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盧儀妤連忙上前,“媽,撥打急救電話。”
“各位叔伯,很抱歉因為我的原因,讓盧氏暫時陷入危機,但是請你們放心,盧氏絕不會向外界傳言那樣。”
盧儀妤一邊安排著疏散空氣,一邊查看父親的情況。
由於腳受傷,不能開車,現在的她,焦急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一到沉穩熟悉的聲音響起,“各位,盧氏的事,因為許家教子無方導致,我作為許家掌權人,在這裡向各位保證,一定不會出現盧氏爆雷倒閉的情況,請各位放心。”
許雋辰來得很及時,眾人一看,許家掌權人發話,也便不再擔憂,紛紛讓路。
在將盧父送進醫院,等待檢查結果時,盧母發現盧儀妤的症狀也不對,小聲詢問道,“你是不是犯病了?”
許雋辰將藥遞給了她,盧儀妤見狀,接過迅速服用。
靠在牆上,垂眸安慰道,“媽,沒事,能控製。”
盧母神色複雜地看向許雋辰,又看了看女兒,不再追問。
醫生結果很快出來,“病人這次隻是高血壓導致,但不可再受刺激,再有下次,很可能會中風。”
“好的好的,謝謝醫生。”盧母連忙跟著進了病房。
盧儀妤聽見父親沒事,也鬆了口氣,眼神迅速變得陰戾,低聲對許雋辰說道,
“我會讓這場婚禮,在所有人的心裡,留下深刻的痕跡。”
許雋辰沒有說話,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個解壓玩具,遞給盧儀妤。
盧儀妤愣了一下,接過,“謝謝。”
指甲紮進玩具裡,焦躁的情緒逐漸緩解,長舒一口氣,“柳家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許雋辰沉聲道。
“綁架我的人是柳家人,你知道嗎?”
“知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
“無關緊要,該處理的人,我都不會放過。”許雋辰淳厚的聲音淡淡道。
“許航毅和柳家人的關係……”
“航毅本性不壞,隻是被柳家人利用。”
盧儀妤嗤笑道,“你這麼為他開脫,不怕我心軟,跟他結婚嗎?”
“至少現在的阿妤不會。”許雋辰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進去看看。”
盧儀妤給助理發去消息後,便安心陪母親守在病房。
隔天,許雋辰公開表示,許氏會全力支持盧氏,這場風波的熱度,慢慢降下。
盧儀妤約見了薑清漪。
“阿妤,怎麼了,這麼著急約我。”薑清漪穿著一身休閒服,仿若無事人一般坐下。
“清漪,不用演了,我都知道了。”盧儀妤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看向她。
薑清漪掛起她招牌甜美的笑,眨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說道,“什麼呀阿妤。”
盧儀妤看了看她的肚子,“你孩子的父親,助眠室的視頻。”
盧儀妤打開視頻,推到薑清漪的麵前。
薑清漪看見視頻後,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不到我們說出真相,你永遠都察覺不到呢。”
盧儀妤笑著看向她,“知道嗎,我的孩子沒了。”
“是嗎?”薑清漪聽見這個消息,眼睛瞬間亮了,“我的孩子,是航毅哥哥唯一的孩子,再也不用擔心了。”
“他這麼疼你,都舍得把我盧氏的股份轉給你,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原來你知道了,不僅盧氏的股份,盧氏的高層也快都是我們的人了,盧氏早就掌握在我們手裡了,未來,這可能就是薑氏集團了。”薑清漪撫摸著肚子,輕快的說著。
“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盧儀妤趁著她得意忘形之際,繼續追問。
“在你們確定關係的前幾天,我把初夜給了他,你們的每一個周年紀念日,他白天陪你,晚上陪我,甚至,他出差,我都在身邊……”薑清漪越說越興奮,這些年,他們在一起的點滴,都恨不得講一遍。
