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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黃色擦邊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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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夢獨帶上以葉曉南為名的身份證,真正的身份證,照片和名字及發證機關全不作假的身份證,到了一家銀行,將五萬塊錢,全存了進去。

葉曉晨和發哥、魁哥的會館是從彆人手裡盤過來的,大的裝修倒沒必要,但是改換門庭,對內外進行小的裝飾則必不可少,還有原來會館裡的許多設備有的要更換,有的要扔掉,還有的要維修,這些,都要花錢,竟然要花不少的錢。

真是不當家不知油鹽柴米貴,開沒開業呢,錢就如流水般花出去許多。由於他們對工作流程尚不熟悉,原來會館裡的一些工作人員隻好留用,但那些人卻一致要求漲薪,為了順利開業,他們隻能答應那些人的要求。還要新招聘各類員工,其中包括真正具有資質的中醫理療師,自是由內行人葉曉晨負責,這一塊也是為了應對相關部門的執法人員檢查而設立的,掙錢倒是其次,因為掙大錢靠的是其他項目,有顏色的項目。

好在,三位老總看上去還是講義氣的,很抱團,都很遵守“君子協定”。三人中,根據投資入股比例確立座次,發哥排第一,剛好,他也是最早的提議者和發起人,魁哥排第二,葉曉晨聽了夢獨的建議,沒有向他人借錢,隻是把他自己的錢投進去,投資占比最小,所以排第三,而發哥和魁哥並沒說他什麼,所以他對這個座次排位很接受,沒有任何異議,何況他是最後時刻才決定參與的,加之他的年齡也最小,發哥和魁哥都比他大出五、六歲。葉曉晨經過當兵生涯的曆練,還有退伍後創業的曆練,成熟穩重了許多,麵相和身坯也早脫了少年模樣,但跟發哥和魁哥在一起,還是顯得年少了些,也單薄了些,那兩個人竟過早顯出發福的跡象,臉上長出了橫肉,小腹微微隆起,胳膊上紋了條一飛衝天的大長龍。葉曉晨知道,發哥和魁哥都是有背景的人,黑白通吃,出手闊綽,頗具他較為崇拜的香港警匪片裡的老大風範,都曾經在治安聯防隊待過,便認識了些公檢法人員,也認得個彆名聲較響的地痞,魁哥還曾在牢獄裡呆過四年。葉曉晨好奇地問他在裡麵的情狀,魁哥淡然地笑了笑,說:“就像是當了幾年誌願兵。”

與發哥和魁哥在一起,雖然葉曉晨自覺得氣場上沒有他們強大,但他卻一招一式學著他們,也學著港台警匪片裡的老大們,當他來到跟其他人相聚的場合之時,他感覺到他的氣場就顯了出來。葉曉晨有時心想,總有一天,要讓自己胳臂上的小龍也變成大長龍。

葉曉晨偶爾到夢曉推拿店時,會跟夢獨說起發哥和魁哥,他特彆提到魁哥,說他曾蹲過大獄。他想看看夢獨聽到這些話時是如何一種反應,畢竟,他回家時,當父親母親還有司靈蕊得知魁哥的經曆後,都對魁哥很不恥,後悔沒有極力阻攔他跟魁哥合夥。

但夢獨的反應卻與葉曉晨的幾位親人大相徑庭。夢獨說:“這有什麼?難道蹲過監獄的人全是壞人?要是如此,那這世界上豈不就沒有了冤假錯案?有些偉人還蹲過大獄坐過大牢呢,作家從維熙、張賢亮還被發配到勞改場裡,苦熬苦做二十多年呢。我記得,有一回咱們倆談到過這個話題,你跟我是有同感的。”

葉曉晨說:“謝謝你能這麼看魁哥。”

