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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0章 淫賊與薛芝的表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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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

水下那東西極為凶猛,一拉住薛大將軍的腿後,便使勁往深水處拖,好比鯰魚咬鉤一般果決而迅速。

且甚為突兀,毫無預兆,令薛芝根本來不及反應。

天然的溫泉水富含礦物質,且微生物極多,更有不斷的氣泡上湧,在水下幾乎無法視物。

薛芝被拖入水中,大驚之下猛灌了幾口溫泉水之後,倒也冷靜了下來,閉氣穩住心緒。

畢竟也是堂堂的靈州大將軍,薛芝的應變能力絕非一般女子可比。

而水下的“東西”,並非什麼水怪大魚之類的生物,就正是潛水而來的霍大當家。

溫泉水下雖然無法清楚看見東西,但還是能大致認清輪廓。

摸入薛芝身處的泉眼後,模糊看見在淺水與深水區的交彙處,擺弄著一雙腳的輪廓後,也不作他想。

霍青就直接將之拖入水中,心中就一個目標,不管拉中的是誰,先拿來當人質,讓自己有一個“盾牌”再說。

此時水中的霍青好比一條遊魚,一邊死死抓住薛芝的腳踝,一邊順著她的腿往上摸,完全來不及忌諱會抓到哪裡

迅速繞到薛芝身後,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將她攔腰抱住,死死貼在自己身前,而後緩緩向岸邊靠去。

薛芝大驚,瞳孔欲裂,在水下奮力掙紮著。

要知道的一點是,她此時一絲不掛,僅有的一條薄浴巾也在被拖入水中時遺失了,而一隻鹹豬手正纏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越收越緊

從控製自己的那兩隻手的力量感上判斷,薛大將軍不難意識到,自己此時正在被一個男人試圖綁架。

而這儼然是她首次以女子之身與異性有肢體接觸,顯得慌張至極。

隻是,不管她如何奮力掙脫,始終都無法擺脫那個男人的鉗製,心中就更加沒底了。

等到霍青將她拖到岸邊,緩緩從水中冒出頭時。

薛芝喘著粗氣,正要大喊呼救,卻發現自己的嘴巴被捂得死死的。

緊接著,一個冷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彆動,也彆喊!否則,老子馬上擰斷你的脖子,送你歸西!”

薛芝心中一寒,下意識地就停止了掙紮,並很順從的將自己雙手擺到霍青可以看見的位置,試圖營造出自己很配合的樣子。

正常情況下,當一個女子受人挾持時,第一反應應該是呼救,或者嘗試反抗逃走。

但薛大將軍此時的應對,卻顯得尤為反差。

因為冷靜下來後,她發現自己無法呼救,也無法驚動周圍的侍衛前來保護。

侍衛一來,她女扮男裝,打從娘胎生下來開始,就一直隱藏的秘密就會曝光

這樣的後果是難以預料的,大將軍居然是一個女子?

傳出去,恐怕整個靈州府都會大亂。

因此產生的連鎖反應,不可預估。

大將軍即便再憤怒,此時也隻能忍著,小不忍則亂。

霍青見她停止掙紮後,手上的力道倒也鬆了不少,一邊警惕著周圍,一邊環顧著這處泉眼。

發現這處帷帳之內,除了身前被自己挾持的這名火辣女子之外,卻再無一人身影,更不見那位所謂的靈州大將薛芝,心中不免一訝。

頓了頓後,接著輕聲問道:“你是誰?薛芝呢?”

薛芝聞聲一愣,壓住內心的震驚,微微暗道:嗯?這個人是衝著本帥來的?但似乎並不認得本帥的容貌?

也好!

先穩住此人,待本帥設法穿好衣物後,再將之剁成肉泥喂狗!

此賊看見了本帥的身體,決計不能留!

本帥要將之碾為齏粉!

心中暗下決定後,薛芝口中“嗚嗚”了兩聲,便伸手指了指霍青捂在她嘴上的手,示意自己無法說話。

霍青了然,但並未第一時間把手移開,又威脅了一句,道:“據我手下人所知,薛芝必在此處!但此番除了你之外,卻不見薛芝人影。他去哪了?你是薛芝的姬妾?”

“我可以放開你,但你若不識時務,我隨時可以取你性命。你不信可以試試!我此來本並無惡意,隻是想見見薛芝便走。你最好老實點,如實回答我的話。”

說完,這才緩緩鬆開手。

薛芝長舒了一口氣,臉色陰晴不定,被一個陌生男人從背後挾持著,自己身上又一絲不掛,難免會讓這位大將軍有些不自然。

而不用霍青威脅,她此時倒也不敢驚動任何人,否則自己的秘密將再難保住。

“你又是誰?為何來找薛芝?你不請自來,膽敢私自闖入,還說沒有惡意?”