盧儀妤剛開始,還能控製情緒淡定地聽,聽得越多,她心裡的煩鬱越發嚴重。
察覺到自己的手,開始不受控的顫抖,她打斷了薑清漪,拎著包,直接離開。
薑清漪看著盧儀妤,落荒而逃的模樣,內心更加舒爽,扭著腰地去商場,買了一堆母嬰用品。
回到盧家住的這幾天,許航毅每天都會找她。
白天給她發消息道歉,給她發備婚清單上他在做的事情,跟她回憶過去。
晚上守在她家門口,用無人機擺放出各種情話,請求她能跟他見上一麵。
看著公司的近況,盧氏裡的薑家人被清理,盧氏的風波平息。
在距離婚禮還有不到五天,盧儀妤決定出去,跟他談一談。
再見許航毅,發現他已經胡子拉碴,少了少年氣,多了頹廢和滄桑感。
“婚禮還有四天,你想好了嗎,到底結還是不結。”盧儀妤環抱雙臂,看向他。
“結,婚禮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老婆,我們不吵了好不好。”許航毅帶著些許的懇求。
現在的他,看起來如同流浪的小狗一般,讓人心生憐惜,但,盧儀妤已經免疫了。
“我,可以同意繼續完成婚禮,但不領證,什麼時候盧氏恢複如常,再說。”
她甚至,都懶得提他在外麵的女人。
許航毅的眼睛,瞬間閃起了光,“好,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完好的盧氏。”
嘗試上前拉她,但被她閃開,手尷尬地舉在半空中,略帶小心的說道,“老婆,跟我回家好嗎。”
盧儀妤不動聲色與他拉開距離,“結婚沒幾天了,我想住在爸媽這裡。”
許航毅沒有糾纏,“嶽父的身體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希望婚禮上的你,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你。”盧儀妤淡淡地說完,沒再理會他,直接回了家。
不知道他幾點離開的,往後的幾天,他除了一如既往,每天發這個情話,回憶往事,再也沒來她家蹲守。
結婚前一晚,盧儀妤被呂薇雯拉了出來。
“明天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好要不要新的素材。”呂薇雯向盧儀妤挑了挑眉,“隔壁包廂,是你未婚夫,聽說,他們的人,已經去請薑清漪了。”
盧儀妤原本平靜的臉,瞬間亮起一抹狡黠,“那就送他們點烈酒,助助興。”
許航毅的酒量,她是清楚的,哪幾種酒的混摻,他一喝酒醉。
親手特調了一壺,買通服務員,給他們送了過去。
看著酒和薑清漪,前後進了包廂,盧儀妤眸底的玩味更加濃烈。
半個小時左右,有人來告訴盧儀妤她們,許航毅被薑清漪扶著上了六樓。
六樓,說好聽點,就是休息間。
“怎麼樣,要上去捉嗎?”呂薇雯看起來比薑清漪還要激動。
盧儀妤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不用,這個時候的許航毅,必定會先吐。”從包裡取出一小瓶香水,“將這個香水,讓服務員噴在房間裡。”
呂薇雯看著香水,有些不解,“為什麼?”
“許航毅吐過後,會清醒一些,清醒後的他,想到明天要結婚,有一半可能,不會碰薑清漪。”
修長的手指,撥弄著香水瓶,挑了挑眉道,“但這香水,是我特調款,他很喜歡也很熟悉,酒後的他聞見香味,在昏暗燈光下,會帶入我。”
呂薇雯瞬間懂了,向她豎起大拇指,“你真的,瘋的我好喜歡。”
一切如她所料,淩晨,收到呂薇雯的消息:
【許航毅和薑清漪深夜去了婦產科,聽說過於激烈,出血了。】
盧儀妤笑了笑,回複道:
【那我們,添把火。】
事發半個小時後,薑清漪深夜進出婦產科,以知情人士的口吻,繪聲繪色的將診斷結果,描寫成了文章。
即使這個熱搜,不到兩個小時就被撤下,但依舊被不少媒體捕捉到。
所有人都在關注,新婚夫婦婚禮前夕,運動激烈,導致孕婦出血,婚禮還是否是正常舉行。
盧儀妤一臉玩味的,看著漏網之魚的娛樂新聞,在準備婚禮妝發時,給許航毅打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