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好吃嗎?”
她一瞧見那蛇骨就怕得發抖,二郎居然說要拿這玩意燉湯?
“你就瞧好吧。”
陳長帆直接喚出係統麵板,直接將廚藝推演至圓滿。
畢竟要在媳婦麵前露一手,可不能剛吹完牛就翻了車。
不多時,一鍋鮮美的蛇骨蓮藕湯端上炕桌,沈翠雲聞了聞香味,頓時精神一振。
一股奇特的肉香交織著蓮藕的清香,一股腦地往鼻子裡鑽,雖然誰也沒吃過這玩意兒,可口水不自覺地就分泌了下來,就仿佛是帶著一種莫名的靈韻,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它吃掉。
這種難以言喻的靈韻,她先前隻在喝赤尾魚湯的時候感受過,那種舒爽的感覺是全身心的,喝完之後,她感覺多年的腰疼病都好了,氣力都恢複了許多。
“小青龍果然不一般,我感覺這蛇湯比魚湯還好!”沈翠雲忍不住讚道。
能不好嗎?
紫色品質的大青龍蛇肉蛇骨,以及紫色品質的靈玉藕,這兩樣食材烹飪出來的肉湯,已經超出了尋常肉湯的範疇。
“嘗嘗味道如何?”
靈材隻負責功效。
至於味道?還是要看廚藝。
陳長帆眼巴巴地看著沈翠雲拿起勺子,小口啜了一口肉湯,然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怎麼樣?”
陳長帆有些緊張地等待著她的反饋,卻見自家媳婦沒說話,而是又舀了一口湯,顧不得燙也喝了下去。
然後,她又伸出勺子……
陳長帆一看這平日裡恭謙有禮此時卻突然化身吃貨的媳婦,就知道這肉湯的味道一定差不了。
他盛了一大碗,端起喝了一口,鮮香味溢滿舌尖味蕾。
還沒等大腦反應過來,就已經喝了半碗下肚。
明明隻放了蛇骨,卻有著濃鬱的肉香,一股暖流快速遊遍全身,一天的疲累頃刻間煙消雲散,一直都隱隱作痛的肋骨更是傳來陣陣酥麻感覺,他仿佛能感覺到斷骨正在快速愈合。
這蛇骨靈藕湯果然有療傷奇效。
他又吃了幾塊蓮藕,軟糯香甜,一口咬下去,整個人都仿佛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兩人狼吞虎咽地吃著,不一會這一大鍋湯水便已經見底。
沈翠雲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小嘴,吃得麵色紅潤,眸光水亮,更添了幾分嬌媚氣質。
陳長帆全身活動了一下,發現骨折的傷勢果然已經完全康複了。
不禁感歎這蛇骨蓮藕湯的神奇。
那大青龍害得自己肋骨斷裂,如今吃了他的骨湯得以再度康複,說起來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陳長帆這心聲,若是被那大青龍聽見了,隻怕是要氣得活過來咬他。
吃得太撐,以至於其他的飯菜一點沒動,沈翠雲扭動著豐滿的臀兒坐起身子,正打算開始收拾,卻被兩隻大手攔住腰肢。
“娘子,我有一事想與你交流一下……”
油燈被吹滅,那大手越發肆意,沈翠雲嬌軀一顫,軟倒在陳長帆懷裡。
“剛吃完,怎麼就想起這事?”
“不!還沒吃夠!”
……
壓抑的聲音一直傳到半夜,兩人才停止交流。
不得不說,這鍋湯可真夠勁兒。
八十老漢喝了都能起來犁兩畝地,更遑論年輕氣盛的陳長帆呢?
鳴金收兵,正準備好好睡上一大覺犒賞三軍時,陳長帆忽然聽見院外傳來一些異樣動靜。
“你聽見動靜了嗎?”陳長帆問沈翠雲。
沈翠雲累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嘶啞著嗓子回道,“我隻能聽見自己心跳,剛才都要跳出來了。”
陳長帆覺得不放心,起身穿衣,摸出尖刀下到院裡。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靈玉藕的緣故,他隻感覺自己現在耳聰目明,再細微的動靜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即便是在黑夜中,他也能清晰視物。
此時,一把小刀正從門縫裡捅了進了,正在一點一點地撬動著自家門栓。
門後,一道陌生的呼吸聲落入耳中,陳長帆麵色一寒。
有賊!
陳長帆立刻就聯想到,今天他跟老魏回村時,被村民們圍觀時的情景。
一定是那時候被有心人看見了他們拉了一車貨,所以大半夜溜門撬鎖想進來偷東西。
黃癩子本來也沒想撬鎖的,因為這玩意有點技術難度,遠不及翻牆來得方便。
可那狗日的陳二郎,居然將自家院牆砌這麼高,借他兩隻手也爬不上去。
“還差一點,再一點就能把這門栓弄開了。”
黃癩子默默給自己打氣,忽然感覺那門栓忽然一輕,大門應聲而開。
他心中一喜,忽然就見那門縫內,有一抹刺目銀芒閃過。
他先是覺得胸口一涼,然後有一股熱流淌了出來。
吱呀!
門扉打開,一個眼神冰冷的青年從院裡一步踏出,正是陳長帆。
黃癩子連退數步,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駭然道:“好快的……刀……”
這一刀太快,以至於鮮血沒有第一時間噴湧出來,黃癩子也還能艱難吐出一句話。
隻不過,這句話,已然是他死前的最後一句話了。
陳長帆繞至身後,一手牢牢扼住黃癩子的脖頸,將其向門內拖去。
黃癩子還想奮力掙紮,可心口已經被陳長帆那一刀捅破,渾身氣力快速抽離。
一股死亡的恐懼感,此時才攀上心頭。
“深呼吸,頭有點暈是正常現象……”
陳長帆一邊柔聲安慰,一邊將其拖到地上的破門板上。
這是拆下來打算當柴火的舊門板,現在正好當黃癩子的棺材板。
黃癩子,是大河村裡有名的地痞頭子。
平日裡欺男霸女的事可沒少乾,說是大河村頭號大害也不為過。
村民們苦黃癩子久矣,隻是這廝身上有些武藝在身,又糾集了幾個地痞手下,向來橫行霸道,無人敢惹。
可能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隻是溜個門撬個鎖,竟然在這裡丟了性命。
陳長帆這一刀正中心窩,黃癩子此時已然沒了氣息,他將沾染了血跡的外衣脫下,丟在黃癩子身上,蓋住了那一張猙獰扭曲的癩子臉。
整個殺人過程中,他內心沒有一點波瀾。
在模擬器中他已經殺了幾十年的豬,心早已冷得跟石頭一樣。
“二郎,發生了什麼?”
聽見動靜的沈翠雲,終於是撐起身子起身,出來查看。
“沒事,一條死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