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是真的!”
烈陽宗掌教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嘶聲道,“我沒撒謊!雖然他有聖陰教的通行腰牌,但我敢肯定他不是聖陰教的人!”
聞言,瘋丫頭拽了拽江羽的衣角,道:“他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
江羽略作沉思。
秦野道:“沒有撒謊又如何,我們上哪兒找陳大哥的靈魂去,難不成還能直闖聖陰教?”
江羽收斂一身的威壓,凝聚的陰陽道玉也是散去。
他漠然道:“我暫時不殺你,也可以讓你門下的弟子活命,但是……”
烈陽宗掌教道:“什麼條件?”
江羽道:“你即刻上聖陰教,若是問出了那個人的下落,你與門下弟子皆可活命,若是問不出……皆斬!”
烈陽宗掌教想也不想,脫口道:“我答應你!”
江羽道:“給你七日時間,你若不回,他們便將共赴黃泉,而你……天涯海角,最好彆讓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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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宗掌教沒說什麼,立刻飛去,消失在遠天。
其後,江羽他們把烈陽宗幸存的弟子們聚在一起,那恐怖的壓迫感之下,沒有一個人敢產生逃走的念頭。
他們唯一的希望,隻是掌教了。
江羽三人在廢墟旁候著。
秦野有些不安道:“羽哥,你真的信他嗎?”
瘋丫頭撇嘴:“不信他的話,你有辦法讓陳大哥活過來?”
秦野:“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萬一他去請聖陰教的強者來鎮殺我們呢?”
“不會的。”江羽道,“他清楚我們的實力,即便請來了聖陰教強者,我們也有能力將他這烈陽宗所有人血洗,如果他真的毫不在乎門下弟子的死活,剛才就絕不會以自裁的方式求我。”
秦野緩緩點了點頭。
瘋丫頭道:“野哥你要實在害怕就先回蠻荒去,我和江羽在這裡等著!”
“開什麼玩笑!”
秦野一蹦老高,“我說芷柔,怎麼一入登仙境就這麼瞧不起人了?我秦野什麼時候怕過,再說了……”
“再說什麼?”瘋丫頭歪著腦袋看著他。
秦野指了指腦袋:“你倆雖然修為都在我之上,但不得需要個智囊啊?”
江羽:“……”
瘋丫頭:“……”
你可真敢說啊!
……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是平靜。
短短數日轉眼過,但對於烈陽宗的弟子來說,卻是一種煎熬。
他們誰也不敢保證掌教會不會按照約定回來,即便回來,也不一定能帶回江羽需要的信息。
有時候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江羽給侯禮蟹喂了一口不老泉,他也蘇醒了,短短數日就變得生龍活虎,渾身再看不見半點傷痕。
江羽一直用自己的靈氣包裹著陳向南的屍體,肉身不腐就還有希望。
當然這種希望很渺茫。
他不知道那個抽取陳向南靈魂的人意欲何為,是否已將陳向南的靈魂碾滅或者吞噬。
當侯禮蟹醒過來之後,他提出了一個疑問。
他說:“為什麼那個人隻抽取了陳大哥的靈魂而無視了我,難道是看不起我?”
這個問題引起江羽他們的深思。
是啊!
為什麼隻抽取了陳向南的靈魂,理由是什麼?
如果僅僅是對神庭成員的殺戮,那麼那個和聖陰教有關係的人,憑什麼要放過侯禮蟹?
侯禮蟹與陳向南的修為相差不大,他的靈魂也沒有什麼特殊性。
他們都想不通,也猜不到答案。
在第六天的時候,一道身影快速掠來。
這一瞬,烈陽宗幸存的弟子皆歡欣鼓舞,高呼掌教之名。
烈陽宗掌教如期而至,大大提升了他們活命的機會。
江羽等人站起來,皆肅然的看向烈陽宗掌教。
江羽沉聲道:“我希望你能給我以及你門下弟子都帶來好消息。”
烈陽宗氣喘籲噓,這幾天他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趕路上麵,一刻不停。
“我……我打聽到了!”
一句話,讓所有弟子皆長舒一口氣,他們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很多人都癱軟在地,喜極而泣。
江羽問:“你打聽到了什麼?”
烈陽宗掌教回道:“那個人,去了蠻荒詭地!”
江羽等人眉頭皆是一皺,蠻荒詭地?
烈陽宗掌教道:“我已經如約帶回了你們需要的信息,現在可以放了我門下弟子了嗎?”
“當然……不行。”
江羽斷然拒絕。
烈陽宗掌教臉色大變:“你……竟然出爾反爾?”
江羽平靜說道:“這一切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沒有任何佐證,所以……還得請你們陪我走一趟,若在蠻荒詭地中找到了人,我自會放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