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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中一道道血柱噴湧,幾顆人頭被血柱衝上高空,而後掉落進無疆海域中。
禺疆殺伐果斷,將烈火宗一眾人等淩厲斬殺,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這讓人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就連江羽也眉頭緊皺。
將來有一天,如果禺疆的實力超過了自己,自己會不會也被他如此果決的斬殺?
海風習習,吹得禺疆衣衫獵獵作響。
他的臉上沒有半點喜怒哀樂,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吳良朝江羽招了招手,催促道:“還不快走!”
江羽騰空而起,靠近禺疆後說道:“彆耍帥了,趕緊走,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了烈火宗弟子,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然而禺疆卻巋然不同,冰冷的眸光掃視四方,附近的修者皆不敢與之對視,渾身都籠上了一層寒意。
江羽驚愕道:“你該不會是想殺了所有人滅口吧?”
禺疆道:“也不是不行。”
江羽撇嘴:“不是我瞧不起你,彆忘了我們遇見的天兵穀那群人也在這座島嶼上,你有本事連他們也殺了?”
禺疆道:“試一試,也未必殺不死。”
江羽內心:d!
得罪一個烈火宗不夠,還想樹敵天兵穀?
“你愛殺誰殺誰,老子不陪你玩了!”
撂下一句話,江羽扭頭就走,飛向那蒼茫的海域之中,消失在夜色之下。
有禺疆相助,或許可以提前找到小白。
可是這貨……
媽的誰也不放在眼裡,想殺誰殺誰,完全不考慮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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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海中近乎不死,可江羽等人沒有啊。
所以江羽果斷開溜。
不過……
禺疆終究還是沒有大開殺戒,在海岸上空停滯了一會兒,嚇得附近的修者都要哭爹喊娘了。
他沉聲開口,道:“我名禺疆,去告訴烈火宗的人,想報仇儘管來找我,我隨時奉陪!”
撂下一句話,他快速飛去,追趕江羽去了。
他走後不久,在島嶼上轉了一圈的天兵穀弟子來到海岸邊,能夠看見周圍打鬥過的痕跡,也能聞到尚未消散的血腥味。
於是,他們詢問旁人:“發生何事了?”
有個不認得他們的人嘟囔道:“你們誰啊,我犯得著跟你門說嗎?”
話落,一位妙齡女子便站了出來,很是驕傲的說道:“我是天兵穀內門弟子劉佩瑜,這是我師兄——天兵穀掌教親傳,李非凡!”
一聽說是天兵穀的人,那人立刻恭敬起來,忙回道:“剛才這兒有人打起來了!”
“廢話!”劉佩瑜吐槽道,“我們不瞎,看得出這裡有人戰鬥過!”
那人悻悻一笑。
李非凡道:“我見那幾具無頭屍都穿著烈火宗的服飾,誰與他們起衝突了?”
“是一群舉霞境的人,看不出來曆,其中有個小子,手持一杆黃金大戟,厲害無匹,就是他將烈火宗弟子斬首,還有隻像雞的神禽,可以吞噬火焰……”
李非凡暗暗凝眉,自言自語般說道:“聽起來不像是我們炎天域的人。”
劉佩瑜道:“師兄,如今各域宗門為了神藥都派了人來無儘海,爭鬥肯定是會有的,隻要沒殺我們天兵穀的弟子,我們就不需理會。”
李非凡淡淡點頭:“話是這麼說,但我們妖天域宗門有先天地理優勢,我擔心域外宗門的修士會聯合起來針對我們炎天域。”
“嗯嗯嗯!”劉佩瑜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師兄說得有道理!”
隨後,她又問那個男子:“你可知對方姓甚名誰?”
男子支支吾吾道:“有個最後走的人,好像說他是什麼疆……我,我沒太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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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禺疆附近的人都處於高度緊張,生怕禺疆殺他們滅口,誰會注意他說了些什麼。
突然,一個中年探著腦袋說道:“我聽著好像叫什麼禺……”
“啊對對對!”此時第三人開口,滿臉篤定道:“就叫江羽,我聽得真真兒的,準沒錯!”
“江羽……”
李非凡呢喃一句,而後吩咐道:“師妹,傳訊給附近海域的同門師兄弟,讓他們留意一下這個叫江羽的人。”
劉佩瑜問:“要殺他嗎?”
李非凡搖頭:“不必,烈火宗的仇,自有烈火宗的人去報,我們先做好分內事即可。”
話落,李非凡祭出一個棗核雕刻的小船來,扔在海麵上,小船迎風暴漲,迅速變大,散發著金屬質感的光澤。
一行人登船而去。
他們走後,島中修者便開始交頭接耳:“那個叫江羽的小子也真是厲害,一招便站了烈火宗八個弟子!”
“這貨太狂了,殺了人還敢主動留下名字,烈火宗不會放過他們的!”
“哼,有些人就想著踩著大宗門的弟子揚名天下,最終都隻有死路一條!”
“我賭他活不過半年!”
“半年?那你也太小瞧烈火宗了,三個月,最多三個月,烈火宗必殺江羽!”
此時此刻,正踏海而行的江羽背脊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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