不料夢獨又說道:“我沒說他是壞人,但我也沒說他就是好人,這世界上,好人和壞人並沒有明確的衡量標準,沒有明確的界限。人嘛,有時候是好人,有時候是壞人;在一個人的眼裡可能是好人,而在另一個人的眼裡可能就是壞人。”

葉曉晨為魁哥鳴不平,說:“但是我敢保證,魁哥是好人,是條好漢。”

“但願如此。”

“本來就是。”

夢獨沒再接話,他的眼前清晰地浮現出老大、老二呂鋒和老三王超的麵容。他們現在還好嗎?他們全都出獄了嗎?他們出獄後是好人還是壞人呢?是他們,帶他第一次走出家鄉的圍籠,見識了外麵的世界;是他們,堅定地維護了他的清白——雖然夢家灣人還有夢家灣以外的呂蒙縣很多人都以為他不清白,把他看成一個刑釋人員,但因了老大、老二和老三沒有推諉罪責沒有落井下石,才使得他安然脫身,才使得他的人生檔案上沒有經官方認證的犯罪紀錄,才使得他走出家鄉繼而走進綠色軍營……

葉曉晨每次來到夢曉推拿店時,都會講一些那裡的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給夢獨聽。他告訴夢獨,會館開業那天,館裡可紅火了,連縣政協的一位副都到場祝賀,還發表了講話,讚揚他們敢為人先,還感謝他們不僅為當地經濟發展做出了貢獻,還為許多年輕人提供了就業之路。最後,那位副還跟發哥魁哥一同剪彩。葉曉晨說,縣政協副是何等來頭?那可是副縣級啊,不管他是以私人身份還是官方身份來賀喜,給他人傳遞的信號都是代表了官方,說明他們這個店是正宗的,是走在正規渠道上的,甚至是有著保護傘的。

葉曉晨又來了。葉曉晨說,他們會館的生意順利極了,發哥和魁哥果真是既有能耐又有門路,還說,他們開設了好幾款貴賓卡,一些當官的,一些大老板,哪在乎幾個錢,有的辦貴賓卡,有的不辦是假打保持清譽,但每次進到他們會館,消費的數額讓人吃驚。葉曉晨說,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

夢獨問:“什麼悔不當初?看你那麼得意,怎麼會後悔?”

葉曉晨說:“我是後悔啊?我後悔當初投資入股的錢太少了,否則我的分成得有多少?你算過嗎?唉,當時真該把你的錢一起投進去。”

“好,怪我,行了吧?”

“怪誰都沒用,怪誰都晚了。”

夢獨說:“你彆被一時的勝利衝昏了頭腦。這才開業幾天哪?往後的路還很長,不可能總是這麼一帆風順。”

“呸呸呸,你彆烏鴉嘴啊。”

“我是實話實說,提醒你罷了。”

葉曉晨裝惱,走了。

半個多月後,葉曉晨又來了,他如今帶來的話題總是常說常新,層出不窮。夢獨倒是不反感,他也想聽聽會館裡的趣聞趣事,全當開闊眼界,但內心深處,實則還是為這個誠摯的好友擔著一份心。

葉曉晨說:“哪天我帶你跟發哥和魁哥聚聚。”

“算了,我忙著呢,近來店裡來作理療的人特彆多。”

“有一句名言,我不知這是誰的名言,興許是我的,名言說,跟優秀的人在一起,耳濡目染,你自己也會優秀起來。”

“對,是你說的,我作證,我剛剛聽到的。等哪天你成了名人,這話自然就成了名人名言。”夢獨笑道。

“發哥和魁哥就是優秀的人。發哥有本事,魁哥有能耐。”

“還有你呢?你可是他們的合夥人。”

“唉喲,我?”

“你肯定也很厲害,因為,你是跟優秀的人在一起嘛。”

葉曉晨擺了擺手,說:“曉南,你可彆打趣我,彆寒磣我。他們呀,不知是信不過我,還是怎麼的,很多項目並不讓我插手,隻讓我負責中醫推拿這一塊兒。不過,我還是看得出他們的一些門道。”

“什麼門道?”

