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音顫顫的。
她們把夜哥哥的漁網能丟了。
都是大氣都不敢出。
“被搶走了？村民們不都想避開你們，怎麼會……”
說到一半。
秦夜停住了。
這年頭有的人家都快餓死了。
誰還管你是不是災星。
這一點秦夜也沒細。
當初給她們漁網，就是想讓她們生活改善一下。
沒想到會招事。
秦夜細問了一下。
兩個小布點怯怯的一人一句地回答。
原來是百夫村的村長做的。
當時。
兩人還被當眾教訓了一頓。
說兩人偷東西。
替村子丟人。
兩個小布點再怎麼解釋都沒用。
畢竟。
在場沒有人相信，會有人送東西給災星。
就這樣在眾人的譴責下。
兩人被迫承認。
東西被沒收。
最後。
這東西轉來轉去，到了村長家。
她們上門要過。
可村長將被趕走了。
秦夜可以想象到當時的場麵。
這兩個小布點估計委屈壞了。
“怎麼不去找我？”
秦夜聲音帶有責備地問道。
兩人垂著頭不說話。
夜摘星扣著手指頭。
夜摘星扯著衣角。
臉上除了害怕還有驚慌。
估計也是怕他生氣。
秦夜歎了一下。
卻不知這樣更讓人生氣。
這漁網說到底還是自己的。
他決定要回來。
秦夜安慰了她們。
這兩個小布點心情才好一點。
聽到要去要漁網。
小念星聲音害怕地說：“村長說，我們在給村子裡找事，就把我們趕走，不讓我們待在村裡，說什麼讓我們自生自滅。”
小摘星也點點頭，臉頰不知所措。
如果住在村裡。
她們完全不知道去哪裡。
秦夜笑著說：“他們真趕你們走，沒地方住，你們要是不願意，可以住我呢。”
兩個小家夥怔了片刻。
眨眨眼睛，麵露一喜。
要是和夜哥哥住在一起。
她們肯定願意的。
可是。
夜哥哥會嫌棄的吧！
她們什麼都乾不了。
隻會浪費糧食。
兩人心情又失落了。
秦夜站起身來，用不可拒絕的語氣說道：“咱們回去吧，先帶我去你們住的地方看看。”
“小念星和小摘星的生活，我也瞧瞧是什麼樣的。”
聞言。
兩人都嚇了一跳。
她們住的地方太破爛了。
家裡什麼都沒有。
要是讓夜哥哥看肯定會嫌棄的。
夜念星與夜摘星還想說什麼，可對上秦夜的眼睛時。
小姑娘怯怯的點點頭。
夜摘星也隻能被迫順從。
……
到了百夫村。
兩個小布點像賊一樣，先躲起來看看村口的情況。
確定大家基本上都在村口。
她們立即朝小路跑去，碰到村民了，還要躲起來。
秦夜跟在後麵，無語又心酸。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幾塊石子扔了過來。
是幾個熊孩子。
他們早有準備，似乎埋伏了很久。
見到夜念星與夜摘星出現，紛紛跳出來。
扔著小石子，口中還念叨著：“災星回來了！”
兩個小布點抱著頭站在原來，沒有逃跑也沒有反抗。
任由石子砸在身上。
秦夜嗬斥了一聲。
這群熊孩子才落荒而逃，口中還嚷嚷著：“災星搬救兵了。”
秦夜皺眉地問道：“你們兩個站在原地乾什麼？”
說話間有些無奈。
被打時。
不反抗總該跑吧。
乾嘛站在原地挨打？
夜摘星沒敢說話，夜念星倒是小聲說了一句：“他們天天都會在這裡等我們回來，要是跑了他們會追到家的，會把我們修好的門弄壞的。”
秦夜：“幾個小孩子而已，你們也可以反擊的……”
夜念星低沉道：“可是……大人會過來罵我們的……”
秦夜怔住了。
是啊。
她們沒有撐腰的，又是災星。
年齡又不大。
她們無論做什麼，在村民眼中都是錯的。
他幽幽一歎。
原來這就是她們的日常生活。
秦夜依舊數落了她們一頓，該還手還是要還手的。
日子總不能這樣過吧！
這次被人教訓。
兩人卻沒有先前那種難過。
反而心中有股莫名的暖流。
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們怔怔看著他，心情也越來越好。
因此，秦夜說著說著，這兩人反而嬉皮笑臉了起來。
這給秦夜整不會了。
還掛上笑容了。
一人敲一下腦殼，無語道：“帶路！”
夜念星輕輕“嗯”了一聲，夜摘星摸了摸被敲的地方，耳尖紅紅的。
到了她們家。
還沒有到地方時。
秦夜就已經看到了塌陷的屋頂。
那是一個爛房子。
像廟不是廟，像家不像家。
沒有院子。
門都是用木棍綁的，上麵纏滿了麻繩。
夜念星開門時，還要抬起來才能打開。
進去的時候，秦夜發現屋子還是挺大的。
隻是裡麵家徒四壁。
彆說椅子。
床榻都找不到。
牆麵爛掉的地方，也是填滿了泥土。
最裡麵的角落處，有草席，稻草……
卻沒有看到一個被褥。
這裡是她們的床？
秦夜很難想象，這兩人是怎麼生活的。
好在。
地方雖破卻沒有垃圾。
整理得乾淨。
異味倒也沒有。
兩個小布點還是很勤奮的。
夜念星搬了一塊石頭，上麵被磨平了，應該是她們的椅子了。
秦夜倒也不嫌棄，一屁股坐下。
夜摘星端來一碗水。
顏色有些特彆，偏黑，上麵還漂有一些碎東西。
夜摘星小聲解釋：“是一些草藥，我們煮好放桶麵了，每天都會喝，對身體好。”
秦夜意外。
怪不得她們看起來雖然有些瘦，但並沒有營養不良的情況。
原來平日裡有草藥輔助。
從她們口中得知，這草藥是一位外地的女大夫給她們推薦的。
那天也是趕得巧，這名大夫給村民看完病，回去的跑上正好發現她倆麵容偏黃。
就給她們開了幾種藥材，山上與林子裡都有。
從那天起，她們幾乎天天喝。
當然。
中間也會停一段時間。
她們家也沒有什麼好東西，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這碗茶水了。
秦夜也不嫌棄，“咕嚕”“咕嚕”全部喝完了。
有些苦。
一股子藥味兒。
兩個小布點看起來很開心，比自己喝都高興呢。
就在這時，一塊大石頭撲通一下，砸在了門板上。
隨後，就傳出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
“兩個小災星，給老娘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