薛芝穩了穩情緒,反問道。

霍青冷冷一笑,“這你就不必管了,隻需告訴我薛芝在哪,我答應不為難你!薛芝將你這麼個嬌俏的姬妾留在此處,想必他不會離得太遠吧?”

眾所周知的一個“事實”,靈州大將薛芝是一個男子。

故此,霍青並不認為麵前這個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但潛入後,為何不見薛芝,而是隻有此女?

在霍青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薛芝或許暫時離開了,而這個女人應該是他的姬妾。

大將軍忙裡偷閒,帶著自己的姬妾入山泡溫泉,飽暖思淫欲。

薛芝的正妻雖是鄭如媚,但在霍青想來,生在他這樣的豪門世家,必然是三妻四妾的。

殊不知,眼前這位姬妾就是薛大將軍本人。

而薛芝聽此,不由狐疑了起來:此賊聲稱要找我,卻似乎從未與我見過麵,近在眼前都認不出來。居然把本帥錯認成姬妾?不過也無可厚非,本帥這個秘密除了身邊的這些女兵之外,知道的人現在都已成了白骨

那就先認了這個姬妾,看看此賊到底意欲何為,脫離他控製之後,再做打算!

想到這裡,薛芝冷靜回道:“不錯!我就是大帥的姬妾,他有事暫時回營了。我可以帶你去找他,但能不能讓我先穿衣服?”

霍青聽此,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懷中的女子原來一絲不掛,身材更是火辣無比,儼然是個難得的尤物。

可是剛才在製住她時,可是與她有過身體接觸的,好像已經摸遍了她全身

尼瑪。

這可是薛芝的姬妾啊。

根據楊豐所說,薛芝此人喜怒無常,脾性怪異,手段殘忍。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姬妾被侵犯,那還不得大發雷霆?

不行!

此女暫不可放,至少在見到薛芝,得到他既往不咎的承諾前,不可輕易放過。

而且,此女麵對挾持冷靜異常,絕非尋常姬妾之流,看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仍需小心應對才好。

想到這裡,霍青小聲開口道:“讓你穿衣服可以,但奉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招。實話和你說了吧,我此來是和薛芝談大生意的。他斷不會為了你一個小姬妾與我反目,你最好老老實實。興許,還能保住性命。”

薛芝心中冷笑,微微側頭,用餘光瞄了霍青一眼,暗道:與本帥談大生意?哼!虧你說得出口,你連本帥都認不出來,還談大生意?

嘴上卻道:“好!我的衣服在那邊,可以過去拿嗎?我就是個小女子,能耍什麼花招?這位大哥不會害怕我跑吧?”

霍青望過去一眼,見到對麵的岸上擺著一套白色衣物,但卻並非女子裙衫。

便狐疑地問了一句:“你穿男衣?”

說話的同時,倒也帶著她緩步走了過去。

薛芝道:“不行嗎?誰規定女子不能穿男衣?”

霍青一笑:“可以!但由此可見,你這姬妾上不了台麵吧?鄭如媚並不知道你的存在,是吧?你留在薛芝身邊,卻扮成男子,是想避開鄭如媚的眼線?她不允許你與薛芝來往?”

他猜測道。

見到岸上的那套衣服是男式的,竟誤以為她是薛芝金屋藏嬌的二奶。

薛芝沉默不語,上岸拿起自己的衣服後,這才冷冷說道:“你這樣抓著我,我怎麼穿衣服?”

這倒是一句實話。

霍青稍感尷尬,先是從靴子筒中抽出防身用的匕首後,這才退後幾步道:“穿吧!動作快點。”

兩人相距一米之內,以霍青的身手,可以做到刀比槍快,乃是必殺的距離。

即便鬆開薛芝,他也不怕對方伺機而逃。

薛芝稍稍以衣物遮體,扭頭冷漠道:“你就這麼看著?背過身去!”

她習慣了高高在上,從未受人鉗製過,不懂得什麼叫做低頭。

受製於人竟然還敢提要求,語氣中更沒有半點懼怕的意思。

更讓霍青覺得此女不凡,絕非尋常的“二奶”。

霍青卻不為所動,眼睛就直勾勾地盯在她那誘人的胴體上,淡然道:“是的,我就這麼看著。萬一你不識時務,想伺機脫逃,或者袖裡藏刀我也好快速送你歸西啊。”

“你”

薛芝愕然,銀牙一咬,差點沒直接暴起。

這是哪裡來的淫賊,竟然如此厚顏無恥?

