓,放在身邊養幾天應該不難。
我朝閻玄墨看去,他卻沒說話,深邃的眼眸難以看穿他在想什麼。
“易叔叔,不麻煩你啦,我自己調查這隻貓就好。”
“行,總之,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九龍那小子隨便你差遣。對了,你爺爺過段時間才會回來。缺錢就和叔叔說,不要這麼拚命,女孩子在外很危險。”
易海一邊幫我把身上的毫針取下,一邊和我拉著家常話。
“嘿嘿,謝謝易叔叔!我暫時不缺錢。”
我笑眯眯的看著他,心底暖暖的。
他說三天後會再抽時間過來查看我的情況,又囑咐我在學校乖一點,這才離開。
我因為身體虛弱,必須躺在床上,沒辦法送他離開,後來還是閻燭陰乖巧的把他送到了門口。
閻玄墨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抱著我,等房間裡隻剩下我們兩個的時候,他拿起外衣披在我身上,仔細幫我穿好。
“小心彆受涼。”
“不會,屋子裡很熱。”
我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裡,任由他幫我扣好扣子。
之前我吐出來的黑紫色毒液,已經被他清理掉了。
不過他保留了一些,要幫我分析毒素,然後尋找解藥。
忙完這一切之後,我的精神也恢複的差不多。
易海很厲害,無論是看風水,驅鬼,還是中醫方麵,都有很高的造詣。
既然他說三天沒事,那我又可以活蹦亂跳三天了。
“除了黑貓,還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嗎?”
閻玄墨靠坐在床上,雙手將我圈在懷裡。
“怎麼說呢,我覺得夏沐欣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難道真的和她有關?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下毒的。”
“我現在去把黑貓帶過來,在我沒確定它是否安全之前,離它遠點。”
“現在?”
我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
沒有陽光,不會傷害到閻玄墨,稍微放心了。
“很快回來。”
他俯身,輕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便鬆開了我。
“等一下。”我叫住了他。
“嗯?”閻玄墨表情淡淡的,在等著我的下文。
我咬了咬嘴唇,伸手握住他的手指,遲疑的開口:“懷孕的事……可能太早了,易叔叔沒有發現吧。”
閻玄墨站在那裡良久,之後反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
“嗯。”
他隻是應了聲,而後消失。
我暈倒之前,他一直都在和我說懷孕的事,可是現在我醒了,他反而不提。
這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他內心想法是什麼。
至少我能確定的是,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他很開心。
唉……
我怕疼,就沒想過要生孩子。
可如果是和他的,或許有一個孩子也不錯。
算了,不管如何,我現在都要把毒給解了,否則影響到寶寶怎麼辦。
萬一直接給毒的魂飛魄散,我還不哭死啊。
閻燭陰露出個小腦袋在門口,委屈巴巴的說道:“姐姐,我餓了。”
“好啦,我去做夜宵。”
我拿他沒辦法,翻身起床,踩在地上有些飄乎乎的感覺。
閻燭陰這個小家夥一直牽著我的手,扶著我去廚房。
我站在那裡做夜宵,他就在旁邊陪著我。
“姐姐,快點哦。要是讓哥哥知道你下廚,他會罵我的。”
“嗯,馬上好。”
我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閻玄墨連澡都要幫我洗,衣服要幫我穿,甚至連牙膏都要幫我擠號,又怎麼可能同意我做飯。
等我和閻燭陰在客廳裡吃完夜宵之後,閻玄墨抱著黑貓回來了。
“喵。”
黑貓從他懷裡跳下,直接朝我這裡走來,發出輕輕的叫聲。
“小黑!”
我被它萌到了,特彆歡喜的蹲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而它也一臉享受的蹭著我,一點也不怕生,特彆親人。
閻玄墨在靜靜打量著黑貓,眼神複雜的告訴我:“這隻貓身上沒有毒素,也沒有陰氣。”
“所以,它隻是普通的貓而已?”
“或許吧,暫時留在身邊觀察。”
我把黑貓抱在懷裡,有點苦惱:“這樣的話,豈不是線索又中斷了?”
“不,還有夏沐欣。在找到解毒藥之前,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閻玄墨把黑貓丟給了閻燭陰,然後把我橫抱起來,朝臥室走去。
他和我躺在床上,從後麵抱著我。
“怎麼了?”我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
“有點累。”閻玄墨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我頓時緊張起來:“是不是在陽界待太久的緣故?”
他沒說話,隻是將手停留在了我的腹部,我睫毛輕抖了下,頓時明白他的在擔心什麼。
我將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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