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執事被釘在矮山上,此時人都嚇傻了。
就連左長老都被輕易鎮殺,他也隨時能被捏死。
此時,小舞飛過去,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知道……”劉執事連連點頭,“您是至真教的聖女。”
小舞又問:“想活命嗎?”
“想想想!”劉執事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大概也知道小舞想問什麼,當即保證道,“聖女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旋即,小舞回頭,朝吳仁招了招手:“吳仁師兄,你過來一下。”
聞言,所有人便都圍攏了過去。
劉執事頓感眼力山大,甚至都不敢去直視花傾月的眼睛。
花傾月臉色陰沉至極,用極其冰冷的語氣說道:“把杜瑉父親的事簡單說一遍。”
“好!”劉執事轉動眼珠,略微思考了一下措辭後說道,“三年前,黃泉道的黑獄找到了左長老,說是我們五行教境內某個人得到了一塊混沌原石,他不方便出麵,便許諾了左長老豐厚的報酬,讓左長老幫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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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幾經打探,發現是一個叫木原的人偶然得之,左長老心想隻是個普通村民,便起了殺心。可在殺了人之後,卻並未找到混沌原石。”
“再之後,我們聽說那個木原還有個兒子,本來打算從他兒子入手,沒想到杜瑉竟主動拜入了我們五行教,左長老便將計就計。”
“一開始沒殺杜瑉,是因為左長老擔心混沌原石不在杜瑉手裡,而杜瑉性子剛烈,寧死也不肯說出混沌原石下落,左長老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子,於是想著慢慢的套話。”
劉執事將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說完後懇求小舞:“聖女,我什麼都告訴你了,求求你們留我一命,我也是奉命行事,人家是長老,他的命令我不能不聽啊!”
小舞看向吳仁,道:“吳仁師兄,現在真相大白了吧,左長老是死有餘辜。”
吳仁沉默不說話。
花傾月給小舞遞了個眼神,小舞又道:“吳仁師兄,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吳仁凝眉。
小舞繼續道:“是關於杜瑉的,出了這樣的事,雖然他是受害者,但在你們五行教肯定也呆不下去了,左長老的好友及門下,一定會找他麻煩的,索性……你就跟宗門回稟他已被左長老所害,放他自由吧。”
吳仁苦著一張臉道:“所以……我有的選擇嗎?”
他就一個人,而對方有至真聖女,有紀臨淵的弟子,還有兩個看起來同樣深不可測的人。
他們要帶走杜瑉,吳仁根本攔不住。
不如賣小舞一個人情。
他無奈道:“行吧,看在小舞你的麵子上,杜瑉你們可以帶走,但劉執事……我得帶回宗門。”
畢竟這是唯一的證人了,同樣的話,還得讓劉執事再跟五行教掌教說一遍。
小舞點頭答應,畢竟劉執事隻是從犯。
“事關重大,那我就告辭了。”
說罷,他指了指劉執事左肩上的劍。
蒼啷!
花傾月拔出寶劍,劉執事頓即慘呼一聲,一股血水湧出。
吳仁立刻帶著劉執事返回宗門。
花傾月回身看向杜瑉,道:“杜瑉,我這麼做,你沒意見吧?”
杜瑉搖頭。
殺父之仇已經報了,他對放走劉執事一事沒有異議。
花傾月道:“杜瑉,以後還是跟我回蠻荒吧,不論如何,那裡才是你的家。”
“好!”
杜瑉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有句俗話叫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蠻荒再貧瘠,那也是故鄉。
花傾月繼續說道:“但在離開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問你。”
“我知道。”
“你知道?”
“父親說了,有些東西隻能交給少城主,既然少城主來了,那肯定是為了那些東西。”
說到這兒,杜瑉眼中露出一絲悲切。
“其實我是見過少城主的,但父親怕我忘記少城主的樣子,還特意畫了一幅畫像,我終於等來了少城主,可惜父親他沒等到這一天……”
花傾月肅然:“你父親是蠻荒的英雄。”
她看了眼江羽,而後又堅定道:“我相信,我們蠻荒,遲早能鍛造出屬於自己的終極器,你父親拚命保住的混沌原石,終有一天可以派上用場。”
眾人沉默許久,江羽才問:“杜瑉,東西在哪兒?”
杜瑉道:“在東嶼村。”
聞言,花傾月眉頭一皺,“你家我們去過了,裡麵什麼也沒有。”
“東西不在我家裡,少城主且隨我來吧。”
於是乎,一行人便以極速趕回東嶼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