哼!

且再忍你半分,待本帥穿好衣物,再無顧忌,便將你碎屍萬段!

如是想到,薛大將軍頂著如芒在刺的“褻瀆感”,也隻能先順從。

她先是拿起一條近一米長的縛胸帶,將胸前的美好死死掩蓋住,以顯得和男子一樣“平胸”。

而這對於薛大將軍來說,早已駕輕就熟,一人便可以做好。

在這間隙之間,霍青看著,卻不由咋舌起來:“嘖嘖姑娘如此偉岸的胸襟,綁起來也太可惜了,你不怕變形嗎?”

令薛芝不由怒紅了臉,但咬牙忍住:“這不關你的事。”

“哦。我也隻是說說,但不可否認薛大將軍真是好福氣,能有你這麼一位如此妖嬈的二奶在側。但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你留在薛芝身邊,還用女扮男裝?是鄭如媚的醋意太大?”

“你胡說什麼?你說誰是二奶?”

“嗬嗬,你不是嗎?若不是”

霍青看得有些迷離,但在薛芝否認自己是二奶時,他竟驀然臉色一變,生生打斷了自己的話。

穩了穩情緒後,這才震驚道:“你說什麼?你不是二奶,難道是正室?你是鄭如媚?”

不得不說的是,霍大當家對於薛芝的了解還是太少,說是毫無了解也並不為過。

此番,聽到薛芝否認自己是二奶,竟鬼使神差地聯想到她可能是正室。

而薛芝的正室,就隻有一個,那便是梅州國公府的大郡主鄭如媚。

草了。

這女子否認自己是薛芝的情婦,是暗指自己乃正室的意思?

那麼她不會是鄭如媚吧?

但不是說鄭如媚在州府嗎?

難道情報有偏差?

完了。

這女子要是鄭如媚的話,方才被我這麼一褻瀆,非但是薛芝不會輕易原諒,梅州國公府恐怕也會找我麻煩。

這可不好辦啊

霍大當家頓時有些憂心起來,隱隱間誤以為自己捅了馬蜂窩。

而薛芝聽此,眼前不由一亮。

嗯?

這淫賊將本帥錯認成鄭如媚,而且還表現出一絲錯愕的樣子?

看來是對梅州國公府深為忌憚,那不如本帥將計就計,先認了這個身份?

或許可令此賊原地就範!

想到這裡,薛芝冷笑:“哼,你到底是猜到了?沒錯。我就是鄭如媚,你還要繼續看嗎?你不怕薛芝怪罪,怕不怕我梅州國公府追究?”

霍青愕然,幡然語塞起來。

薛芝見狀,心中一喜。

果然!

這淫賊忌憚梅州鄭煜的淫威!

下一刻,原以為霍青的態度會有所軟化,繼而背過身去,不敢再看。

誰知,這廝微微一驚後,竟又恢複了常態,笑道:“不怕!我連薛芝都不怕,還怕什麼梅州國公府?得罪一個也是得罪,湊一雙又有何妨?反正都看了,我若求大郡主原諒,你也不會理我。不是嗎?”

“你”

薛芝聽他這麼一說,同樣錯愕不已。

這是哪裡來的狗賊?

居然敢同時開罪靈州、梅州兩大軍閥?

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膽大包天。

也罷!

等下便讓你屍骨全無!

想著,薛芝不再回話,自顧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沒多久。

薛芝就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坐在岸邊的一塊石頭上穿靴子時,瞳孔驀然一縮,閃電般從靴筒中抽出一柄匕首,毒蛇般刺向霍青。

要知道,薛大將軍可並非尋常女子,她能扮成男子掌控靈州軍多年,手上自然少不了兩把刷子,身手也是不賴。

如此閃電一刺,如此近的距離,普通人萬難躲過。

霍青看似毫無防備,實則從放開薛芝那一刻起,就未曾放鬆過警惕。

此時見狀,嘴角劃開一抹淺笑。

不退反衝,迎上了薛芝的刀尖。

而後用一種比她更快的速度,捏住她握刀的手腕,同時側身反扭,以前世在部隊練習空手奪刀的招式,將薛芝的手反在身後。

另一隻手則瞬間掐住她的喉嚨,冷笑道:“素聞梅州大郡主,乃是一名溫雅賢淑的淑女。殊不知,玩起刀劍來,也這麼溜?真是意外啊。”

