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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話說出去了。但是是吹牛還是真牛。下午數學考完基本就有譜了。
顏浩考得格外的用心。做完題目還細心檢查了一遍。那些拿不準的，全按第一次的感覺走。
這些都是吳俊勇教的。
“如果有拿不準的題目。第一感覺是啥就是啥。千萬不要改。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如果感覺解題步驟當中有寫不清楚的。寧可跳過也不要寫。如果寫錯了，後麵的步驟也拿不到的分的。但是如果不寫，運氣好的話閱卷老師會幫你腦補上你沒寫的步驟。“
“百思不得其解的話，就寫個解”
……
顏浩按照吳俊勇教的，把有把握的題目都寫完後檢查一遍。然後就把模棱兩可拿不定主意的按照
上述原則再過了一遍。最後
檢查下。卡著點交了卷。從考場走到校門口都沒遇到陶晨和葉笑笑，顏浩也不等。自顧自的回了酒店。
考了一天的顏浩，的確是消耗很大的，晚上一個人吃了半隻雞一份排骨。一旁的吳俊勇並不問今天考試的感受。隻是和顏浩聊明天需要注意的一些地方以及他認為顏浩還未掌握牢固的一些知識點。
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聊沒有意義
。為明天做好準備才是正途。
晚上陶侃打來電話，邀請顏浩明天繼續去家裡吃午飯。其他沒有多說，但是聽語氣，似乎今天彙報有好的反饋。陶侃言語之中都透露著鬆快和期待。顏浩思索了片刻，還是拒絕了陶侃的邀請。說等自己考完，再抽時間去陶侃辦公室詳談。
連著兩天去陶晨家，真的會影響到某些人的心境的。顏浩不想做這個罪人。
考完最後一門文綜。學生們的情緒各異。這個階段基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課程了。都是以自習和查漏補缺為主。各科的老師基本就是維持下課堂紀律，然後解答一下學生的問題。可以說是全靠學生自覺了。有追求的學生通過考試找到自己的不足，決定回家惡補。心態差的學生甚至有些悲觀。沒心沒肺的那就是解放了。
顏浩第二天上午就到了陶侃的辦公室。陶侃已經泡好茶在等著了。
四十來歲的陶侃已經升上了江寧分行的副行長。雖然排名末尾。但也是行長。
“小顏，你的想法，領導很支持。基本上第一期的額度2億是沒問題的。細節上也基本按照你的想法，對於來申請的商戶且申請額度在50萬以內的，隻要是星纖網認可的，申請主體隻要不踩紅線，流程2小時內就能辦好。第二天即可放款。如果額度高於50萬，則需要3天左右時間。原則上是單個商戶最多申請100萬以內。如果需要超過，則一單一議。如果你也覺得合適，那就準備材料，材料齊全後我們就安排上會了。會議通過後就可以展開業務了。“
陶侃這兩天時間把工作推得非常快。基本上該溝通的方方麵麵都溝通到了。得到的反饋也的確非常不錯。
“陶叔。需要哪些資料你派個人跟我去公司采集就好。”
“你今天不上課麼？要不我們待會就去？”
“額，那我去上課？”
“算了，你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我等下帶兩個人，咱們現在就去吧。
”
陶侃可不想拖拉。萬一出啥幺蛾子，這兩天就白忙活了。而且彙報了一圈，領導們都有期待，萬一變成個粑粑，太影響前途了。據說市裡都有領導知曉了。直誇星纖網有大局觀。
銀行體係是垂管為主。地方上影響力有，但是沒那麼大。現在有人攢局解決民企的融資問題，雖然有局限性，但那也是一種進步。地方上經濟活力將得到更大的釋放。這是好事，當然要支持。
陶侃打電話搖來倆年輕，開車帶著顏浩就往星纖網去了。
服貿市場附近的建築大變樣，顏浩都有些不認道了。自家公司的辦公地點更是去都沒去過。隻知道大概在什麼位置。在附近兜兜轉轉了好幾圈愣是沒找到。
“小顏，你沒來過？”
“唔。。。沒。。。陶叔你沒來過？“
“我也沒。。。”
“霍~都改革開放多少年了，現在當鋪的櫃台還那麼高呢！”
顏浩揶揄陶侃。嘲笑銀行現在還那麼高高在上。客戶的門都不踏。
“嗬嗬。這個，流程上的事情還是下麵的專員專業一點的。”
前頭開車的那位小年輕一打方向盤。
“陶行，我記得去年星纖網辦公地點好像搬到產業園那邊了。”
