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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小馬哥的疑問，顏浩也沒太多思考。點了根煙。
“很簡單，遊戲產業一直不是我最想做的，遊戲隻是個工具。幫我積累資本的工具而已。馬叔你應該也看到，兩強和一超，到底哪個更好。既然我也是企鵝的大股東，何必拘泥於眼前的那些利潤，我完全可以把企鵝扶到華國it公司市值第一的位置，何況還有股息分紅可以拿。省心省力。這幾年下來，馬叔你應該相信我的處事風格，如果不是我認為會翻車的大事，我一般不會發聲的。
其實，浩渺現在的這個陣容。我完全可以賣給其它的資本。價格不會差了。馬叔你也是內行，知道能到哪個價位的。不過那樣依舊是兩強的格局。那樣就沒有意義了。所以，交給馬叔也是最符合我自身利益的選擇。
第三點，浩渺不是上市公司。業績再好，股權融資的通道和體量都不如上市公司的股票所能達到的體量。後麵我需要資金的時候，不如企鵝這種上市公司融資方便。當然，我會做出限製的。隻會拿出這次合並後拿到的股權部分作為融資標的的。這是我的承諾。”
顏浩緩緩說著。
“那你說的出售，到什麼程度？是浩渺所有的全盤打包還是？”小馬哥繼續問到
“那肯定不是，隻有遊戲項目相關的人員會跟服務器和數據一起，說白了就是換個名頭工作而已，工資福利待遇照舊。不過，遊戲裡用到的技術性專利，需要給浩渺繳納專利使用費。這一點，在我的另外個方案裡也提到了的。”
“另外個方案？”
“對，另外個方案，就是遊戲項目組獨立出去成立子公司。自負盈虧，自然淘汰。到時候我也不管了，他們之間狗腦子打出來我都不插手。反正要用浩渺的資源，技術，ts的宣傳等，全都給老子付錢。等於分家另過，不過按比例交家用“
“彆，千萬彆，小浩你這個想法要不得。原本大家一個爹，啥事還有商有量的。現在分家單過，那肯定會打出狗腦子的。”馬總趕緊勸到。
顏浩意味深長的看著小馬哥，輕蔑的笑笑。
“那是，不過肯定先打的彆人。有可能是豬廠，也可能是……”
小馬哥臉色一沉，顏浩說的沒錯。真要充分自由競爭，肯定是先打外麵的。彆說企鵝浩渺是一家，老板都有股份關我們屁事，頂多算個出五服的老表。等到市場不夠分了，才會骨肉相殘。到時候，不單單遊戲運營成本要上升，利潤也要下降，而且遊戲的生命周期都要短一截。玩家有了選擇權，市場會倒逼得你參與競爭。你沒得選。
可是如果兩家合一，那就是玩家沒得選。
小馬哥，心動了！
顏浩儘量把想法說得通俗易懂。
陶晨一開始還沒聽出味來，但是現在聽出來了。
顏浩要賣自己的某個項目，企鵝的馬總居然很想要。但是又有些猶豫。具體為啥猶豫陶晨不知道。
但是企鵝馬總猶豫。單單是這個猶豫。就讓陶晨嚇了一跳。
他們談的到底有多大的生意？
大氣都不敢出的陶晨凝神屏氣。把安靜留給正在思考的小馬哥。
敲門聲打破了寧靜，把小馬哥從思緒中拉回到辦公室。
秘書打開門後，一個戴眼鏡的小平頭走了進來。
“馬總。您找我？”
小平頭先和小馬哥打了個招呼，隨即看了看沙發上靠坐著的顏浩和陶晨。心裡已經知道這位小爺是哪位了。目光中帶著一些審視。
“劉總，你來的剛好。坐。這位是顏浩，公司的大股東，你想必知道是哪位的。”
“當然，香江顏氏的公子。顏總，幸會，我是劉誌平。”
劉誌平朝顏浩伸出了手。
剛才小馬哥沉思的當間，顏浩的困意翻上來了，倚在沙發靠背上正假寐呢。劉誌平進來了，走到跟前顏浩才挺起腰。見劉誌平伸手。顏浩也站起來淺握了一下。然後揮揮手。
“劉總，請坐。請你過來是有個事想托你幫忙……”
顏浩正要找劉誌平給陶晨介紹個去處呢。卻不想話被攔了。
“小浩你等等再說，老劉你坐下來，有個事我正要找你商量。”小馬哥打斷顏浩的話。
劉誌平不明所以，在沙發另一側坐下，三方形成個三角形。
“浩渺，你不陌生吧。”小馬哥說到。
“當然，顏總真是年輕有為。一間幾百人的公司，愣是在國內的網遊市場拿下了不小的份額，尤其是最近推出的《無雙》，簡直是難得的佳作。照這個勢頭發展，我敢斷言，拿下國內第一網遊的日子不會太久。“
小馬哥臉都綠了。
這他麼還怎麼壓價。
“是這樣，老劉，小浩有意把浩渺旗下的遊戲板塊，打包出售給企鵝，但是不要現金，要企鵝的股權，你怎麼看？”
“出售？馬總你說的是真的？”劉誌平顯然被這個話題嚇到了。
“當然，他剛跟我說的。包括《無雙》”
“包括《無雙》？顏總你瘋了嗎？……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想法太crazy了。這……我不能理解。“
“劉總，你仔細想想。”
顏浩也不回答，隻說讓劉誌平再謝謝。
劉誌平腦子飛速的運轉。假如拿下浩渺旗下的遊戲業務，對於企鵝來說將是什麼局麵，資本市場又是什麼反應……太美妙了。
“馬總，我可以直接說?"
