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說法理之下,人人平等,然而那“人”,不包括四等種族中最低等的昆羅門人。
沈禾被亨利家族遣入到特蘭克斯學院的第二月裡親眼見自己最好朋友戴安娜以炮烙刑致死。
而她,也因汙蔑殺了第二等級的羅納德種族人被全院通緝。
特蘭克斯學院集教學和軍事於一體的學校,它有專門法庭可審判,也有專門監獄去關押犯人。
水牢——
四周散發著死水的惡臭,黑暗見不得光,潮濕伴隨著刺骨陰冷。
經受酷刑的沈禾,憔悴不像樣,也虛弱不像樣:“我是無罪的,我推開他是處於正當防衛,而且我沒有殺他!為什麼,為什麼要定我的罪?就因為我的身份是最低等的昆羅門人嗎?”
數月前,亨利家族對心臟源緊追不放,她被抓回。
也在此時間,沈禾憑借強大精神力突破了藍臻臻的道具封印,靈魂蘇醒重新占領身體主導。
“可是我身上也流淌著出自於第一等種族的亨利家族血,我的母親還是abo世界的公主!為什麼案件不審判就定我的罪?為什麼?”
“嗬,嗬嗬,什麼亨利家族的血,什麼母親是公主,我就是一不被家族承認的婚外子,也是令母親感到屈辱幾次三番想殺死我,為此,把五歲的我丟到深山野林的野獸之地去自生自滅。”
“如果我的養父母沒有出現,十一年前我就屍骨無存的死了。”
她,瘋魔了,但能理解——被養父母保護得很好,一直生活在愛與光明下,突然被丟進陰暗的牛鬼蛇神地,很難不黑化。
“我把我的身體給你,你幫我洗脫我的罪名,幫我洗脫戴安娜的罪名。”話到這裡的時候,她七竅流血死死盯向藍臻臻。
“幫我,幫我!讓一切欺辱我的、殺了我養父母的,全付出代價!全不得好死!”
一體不能共二魂,藍臻臻按道理是不被出現,除非原主用“讓命”的方式將她喚醒。
事實上,就是如此。
許久後,在沈禾靈魂咽氣的時刻係統聲音傳來:
【boss沈禾好感度值達到100,恭喜玩家x成功攻略隱藏boss!】
【任務獎勵:1、強行突破精神力封印封鎖,精神力技能一鍵激活(第一張道具卡“六耳獼猴”技能可使用,複製技能轉移己身的時效性是永久,共可使用五次。)】
【2、任督二脈打通經脈洗滌,身體創傷一鍵清零,元氣全複活。】
【3、靈魂存儲卡一張(死後靈魂寄存在主神空間,以期待肉體重塑的複活。)】
【4、複活卡一張(可免受任何致命性死亡傷害一次,隻用於自己)】
【所有任務頒發中:】
【當前任務:逃脫特蘭克斯學院抓捕、逃脫科技家族心臟掠奪。】
【主線任務:成功活到完成原主所有遺願時。】
【隱藏任務:光環影響力爭奪戰中奪冠。(注:生命僅此一次,慎重任務)】
【本關任務完成獎勵:基礎項——成功返回藍星隨機時間點複活。】
【獎勵項:根據任務完成的精彩度結算,越精彩,獎勵越大。】
第二日——
水牢外,一身正裝的黑發墨瞳人淺淺言:“想通了?”
雙手被鐐銬銬住,半掛著懸在空中的藍臻臻抬頭淡淡看向他:“想通了。”
一道黑色魔法力出現,這個空間裡的惡水全消失。
皮鞋落於地,霍雲霆向藍臻臻逐步靠近,最後半彎曲身子捏著她的下巴:“感覺真熟悉。看來,是我記憶中的你回來了。”
身份被發現,藍臻臻無甚感慨:“霍主任還真火眼金睛呢,一下就知道是我回來。”
“沒辦法,”手藏匿於黑色皮手套,大拇指和食指摩挲著她的下巴,他說:“她太單純了,無法複刻你的城府,同樣,你也偽裝不了她發自內心的赤誠天真。”
“真不愧是霍主任,”藍臻臻仰著臉向前,便是唇完完整整覆蓋他唇上,“推測全對。”
聰明人沒必要遮遮掩掩,她便實話實說,也光明正大的達成自己目的:
“六耳獼猴”道具使用,親吻下複製了精神力為s++專屬霍雲霆的“控製”技能。
由人帶路,藍臻臻出獄暢通無阻。
終究身份太奪目,出來時她被眾人用奇怪目光打量,那些人裡,包括來自醫藥世族、費曼王爵家族的溫從衍。
銀發綠眸,光下耀眼,也極易讓人看見他臉上的困頓神色——此女究竟身負何種力,居然轉瞬傷口就痊愈!
高樓上,一金發碧眼的身姿婀娜者同樣也在望向她。
藍臻臻被押回亨利老宅後鎖在祠堂彆院,期間,她被嚴格監控。
這樣時間一直到心臟被替換的前夕。
沈遠山在老宅舉辦隆重宴席恭請聖使大人為自己掌上明珠沈琳祈福,自然而然,前廳歡樂一堂,後麵關押人的宗族祠堂卻——
一回生二回熟,殺人如麻藍臻臻精神力輔佐下,調動身體力量掙脫特製鐐銬後用金屬灶台快準狠一招斃命監管者。
一路向北,她向城堡設置的防禦界限最弱處跑去。
隻是亨利家族不愧是科技家族。
不知哪個環節,藍臻臻的臉被監控捕捉到,觸發了報警裝置。
不多時,一批訓練有素的人快速向後院湧去。
見此,藍臻臻放棄逃離這個城堡,改道,向不被人發現蹤跡的禁地去。
一路謹慎,這般來,再抬頭時便見這樣的景:
膚若凝脂,月光下更顯瑩瑩潤潤,雪白長發如瀑布般披散,泉池霧氣若有似無籠著纖薄背影人。
窸窸窣窣動靜來,池裡人轉身,這樣來,藍臻臻順理成章見到其正臉。
眉心一點似血嫣紅,眉如遠山含翠,眼似碧水生波,紫色眼眸猶如璀璨寶石。
鼻梁挺直,唇不薄,但也不過分豐滿,是······唇色嬌豔如晨間含苞待放的玫瑰,勾人又撩人。
但,這個男人身上自帶一種令人“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瀆”,亦或是雪山上隻可仰望不可采摘的高嶺之花感。
可惜了,她不是個惜花人。
“彆動,聽我指令,否則我不介意用你的鮮血染紅這池水。”藍臻臻靠近他的時候匕首抵在其凝骨玉肌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