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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天明坐在沙發上,鬱悶了很久。
他才是韓家的一家之主啊,結果什麼事兒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
失敗,失敗啊!
忽地,樓下傳來兩聲慘叫。
有人匆匆上樓,驚恐道:“會長,遠山集團的人,打,打上門來了!”
江羽看了眼韓天明,起身道:“韓叔叔,你不是想知道我如何解決這件事嗎?一起下樓瞧瞧吧。”
一行人緩步下樓,到二樓樓梯時,江羽就看見了遠山集團的人。
人不多,一共就五個。
為首一人就是何遠山,雖然江羽和他隻有一麵之緣,但還依稀記得他的樣子。
此時,何遠山正坐在協會大門處,身後四個修者並排而立。
一樓有四個武協成員躺在地上,何遠山他們來時,不由分說,直接把站在門口的四人給打飛了出去。
一樓武協的成員共有三十多個,包括兩位副會長。
但是,他們深知對手的厲害,聚攏在一起不敢上前,甚至沒敢過去把何遠山麵前那四個被打傷的成員拉起來。
還是江羽下樓後去把他們一一攙扶起來。
何遠山並未阻止他,看著他把人安置好。
隨後,江羽拉過來一張凳子,與何遠山麵對麵坐著。
何遠山頗有些佩服的說道:“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定力,倒是讓我有些佩服,小子,你可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當初在你的彆墅門前,咱們見過。”
“可惜,當時我並不認得你。”
“的確可惜,當時我也不認得你,否則絕不會讓你安然離開天河市。”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何遠山慢悠悠點起一根煙,“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在我麵前自刎謝罪,我可以考慮放過與你有關的這些人。”
江羽輕蔑一笑:“如果你在離開天雲市之後,立刻找人來對付我,或許還有那麼一絲機會。時隔幾個月,你領著這些人返回天雲市,和送死有什麼區彆?”
當時江羽遇見他的時候,還隻是個初入修途的小修者,何遠山在京都有關係,可能隨便找兩個骨血境的修者都能置他於死地。
可惜何遠山沒有這麼做。
他蟄伏了幾個月,利用自己當初的關係,背靠著鴻坤集團,回到天河市成立了遠山集團。
他的目的不僅僅是要江羽的命,還要把和江羽訂婚的韓家,與他親密的玉顏公司全部搞破產。
當然,他作為武協名譽會長,武協也免不了因他而遭殃。
何遠山這次來,花大價錢請來了四個修者,其中三個藏府境,另有一個靈台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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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短短幾個月,江羽就算有所成長,突破藏府境就算逆天了。
所以他帶來的人,足以鎮壓江羽。
何遠山哈哈大笑起來:“送死?你區區一個武協會長,是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番話的?”
他的目光陡然淩厲起來。
“或許在這幫雜魚眼裡,你是絕頂高手,但在我眼裡,你就是一隻螻蟻,一隻我隨時可以踩死的螻蟻。”
江羽的視線往後移了幾分:“就憑你身後這三個藏府五重境,一個靈台二重境的修者?”
“看來你事先還做過功課。”
“但你卻沒有做過功課,否則的話,不會帶著這四個雜魚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你說什麼?”
何遠山身後死人陡然變色,眼中爆射寒芒。
雜魚?
他居然幫我們和那幫武者相提並論!
“豎子,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一修者怒斥出聲。
江羽體內陽之力湧動,一顆陽遁玉凝成,被他拿在手中輕輕的拋著。
“哼,也不知是誰死到臨頭。”瘋丫頭譏諷的說道,“我還以為遠山集團能來多厲害的人,原來也就這樣。”
何遠山目光陰沉至極。
什麼叫也就這樣?
三個藏府境,一個靈台鏡修者,在天雲市這樣的地方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何遠山冷冷說道:“小姑娘,當心禍從口出,我身後這幾位,可不會因為你有幾分姿色就憐香惜玉,死在他們手裡的女人可不少。”
瘋丫頭頓時擼胳膊挽袖子:“你狂什麼狂,有本事與我單挑!”
“哼……”
何遠山戲謔一笑。
單挑?
他又不是傻子!
雖然他也是修者,但隻是剛剛入門,也就比武協的人厲害一些,隨便來個骨血境的修者都能虐他。
“小姑娘,你就這麼著急投胎嗎?既然他遲遲不肯做出決斷,那我就來幫幫他,或許鮮血的味道,能夠讓他下定決心。”
說罷,何遠山轉頭對身後一個修者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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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者頓時高高躍起,一掌打向瘋丫頭。
“小心!”
衛驍疾聲提醒,他就是差點被這個修者打死!
藏府五重境,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擋得住的。
瘋丫頭雖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麵對藏府境高手,心中也是有數。
那修者朝她襲來之時,她就往後挪了兩步,躲在了江羽身後。
武協的成員全都緊張了起來,後背直冒冷汗。
若是江羽擋不住遠山集團的人,那麼他們這群武者,今天肯定會被揍一次,而且很可能會落得衛驍之前的下場。
畢竟江羽和瘋丫頭把他們惹怒了。
所有人都在暗暗的吞著唾沫,韓天明和韓瓊兄妹二人,也替江羽捏了把汗。
他們不是修者,不知道什麼藏府境靈台鏡,隻知道這幫人很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江羽手中的陽遁玉飛了出去。
一陣急促的破空聲響起。
砰!
頃刻間,那高高躍起的修者,便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的摔落在武協大門外。
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門外,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修者,包括何遠山等人。
一秒,兩秒,三秒……
他們都以為那個修者會站起來。
直到一股鮮血順著那修者的後背流淌出來,血腥味傳入眾人的口鼻。
何遠山身後一人立刻跑出門外,蹲下來檢查一番,而後露出驚恐之色。
何遠山的內心開始不安起來,沉重的問道:“怎麼樣?”
那人搖了搖頭,顫抖著聲音說道:“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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