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市,一座僻靜的小院裡,盆栽春意盎然,小橋流水,花鳥魚蟲,頗有些世外桃源的韻味。
一個儒雅的老人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輕輕地搖晃著椅子,目光看向天空,似是在沉思著什麼,和整個環境都融為了一體。
“劉老,劉老!”
忽然間,寧靜被打破,外麵響起了一個焦急的聲音,然後一個青年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慌什麼不是告訴過你,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要做到處變不驚。動不動就把情緒寫在臉上,隻會讓彆人把你看透,你的對手可以輕易置你於死地。”老人怒聲嗬斥,目光中帶著陰鷙之色。
青年的腳步立刻停下,可是他的臉上依舊充滿了慌張。
“劉老,情況不妙。梁群益還活著,還有那個從外麵來的家夥,也還活著。”他的聲音中帶著顫抖,向老人敘說自己得到的消息。
“你說什麼”
老人猛地起身,滿臉驚駭地看著青年。
剛剛他自己所說的處變不驚,早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一把抓住了青年的衣領,怒吼道:“你不是說那邊傳來消息,那兩個家夥都被炸死了嗎為什麼他們還能活著你告訴我,誰給你的消息那個家夥,該死!”
青年低著頭,不敢再開口,但臉上的蒼白還有顫抖的身軀告訴彆人,他現在很慌,很害怕。
老人的手也有些顫抖,他滿臉的皺紋都擠成了一堆,豆大的冷汗不斷地從額頭滑落下來。
他本來有信心保證自己不會暴露,隻要那兩個人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可是誰能想到,那兩個家夥居然還活著。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他咬牙切齒,看向青年說道:“馬上去,動用我們所有的力量,去把那兩個家夥給滅口。”
青年聞言猶豫了一下,說:“劉老,我們現在沒有辦法接觸到那兩個家夥。現在……他們被掌控在特案組的手裡。”
“特案組該死的特案組,這群該死的東西!”劉老怒吼,眼神裡戾氣衝天。
“不能猶豫,馬上安排人去接觸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傳遞消息進去。實在不行……連特案組的人一起解決。”
此時此刻,為了自保,他已經顧不得什麼了。
哪怕會承受整個大夏的怒火,也無所謂。
“好!我現在就去。”青年開口說著,當即要轉身離開。
“等等!”
劉老忽然叫住了他,說道:“你馬上安排我們的錢出去,記住了,讓海港那邊給我們洗一下,否則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
“是!老爺子,我現在就去。”
青年離開,劉老深吸一口氣,麵色有些發白。
兩手準備,人要殺,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留下。
等解決掉那些人,滅了口之後,他立刻就出去。
到時候隻要自己安排一個替身,瞞天過海,他的晚年依舊可以在國外過得很滋潤。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們有所行動的時候,就已經被徐麟盯上了。
海警支隊,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穿著警服的青年來到了支隊長辦公室,笑著和詹光華打了個招呼。
“詹隊,好久不見。”他說著,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那個青年,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特案組的組長徐麟。
眼神裡閃過一絲寒芒,他笑著和徐麟打起了招呼。
隻是……
當他伸手去和對方握手的時候,忽然隻覺得手腕一緊,然後一副玫瑰金手鐲就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你乾什麼”青年臉色大變。
徐麟笑了笑,開口說道:“張柏峰,涉嫌故意製造偽證,隱瞞事實真相,包庇罪犯逃脫法律製裁,收受賄賂等等,我現在宣布……你被捕了。”
那個叫張柏峰的家夥懵了。
他張大嘴巴,滿臉震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了這麼多的罪。
詹光華也有些懵逼,他忍不住暗暗腹誹,這位徐組長隨口說說的,還是早就知道
難不成,他還知道這個張柏峰要來
不過徐麟根本就不會給他們答案,誰來問就一句話:之前就調查過。
……
海警支隊辦公樓外麵,一輛普通牌照的商務車裡,之前和劉老商量解決方案的青年手裡拿著一支鋼筆,正在不斷地轉動著。
“怎麼回事張柏峰去了這麼久,還沒有消息”青年皺起了眉頭,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前麵的司機轉過頭,露出了一張猙獰的麵容,說道:“包公子,要不然我進去把人都乾掉”
“彆衝動,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露麵。”包公子搖了搖頭。
他想了想後,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他開口說道:“陳局,你為劉老出手的時候到了。去海警支隊,摸一下情況,注意……”
很快,一輛政府車輛停在了海警支隊的外麵。
車上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赫然是司法局的老大。
他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海警衛兵,說道:“抱歉,我找一下你們的支隊長。”
“請!”
門口的警衛早就接到過詹光華的指令,不管是什麼人,想要進去就讓他們進去。
結果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進去了詹光華的辦公室,還沒等他說一句全乎的話,就被徐麟再次按了下來。
“陳茂春,貪汙了不少吧正好來了就不用走了,咱們好好聊聊。”
麵對滿臉戲謔的徐麟,陳茂春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他突然發現這就是一個坑,是那個包公子和劉老把自己給坑進來的,現在想出去恐怕都是不可能的了。
“該死的混蛋,你們害我!”他怒聲嘶吼,藏在後麵的手想要撥通手機,可卻被徐麟直接一把搶過來。
一個接著一個,除了開始的兩個之外,溫涼市的各級人物,都相繼露麵了,最高級彆甚至涉及到了省裡的老五。
不止如此,在特案組的雷霆威壓之下,各個大區相繼出現了一被鎖定的人,龐大的關係網絡終於開始浮出水麵。
拔出蘿卜帶出泥,這就是徐麟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