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這時候才意識到,真的身處其中,才知道古禮給人的那種震撼。
這也是古人為何會一諾千金的原因吧。
“續——需共飲血酒,以示從此血脈相連。”
隨著禽滑厘的話音落下,兩杯白酒被端了上來,同時高石子還遞上來兩把匕首。
葉玄頓時崩潰!
他是出了名的暈血,這要是真放血,他估計得先躺為敬。
“那個,墨子先生,咱們能不能換個方式?我暈血。”
葉玄苦著臉,向墨子求助。
墨子看了看葉玄,又看了看白圭,心中了然。
他知道現代人不比古人,許多習俗已經改變,
而且葉玄已經為白圭做到這樣了,已經能說明心意了。
於是他示意高石子退下,然後說道:“葉總不必擔憂,此乃形式而已,不必真放血。”
葉玄一聽,頓時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些古人講究規矩,非要見血不可。
“那咱們就開始吧。”
葉玄說著,接過酒杯,和白圭一起,將酒一飲而儘。
“好!”
墨子等人見狀,紛紛鼓掌,氣氛一下子熱鬨起來。
大哥!
二弟!
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墨子看著兩人,心中也是一陣感慨。
這跨越兩千多年的情誼,就算是他,也覺得非常難得。
儀式結束,葉玄大手一揮:
“好了,儀式結束,大家開動吧!”
這一頓飯,吃得大家震撼不已。
不僅僅是味道,對現代世界豐富的食材也是震驚不已,
還有那些零食,更讓他們驚奇食物還可以這樣設計,這樣享用。
最讓他們震驚,也最讓他們喜歡的,還是白酒。
在春秋戰國時期,酒多為米酒和黃酒,酒精度數較低,且多為家庭釀造,味道酸澀,與現代的高度白酒截然不同。
現代的白酒,經過蒸餾工藝,酒精度數較高,口感濃烈,對於古人來說,無疑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墨子品嘗了一口白酒,不禁讚歎:“此酒之烈,猶如烈火焚燒,卻又香醇無比,真是奇妙!”
白圭也是一臉的驚奇:“二弟,此酒如此烈性,若是在戰場上,恐怕敵軍未至,我軍將士已醉倒一片了。”
葉玄聽了,不禁笑道:“圭哥,這可真讓你說對了,所以在後來的朝代中,隻要是行軍打仗,軍隊裡都是禁酒的,就是怕這個!”
聽到這話,大家都笑了。
葉玄再次招呼大家,今晚不醉不歸。
禽滑厘等人也是連連點頭,他們對現代的食物和酒水都充滿了好奇,紛紛嘗試,一邊吃一邊讚歎,對現代的生活充滿了向往。
“葉總,此等美食,此等美酒,真是讓人流連忘返。”高石子一邊吃著薯片,一邊讚歎道。
公尚過則是對巧克力情有獨鐘:“此物之甜,猶如蜜糖,卻又更加細膩,真是人間美味。”
隨巢子和胡非子則是對果凍讚不絕口:“此物q彈可口,猶如仙果,真是奇妙無比。”
他們開心,葉玄也開心,為了這些東西,他們也會努力打造景區。
呃……不是,是為了美好的明天奮鬥。
“諸位,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這樣的美食美酒,我還會經常準備,讓大家好好享受現代的生活。”
大家聽了,紛紛叫好,氣氛那叫一個融洽。
最後,連墨子都不顧及師父的形象了,拉著大家一個勁地碰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一直熱鬨到深夜,這才儘興散去。
臨走前,墨子還儘量保持著自己的風度。
儘管臉上已泛起紅暈,仍不忘向葉玄拱手道:
“葉總,今日之宴,實乃老夫平生未見,感激之情,難以言表。”
葉玄笑著擺了擺手:“墨子先生客氣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這些都是應該的。”
那五個徒弟已經不行了,東倒西歪,
不僅如此,桌子上的東西每個人都抱了一大堆,生怕以後見不到似的。
白圭也沒少拿,給王詡帶了主食之外,還帶了一些海鮮,還拿上了一瓶二鍋頭。
葉玄也不在意,就算他們不拿,這些也要扔掉的。
一道道白光閃過,所有人憑空消失,密室裡也清淨了下來。
葉玄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回雞窩睡覺了,明天還得接待遊客。
……
鬼穀。
王詡已經著急得不行了,徒弟徒弟沒回來,飯飯也沒帶來,這怎麼讓人安心啊。
“圭兒怎麼還未歸來?難道是被那未來的世界迷惑了?”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白圭的身影出現在鬼穀之中。
他滿臉興奮,手裡提著大包小包,腳步輕快地向王詡的禪房奔去。
“師父!師父!”
他一邊跑一邊喊,“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王詡聽到白圭的聲音,連忙走出禪房,隻見白圭滿臉通紅,手裡提著的正是他從未見過的現代食品包裝。
“圭兒,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激動?”
白圭將手中的袋子放到桌上,興奮地說:“師父,葉總與我結拜了!從今往後,我們就是異姓兄弟了!”
不等王詡回答,白圭又拿出一瓶二鍋頭,得意地說:“師父,這可是葉總特意為我準備的,名為二鍋頭,是現代的一種烈酒。您嘗嘗?”
王詡接過酒瓶,輕輕聞了一下,立刻被那濃鬱的酒香所吸引。
他小酌一口,隻覺得一股熱流直衝腦門,不禁讚歎:“此酒之烈,遠超我們的烈酒,但味道卻更加醇厚。”
“對了,徒兒還給您帶了海鮮……”
……
宋國,墨家駐地。
一道道白光閃過,墨子等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墨子看著眼前東倒西歪的徒弟們,不禁怒從心頭起。
這幫小子,真是沒出息,區區幾杯現代的白酒,就讓他們醉成了這副模樣。
“爾等,真是丟儘了我墨家的臉麵!”
墨子吹胡子瞪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徒弟們一個個麵露尷尬,酒意上頭,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醒酒湯呢?快給這些醉鬼端上來!”
仆人連忙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給每個人都灌了一碗。
眾人的醉意漸漸消散,雖然還有些頭重腳輕,但至少能正常說話了。
墨子這才開口:“今日之行,爾等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