劉誌平理清楚思路後，看了看在座的三人，不確定這個場合是否合適。
小馬哥看了眼顏浩，又看了眼陶晨，陶晨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不適合再繼續坐在這裡。不過顏浩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直說吧。”
小馬哥見顏浩如此，也點點頭。
“首先，站在我的專業角度來說，顏總你是讓我佩服的。雖然丟掉了眼前的利益，但是卻讓浩渺以另外一種更高維度的方式獲得了更大的價值。這個決斷，說實話，換做是我站在顏總你的位置上，我也很難做。
其次，我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對雙方都是。企鵝可以在遊戲市場形成壟斷優勢，資本市場將不再有選擇，他們隻能決定一件事：那就是買多少企鵝的股票。
資本是逐利避害的。之前有浩渺做對手，資本不敢在企鵝上下重手，畢竟企鵝營收的大頭是來自遊戲。一旦遊戲市場份額被浩渺擠壓，那麼營收將大幅度下滑。對股價的影響是極大的。所以哪怕浩渺不上市，資本隻能選擇企鵝的情況下，他們也要擔心浩渺擠壓企鵝的市場份額導致的股價下跌的風險。所以出手先對比較保守。
一旦企鵝和浩渺哪一家獲得壓倒性勝利，資本會最快的速度做出選擇的。說實話，我之前
還擔心《無雙》勢頭太猛，會衝擊到企鵝的股價，哪怕企鵝目前並未受到影響，但是資本對企鵝喪失信心的話，那也是致命的。
可是如果兩家一合並。不但市場份額翻倍，還沒了潛在對手。我敢肯定，股價起碼翻4倍。當然，股價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行業優勢地位了。這些我就不贅述了。二位都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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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誌平這一番話，還是很中肯的。小馬哥也不由得點點頭。
“不過，我還是想先弄清楚，顏總是打算以什麼方式來完成出售？“
劉誌平又補了句。
“浩渺將旗下的遊戲業務板塊整體出售給企鵝，包括遊戲服務器，玩家數據，版權等等與遊戲運行有關的一些資產。但是有關人員的話特彆一點，這個我們稍後再詳細說，另外就是遊戲當中用到浩渺的技術，需要另行支付授權使用費。費用的標準可以談。”
劉誌平靜靜地聽著，聽到顏浩連版權都放進去了，知道顏浩是真的打算從遊戲產業抽身了。否則版權這種命門，完全可以單獨拎出來，跟技術一樣，額外收費。哪怕1塊的價格授權給企鵝，也可以留在自己手上，後麵如果想要再涉足遊戲產業，完全可以搞個《無雙ii》《大逃殺s》這樣的版本出來。繼續撈錢。
“不知道顏總，心目中的價格是多少？”
其實這話，不該劉誌平來問。有點僭越了。小馬哥還在邊上坐著呢。不過劉誌平實在好奇，這麼好的一塊資產，顏浩打算賣個什麼價。
“劉總認為值多少？”
顏浩
笑著反問道。
劉誌平也愣住了。這價格，短時間實在沒法算。但是他可以肯定，不會低於11位數。這幾款遊戲都是經過市場驗證過的。不但受歡迎，而且還能掙錢。
沒見到黃凱和劉濤被人罵到原始社會的祖先了，可罵完該充還得衝。
至於《狼滅殺》《競舞團》《大逃殺》那都是久經考驗的了。ts上指著這幾款遊戲買車買樓的主播不在少數。
至於《無雙》……劉誌平看不準。不好說。不是說不好，是不好說。
他總不能說這遊戲將來能
頂半個企鵝的營收吧。還想不想乾了？雖說顏總股份不少，可他不管事啊。
“好了，老劉，你也彆費神了。他不肯要現金。”
