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裡,辦公室裡所有人都一片沉默。
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本來以為就是一個白慧林挾持人質越獄逃跑的事件,結果沒想到發展的現在這麼惡劣。
又牽扯出了一個私人的金礦,在場的所有人哪裡能不知道金礦是歸國家所有。
有人這麼膽大妄為,敢私自開采金礦,躲在深山老林,的確是沒人發現,而且還弄了一批黑礦工。
可想而知這幫人絕對都是亡命之徒,對方也知道被抓住之後一定會槍斃,所以肯定玩兒命的要反抗。
李所長這會兒都不知道該說啥,因為在場他已經不是最高的領導。
因為這一次的事情重大,所以李陳江山帶著李桂梅來了之後,李所長他們就聯係了上1級單位,沒想到陸局長,朱局長親自來參加這一次的會議。
這事情擺在案板上,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大案。
有人興奮的蠢蠢欲動,誰都嗅到了這裡麵立功的機會。
朱局長歎了口氣,他就知道隻要在江林身上就沒小事兒。
可是更加擔心江林的安危,這小子相當於是現在掉虎穴裡了。
但是又不得不佩服,從李桂梅的嘴裡能聽出來,這小子居然在礦裡還混的風生水起。
果然白擔心這小子了,這小子到哪兒都能活,而且能活的很好。
“老陸現在情況已經明朗,你們趕緊想辦法吧,這一次光憑你們公安係統顯然是不行,還得找地方,甚至得到地方調部隊來幫忙。”
陸局長聽了也明白,這事兒已經不光涉及到了案件,而且涉及到的情況顯然非常嚴重。
估計要驚動市裡,省裡所有的領導,包括地方上的領導。
李桂梅從屋裡把母親攙扶出來,樓下就停著車,是一輛非常普通的車。
一般人看這輛車看不出啥。
這麼做也是為了掩護她,免得周圍的街坊鄰居發現了什麼端倪,帶給熊哥那幫人一些線索。
李桂梅哪裡能知道這件事情自己變成了主要人物。
省裡市裡連夜開會,人家給出了方案。
目前隻有李桂梅跟熊哥比較熟,而且熊哥隔三差五會找這幫女人去陪他的貴客。
熊哥這個人比較謹慎,一般找的都是熟麵孔,李桂梅跟他合作過很多次,所以才敢放心大膽的聯係李桂梅,如果換了人,恐怕熊哥被打草驚蛇就沒那麼容易了。
大家給出的兩套方案,一套按照李桂梅所說,這個路線她隻能記一半兒,另外一半兒部分完全不知道。
因為他們的眼睛也被蒙上了,顯然這熊哥心思縝密,防範意識非常強。
就算是他們是熟麵孔,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讓他們知道去煤礦裡的路線。
按照熊哥這謹慎的性格,李桂梅能不能帶出來消息顯然是個難度。
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李桂梅所了解的是熊哥他們礦上嚴重缺人,那就需要有人帶人打進去。
當然這個打不是說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打,而是打入。
對方不是缺人嗎?
既然缺人,肯定會想法子在外麵騙一幫人去。
所以雙管齊下,一方麵找人打入內部,另外一方麵讓李桂梅在路線上麵做手腳,到時候想辦法留下標記。
而在這之前,李桂梅強烈要求把她老娘和弟弟妹妹都送走。
這才有了今天晚上直接老太太就要被送走。
李桂梅的母親有點兒不安,
“桂梅啊,這是去哪兒啊?”
“媽,我一個朋友在省城認識眼科醫院的大夫,人家幫忙給你聯係好了大夫。
您就跟人家走,媽,您放心好了,那邊全都聯係好了,您隻要過去就有人帶您檢查。
而且弟弟妹妹明天也會走,到時候用不了一天你就見到他們了。我這邊要把家裡的事情處理一下,跟廠裡請一下假,等我這邊兒處理好了,我就去省城找你們。”
老太太有些驚訝,
“桂梅呀,這得花多少錢?
咱沒那麼多錢!”
“媽,您放心吧,我朋友聯係的這個大夫,人家花錢很少的。
是看在我朋友的麵子上才答應幫我們的忙的,所以咱們錢夠了您就放心。”
李桂梅連連解釋才總算是把老太太送上車,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李桂梅鬆了口氣。
可是同時她知道剩下的要瞧自己的表現,她身上肩負著重要的任務。
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妹妹能不能得到善待,肯定和自己的表現有關。
到了這一刻她已經沒有退路。
而接下來的日子,李桂梅和往常一樣。
除了去火柴廠繼續接點兒盒子回來,深居簡出,在等待熊哥他們跟自己聯係。
而另外一邊兒陳江山跟李所長他們帶來的臥底,這會兒大家都換上了破破爛爛的衣服。
他相信這幫人要騙人的話肯定不會在附近騙,如果附近失蹤人口太多了之後很容易查到他們身上。
他們要騙的話,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去火車站或者外地人口集中的勞務市場那裡去騙外地來打工的人太多了。
而且到目前為止他們沒有接到任何報案,就證明對方目標都設定在外省人口,這樣即使失蹤了,彆人也不知道到哪兒去報案。
而且大家猜測到目前為止這件事可以瞞的密不透風,證明對方把目標都是放在這種沒錢隻能靠賣苦力為生的這些人身上。
但凡是把工人乾部這些的弄過去,很容易惹大麻煩。
所以在陳江山的強烈要求下,他帶著自己的這些兄弟早就換上了家裡找出來最破的衣服。
因為隻有他們知道農村的窮苦人家是啥樣。
李所長他們本來不同意普通老百姓加入這一次的臥底行動當中。
光是聽李桂梅描述就知道這礦裡危險重重,普通人進去萬一出啥事兒。
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攤上大事兒了。
他們派了自己的便衣換了衣服到火車站以及各個勞務市場去蹲守。
也碰巧發現了陳江山發覺他們根本不讓自己加入之後人家自己帶的人另起爐灶。
總之陳江山的意思就是咱各乾各的,能不能被弄到那裡去,就各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