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槍聲大作,頓時間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
本身就是地頭蛇的龍哥朱小金在這邊有不少手下,當他們聽到槍聲後,第一時間出現在周圍。
接著他們就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數十個持槍的人把兩個人包圍在中間,其中一人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看上去已經沒救了。
另外一人手腕中槍,痛苦地躺在地上。
“他們怎麼有這麼多槍?”
“不好,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混子,他們和我們不一樣。”
“該死的,這幫人是警察,或者是軍人?”
“軍人,他們一定是軍人,那兩個家夥的手裡還端著突擊步槍。”
“我們被算計了,龍哥……恐怕已經折了。”
“不行,我們快跑,絕對不能被他們抓到!”
“老龜,走了。”
“三順,快點走,我馬上聯係蛇頭,晚上我們就離開宏海。”
“走走走!”
……
那些龍哥手下,但凡是手裡沾染了鮮血的混子,二話不說就溜了。
至於說向上麵彙報,想都不要想。這些家夥都是利己主義者,一聽到龍哥都出事了,哪裡還敢留下來?
龍哥上麵的冰姐,不要開玩笑了,他們連冰姐長啥樣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留下來傳遞消息?
二排長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又看了看周圍的圍觀人群,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經結束了,至少不用在這裡守著了。
於是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連長鄧晟的電話,得到了連長的允許後,立刻帶著手底下的戰士們,還有兩個殺手離開了城西。
不止是他們,就連三層小樓裡麵也是人去樓空,所有的偵察連弟兄,都消失了。
除了少數人按照鄧晟的命令,來到第一人民醫院的太平間報到,其餘的人則都是混進了宏海市的各個區域。
一百多號人而已,融入一個人口接近300萬的城市,根本就翻不起什麼浪花。
……
徐麟這邊,他已經回到了特護病房,當副院長吳川知道了他曾經被暗殺之後,臉上的震驚都溢於言表。
“啥?領導,這些人也太猖狂了吧?”
“沒事沒事,我給您換一個房間。”
“有事情立刻聯係我,彆的不說,第一人民醫院的事情,我還是能搞定的。”
……吳川心裡是有些緊張的,從巡視組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徐麟的地位非常高,甚至可能是這次巡視組的負責人。
如果他在醫院出事,恐怕他這個副院長都得下台。
他心裡都快恨死方濤這個發小了,這麼長時間沒見,一見麵就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他就想好好當個醫生,治病救人,招誰惹誰了?
傍晚的時候,一道婀娜的身影來到了特護病房區域,她並沒有直接進病房,而是在外麵看了看病房周圍那幾個巡視組行動小組的人員,微微蹙眉後來到了昏暗的樓梯間。
不一會兒,一個身影出現,同樣是一個女人。
對方來到這裡後,不聲不響,直接開始脫身上的衣服,兩人互換了衣服後便先後離開了樓梯間。
滕冰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護士。
她推著車子朝病房的方向走去,眼神很平靜,但口罩下麵的臉上卻布滿了緊張。
雙手握住換藥車的金屬杆,指節都有些微微發白。
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個特護病房,等來到門口後,兩個行動組的警察根本就沒有檢查的意思,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推開門走進去,滕冰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內心頓時間無比激動。
她看了眼那家夥的相貌,確定是那個宋光雲的司機無疑,於是便來到了病床前,看著掛著的鹽水,拿出了一支注射器,緩緩地把裡麵的藥物推進了裡麵。
“你在乾什麼?”
忽地,一道聲音響起,赫然是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雙眼。
滕冰嚇得臉色發白,雙手顫抖。
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因為麵前這個人死定了,他剛剛注入了氰化鉀溶液,沒有人能夠活下來的。
“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徐麟開口問道。
滕冰蹙眉,冷冷道:“沒有人派我來,我隻是一個護士,抱歉,我還要給彆人換藥。”
徐麟笑了,他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
【滕冰,綽號冰姐,35歲,宏海市地下組織大頭目之一……嘖嘖,你的經曆還真是豐富多彩。】
徐麟笑了起來,說著還和對方眨了眨眼。
“你……你怎麼知道?”
“你不是宋光雲的司機,你到底是誰?”
滕冰終於慌了,滿臉震驚地看著徐麟。
徐麟笑了笑,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臉,卸下了自己的偽裝。
“你……你們設了一個局!”滕冰渾身顫抖。
“對,設這個局,就是為了等你們這些大魚。”
“而且我知道的東西,比你想象的更多。告訴我,那個小老板叫什麼名字,他是什麼職位?”
“什麼?你連小老板都知道?”
滕冰的心臟猛然抽搐了一下,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連小老板的存在都知道,那麼大老板呢?
“我不但知道小老板,還知道大老板。而且……現在我已經知道,那個小老板到底是什麼人了?”
通心技能,就是這麼強悍。
徐麟已經看到了滕冰背後那個小老板的形象,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東江的第三號人物。
“省裡的那個家夥,也保不住你了。怎麼樣,想不想來個棄暗投明?”
“雖說以你之前乾過的事情,槍斃十次都不過分,但畢竟你的兒女是無辜的,他們會得到更好的照顧。”
“你……”
滕冰渾身就如同墜入了冰窖,身體不由自主地癱坐在地上,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徐麟。
他居然什麼都知道,太可怕了,到底是誰告訴他這些信息的?
棄暗投明嗎?
可惜,自己沒有機會了。
她咬著牙,扶著病床站了起來,麵如死灰地搖頭苦笑:“有什麼用,你馬上就要死了。你說的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徐麟聞言笑了,他道:“滕冰,很抱歉,你的行動失敗了。”
說著,他輕輕地拉了拉手上貼著的那個針頭,赫然發現那針頭根本就沒有戳進他的體內,而是直接黏在了體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