“不要現金？那要
什麼？股份？”劉誌平問到。
小馬哥點點頭。
得到這個答複，劉誌平也沉默了。他隻是個打工的。不太好發表看法。
“或者劉總你覺得，100億的價格，合適不？“
顏浩笑著問到。
“如果100億現金。我覺得很合理。不過沒人會做這筆買賣的。拿100億出來和企鵝硬碰硬，不明智。如果是估值100億，入股一部分倒是有可能。“
劉誌平認真的說到。
”哦？維旺迪也是這麼想的麼。“顏浩說到
“！！！”劉誌平自然知道維旺迪。文娛產業的巨頭，98年就收購了暴雪娛樂，聽說最近在謀劃收購動視，如果顏浩有意出售的消息傳到維旺迪耳朵裡，劉誌平相信維旺迪會立刻派人來接洽的。華國這個最大的新興市場，維旺迪是不會放過的。
陶晨已經暈了。到了魔都讀書，校園裡不是沒有富二代，幾千萬家產就已經很張揚了，上億的就恨不得上天了。小十個億已經有一票幫閒跟著後麵喊爺了。
100億……這是自己能接觸到的層級？而且似乎還不是全部……
陶晨腦子裡盤算著。
企鵝能掏100億買邊上這個死人的產業。這個死人還不樂意賣。
然後，這個死人在企鵝還有股份，看樣子還不低。
然後，今天談的也還不是他全部的產業。起碼自己知道的星纖網就絕對不便宜。
他帶我來談這個乾什麼。炫耀？
“小浩，你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哪。合並之後你在企鵝的股權又會增加，不但沒有喪失這些遊戲產業的掌控，反而由於企鵝股票上漲，你的身家也會跟著翻番。然後你還不用勞神，我們這幫人會屁顛屁顛的把遊戲做好。運營好。你就可以偷懶！
最關鍵的是……你的這個條件，我們完全無法拒絕！撲娘姨！你小子真的是絕了！”
小馬哥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些話。似乎心裡的情緒不發泄出來他就會要爆炸！
“馬叔，消消氣消消氣。反正意思我表達清楚了，價碼你們商量商量。具體操作辦法你們和我律師談。“
“不對，顏總，你這手操作，我總感覺你在謀劃什麼大計劃。你現在是拿時間在換空間哪，浩渺現在的營收和利潤非常可觀，不管怎麼看都是一筆不錯的買賣，經營個幾年完全不是問題。這當中的收益絕對比企鵝的股息分紅高得多。你現在找馬總合並換股。你是打算用企鵝的股票進行融資？你未來有大項目需要大筆的資金？”劉誌平大概看出了顏浩的意圖。
”嘖嘖嘖，陶大姐你看，這就是老手。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意圖“
顏浩朝著陶晨打趣到。“這是一方麵原因，另外一方麵就是這的確是一步好棋不是麼。”
小馬哥和劉誌平對視一眼，都點點頭。
這的確是一步好棋。
“劉總，其實今天請你來主要是想托你幫我身邊這位美女和她的同學在鵬城找2個暑假實習的崗位。簡單點也可以理解暑假工啦。最好是金融投資向的。她學的就是這個，目前在魔都複旦金融係。不知道劉總有沒有合適的職位，幫忙推薦一下。”
見終於聊到了自己有關的話題了，陶晨也眼巴巴的看向了劉誌平。
“這位是？”
“我中學同學。陶晨陶大姐。”
顏浩笑嘻嘻的說到。
陶晨條件反射的又伸出手打算去掐顏浩，意識到場合不對，趕忙又縮回來。
“如果不怕辛苦的話，可以跟著我的團隊。不過經常要出差。基本全國到處飛的。“劉誌平鄭重的說到。”企鵝下半年要加大一些板塊的投資。有初創公司，也有一些做得不錯的公司。“
“看來企鵝去年沒少賺啊。“顏浩打趣到。“陶大姐你覺得怎麼樣？”
“我想和露露商量一下。可以晚點答複麼？”
陶晨說到
“當然，隨時歡迎，這是我的名片。小陶你考慮好聯係我就行。”
陶晨收好劉誌平的名片。點點頭“我會儘快答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