”小顏這個你也不知道？“
“額。。我問問。。”
兩位小年輕很懷疑，自家領導是不是遇到騙子了。
顏浩打通了大姐的電話，詢問了下具體地址，果然是搬到了產業園那邊。得知顏浩要過來但是找不到地兒，妹子還嘲諷了幾句。”你這甩手掌櫃當得，手都要甩斷了“
顏浩打著哈哈，趕緊掛了電話。把正確的地址告訴給開車的小哥，跟陶侃倆人都尷尬不已。
十來分鐘後，車停在了一棟寫字樓前。
妹子站在大樓前，看到有車進來，拿手遮著陽光看向這邊。
幾人下車後，顏浩走過去打招呼。
“大姐，你在這等誰啊？”
“等大老板呢。”
“哦？多大的老板還要大姐你親自下來等啊”
“挺大的，我一耳光打不趴。“
“額。。。。大姐你還是這麼彪悍。這幾位是宇宙行的陶行長和他的同事們。需要采集一些數據資料。大姐你安排一下唄。“
“陶行長你好。我是葉鵬。先跟我上去吧。需要哪些資料你給個清單給我。“
有外人在，大姐還是很正經的。是看著顏浩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心裡還是忍不住想呼他幾下。
“霍，這樓裝修得可以啊。”顏浩一進大樓，就四處打量了起來。裝修風格屬於那種簡約務實的風格。但是絕對不是簡單。設計感很強。
“舅舅找人搞的。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的人。“
“老爹不會中飽私囊存私房錢養小三吧？這裝修花了多少？”
“……”
當著外人麵這麼編排自個老爹？妹子有點忍不住了。
陶侃和兩位銀行小哥都有點繃不住。肩膀一抖一抖的。
見大姐不接自個話。顏浩還繼續問。
“花了多少啊？”
“我不知道。你打電話問舅媽，問你小姨也行。具體事情是你爸和你小姨父一起負責的。款是你媽和你小姨過手的。”
“霍，窩案啊。”
“你再這麼不著調，你信不信我抽你？”
妹子真的是忍不了了。一家子累死累活管著這家公司，他跑到外頭逍遙快活。自家公司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回來就在這裡編排這個編排那個的。這背後還不定怎麼編排自己呢。
顏浩不吱聲了。有些事情。告訴她不如讓她自個去發現。
妹子把人帶到會議室。找來了2個文員去配合銀行小哥們收集資料數據。自個則是給陶侃泡了茶，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
得知了顏浩和銀行的合作計劃，妹子若有所思。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一會顏浩的小姨湯麗潔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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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
顏浩老老實實打招呼。
“喲~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老板這是來視察了？”湯麗潔是顏浩親小姨，玩笑那是想開就開的。
妹子把剛才得知的消息跟湯麗潔也說了一下。兩人雖然差著輩，但是年紀差不多，湯麗潔比妹子隻大4歲。兩人相處更多是同輩論交。
陶侃看著顏浩家這兩位娘子軍，再想到苑淑蘭和湯麗清，感覺顏家都是女人當家似的。不錯不錯。男女平等。
湯麗潔聽完妹子的敘述，想了想說道
“沒事，也就2個億，現在賬上趴著的現金都幾十個。除去一部分銷售款，也有20多個。我覺得這是好事。商戶們的生產效率和品質得到提升的同時跟咱們的關係也捆綁得更緊密。大家一起發展，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問題是這事舅媽都還不知道呢。咱們要不要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說？”
“不用，她寶貝兒子不是在這呢嗎。大股東，接班人，嘖嘖，咱們就是給他打工的，屋簷水滴老洞，他估計也是給……”
“好了好了，那就這樣吧。反正金額也不大。”
妹子見湯麗潔就要把家醜給說出來了。趕緊截了。