薛芝大驚,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顯然沒想到霍青能躲過這一刺之餘,還能瞬間反製。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震驚過後,便是暴怒,忍不住掙紮了幾下,但無濟於事。

卻無意中將懷中的一枚白玉腰牌,給弄掉了出來。

霍青警覺,未及回話,便快速將腰牌撿起。

腰牌不大,隻掌可握,正麵雕刻著一個“薛”字,背麵則是與帷帳上繡的紫荊徽記一模一樣。

令霍青不由再次起疑,皺眉道:“這是薛家的腰牌?”

薛芝頓時緊張:“關你何事?快還我!”

霍青卻不給,正色道:“不對鄭如媚是梅州國公府的人,門戶之見極強。即便嫁入薛家,也不會隨身攜帶薛家的腰牌。你不是鄭如媚,你到底是誰?而這枚腰牌做工精細,顯然是薛家的家令信物。難道說你是”

“薛家的嫡係?”

薛芝冷汗連連,當霍青說出自己的猜測時,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害怕霍青會因為這枚腰牌,而認出她的身份。

好在霍青最終隻是將她認定為家族嫡係,令她不由如釋重負。

緩了緩後,才道:“既然猜到,那還不放開我?你若傷了我,大帥絕對不會放過你!”

霍青卻不以為然,“你還沒說你到底是誰!”

薛芝想了想,脫口而出道:“我叫薛綾,行了吧?放開我!”

“薛綾?薛芝是你何人?”

“他是我表哥,滿意沒?”

“表哥?你們同姓?”

“不行嗎?我本姓王,但自幼過繼到薛家,後改姓薛。同姓有何不可?”

“哦”

霍青一笑。

這解釋,倒也能說得通。

而這番話,薛大將軍並未“說謊”。

此前代她前去處理章賀的那位“阿綾”,本名便叫王綾,也是幼年便過繼到薛家,後改姓薛。

隻是,此時被薛芝冒用了身份。

“可以放開我了吧?我家表哥對我極為看重,你若識趣,便趕緊放手。不然,莫說你要和他談生意,一見麵你就得被剁成肉醬!”

薛芝腹誹著,威脅道。

霍青心中思考著,本也不想因此與靈州薛家把關係鬨僵,正要放開她之時。

卻驀然臉色突變,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難以置信道:“我去!薛芝這個畜生,簡直是個變態啊”

他毫不避諱,根本不知道薛芝此時就在他麵前,便直勾勾地罵了一句,也不知為何。

薛芝一愣,也顯有些納悶。

這個狗賊發什麼神經,乾嘛突然罵本帥畜生?

心中難忍,薛芝怒道:“你才是畜生,你才是變態!我家大帥不知有多好”

霍青瞪大了眼睛,道:“你還覺得他好?也對,你們本就是一丘之貉。不然,豈能做出此等有悖倫常的苟且之事?”

薛芝大怒:“淫賊,你莫要胡言亂語。我家大帥怎麼就有悖倫常了?不許你再罵我家大帥一句,否則”

霍青顯出一絲鄙夷,道:“否則怎樣?淫賊,應該說的是薛芝吧?他薛芝若非是個淫賊,怎會連自己的表妹都不放過?簡直是變態至極!這個狗東西!”

薛芝臉上一僵,聽了這話,這才明白霍青為何會突然大罵。

剛才她自己承認自己是“薛芝”的姬妾,而現在“身份暴露”,又自稱是薛芝的表妹。

那結合起來,便是:薛芝禽獸不如,竟暗中將自己的表妹納做了姬妾。

而這種事情,在古代並不少見。

但霍大當家的腦中,畢竟藏著一個來自文明社會的靈魂,對這樣的事打從心底是無法接受。

因此,不由暗罵薛芝是畜生。

而薛芝本隻是想掩飾身份,沒想到卻稀裡糊塗地被霍青誤以為做了有悖倫常之事,實屬有些冤枉至極。

“去他娘的。原來薛芝是這麼個畜生,好色荒淫,連自己的表妹都不放過。還不知道會不會是個老變態,男女通吃。尼瑪,和這樣的人做生意,老子得小心一點。”

霍青忍不住又罵道。

令此時的薛芝頓感無語,怒不可遏之下,剛想大呼引來周邊的侍衛。

卻猛然發覺自己腦袋一疼,轉眼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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