湯麗潔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說漏嘴。笑了笑。轉移話題。
“你媽給你找的那個家教，效果咋樣啊？2000萬的獎金，嘖嘖，你這要是考得好，你表弟那的家教費你這個表哥是不是讚助一下。我們家可出不起這個數。”
“要考上清北才有2000萬。小姨你覺得我有上清北的命？”
“那考上個985也是1000萬啊。我要求不高。你讚助你表弟考個二本就行。“
“小姨，你眼光放遠點。咱們直接讚助個哈弗。”
“你少跟我扯淡了。就這麼說定了。“
陶侃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2000萬的家教？聞所未聞。
顏浩把事情簡單說了下。總的來說，這就是個各種機緣巧合下產生的怪事。
首先是顏浩家不缺錢。
其次是湯麗清兩口子對高考有怨念。
再然後剛好顏浩被逮住了小尾巴。當然，這個小尾巴不能說。
最後吳俊勇這個怪才的事傳到了湯麗清的耳朵裡。
這才攢了這麼個局。
陶侃也意識到這個吳俊勇可能真的有點東西，笑眯眯的問顏浩吳俊勇能不能輔導理科。顏浩一聽就知道陶侃打什麼主意。把之前跟吳俊勇說起過
加2個學生的事也一並說了。
陶侃有點可惜。
“小顏，要不你回去再跟他說說？”
“看這次模擬考的成績吧，也許他心裡一放鬆，就答應了。”
“對對對，看成績，如果你的成績上來了。那他也輕鬆了。”
星纖網每月的各種報表都是一絲不苟
完成的。什麼合理避稅節稅之類的，顏家從不搞。
少了那些什麼等發票，補發票之類的環節。照章納稅是顏家的宗旨。所以各項報表也從不拖延。很快就收集齊全了。
陶侃拿過報表仔細看了看，心裡的驚歎都快實質化了。
“經營情況
相當好啊。而且負債率……這麼低？你們一直都是自有資本在運作？”
“唔。對，基本上就是前麵投了些，
後麵都是靠自有資金發展的。本來賬上現金更多點，不過我在鵬城有個項目，劃走了一部分。”
“那你這第一期2億的計劃太保守了。我覺得，5個億都能爭取下來。”
“陶叔，你要明白，並不是所有商戶都能獲得星纖網的擔保的，也並不是所有優質商戶都需要貸款。很多商戶跟著我們也完成了從小變大的轉變的。第一期2個億我估摸著差不多了。用完再說。”
“行，
那這些資料我就帶走了。回去過會後沒問題後還會要再來核實一趟。
都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實操了。”
“成，陶叔你先忙，我晚點
再回。
”
送走了銀行的幾位。顏浩回到剛才那間會客室。
大姐在那等著呢。看到顏浩，臉色很不好。
“小浩，你今天說的那些話，真的很
傷人。大家都是你的長輩兄姐，你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你有證據麼？“
“沒。啥證據都沒。就是信口開河胡謅的。”
“那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憑什麼不這麼說？而且我說的是外人麼？說的是我爸。小姨夫都隻是順帶捎上的。其實我也不是說我爸一定怎麼怎麼。隻是企業是一個組織，既然是組織，自然就會有權力和利益。當權力和利益掛鉤時，嗬嗬，到時候親戚都沒得做。“
“那你的意思是以後要把這些親戚都從企業踢出去？”
“唔。有可能。”
顏浩不掩飾自己心裡的想法。
“大姐你先聽我說完。”
見到妹子手似乎有抬起來的跡象，顏浩往後靠了靠。
把從陶侃那聽到一些消息跟妹子一說
，妹子立刻意識到顏浩說的事情的嚴重性。
“當企業能掌控到的資源足夠多，涉及到的麵足夠廣，
很多東西都能變現。這一點大姐你應該明白。”
“你繼續說。”
“後麵我會安排一次係統升級。裡麵會加入操作動作記錄的程序。如果發現有人拷貝或者複製。會自動預警，會通知到你。然後，揪出來。先說好，不管是誰。都會被我踢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誰。甚至有可能是大姐你。但是主觀上我還是相信大姐你的。我隻是打個比方。反正，我話說在前頭了。不管有沒有，查一查就知道了。”
“那你的意思是舅舅和你小姨父那邊也？”
“我那隻是個由頭。話說得難聽，但是理是這麼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