“談判,拉生意,簽單的門道,一夜暴富的門道。也可能,我看得不對,悟得不對。畢竟,有些事兒,神神秘秘的。”

夢獨忽然警覺起來,對葉曉晨說:“曉晨,他們到底在做什麼生意?你們打打擦邊球可以,冒一些小險也可以,甚至,甚至涉點兒黃也可以,但是,曉晨,有一點,你一定要把握住,絕對絕對不能涉毒,一旦涉毒,那就是死罪,死路一條。”

“這個我懂,曉南,你就放心吧。還有,這一點,我們當初成立會館時就定下來了,發哥和魁哥也是拍過胸脯的,涉什麼也不能涉毒,不能丟了小命兒。”葉曉晨急急地澄清和解釋道。

“那就好。”夢獨鬆下一口氣。

葉曉晨又進一步美化發哥和魁哥,說道:“你就放寬心吧,發哥和魁哥比咱們成熟多了,他們一直混社會,社會經驗自然比咱們多了去了,知道哪些渾水可以趟,哪些渾水不能趟。”

夢獨捕捉到葉曉晨話裡的漏洞,問:“他們知道哪些渾水可以趟呢?”

“比如,全套異性水療;再比如,招聘年輕帥氣健壯的男技師專門為來會館消費的富婆們服務。唉,曉南,全套的異性水療這個項目真是太受顧客歡迎了,當然了,這些顧客全是高端客戶。作水療的女生,清一色的漂亮小妹,有的小妹,是發哥和魁哥弄來的,我都不知道他們通過什麼手段弄來的,我覺得這一點,他們不太仗義,不教我,也不跟我多說什麼——但時日長了,我還是略知皮毛,有的小妹,竟然是技師學院的學生,有的完完全全就是處女。遇上這樣的女生特彆是處女,你猜怎麼著,發哥和魁哥,當然還有我,我們會如何發落?”

“不會是糟蹋了吧?”

“還真不是。他們還會把她們保護起來,而後聯係跟他們打過招呼的大老板,讓大老板享用,大老板自會出高價的。”

夢獨說:“你的發哥和魁哥要是把她們坑蒙拐騙去,早早晚晚會出事兒的。”

“據我觀察,坑蒙拐騙的成份,有,但不全是,有些小妹樂意乾這個,覺得乾這個不累,還能掙很多錢,還有極個彆長得特彆漂亮的小妹,異想天開遇見某個善良的闊佬把她們包養,心甘情願當他們的二奶,並且進一步異想天開擠走原配上位成為正宗的太太。她們很明白,她們沒有學識,美貌是她們最大最好也差不多是唯一的資源,不用白不用,一旦青春溜走了,連這份資源也失去了,她們可就一無所有了,隻能嫁給不願嫁的人,生下孩子,了此一生。可是她們卻不太明白,那些闊佬,貪戀的不過是她們的肉體,玩過了,便丟棄了,能如願被包被養的寥寥無幾,更彆說上位成為正宗闊太太了。說真的,曉南,也許因為我們還年輕,我想不明白,那些成為闊佬的大老板們,他們的心思真的太怪了,明明一點兒不喜歡家裡人老珠黃曾與他們共患難的發妻了,明明心裡想著行為上玩著身體鮮嫩的年輕女子,可是他們卻維持著婚姻的穩定,而他們的發妻呢,竟能夠睜眼閉眼裝不知道,還能跟他們心照不宣一團和氣地維持著婚姻的穩定和家庭的和和美美,實則令人惡心。”

夢獨說道:“也許,他們壓根兒就沒有喜歡過沒有愛過他們的發妻,與某個女人結為婚姻關係並且生下孩子,是他們的人生義務和人生目標。多年過後,他們有錢了,成了大款,那些曾在他們年輕時的想象裡和夢幻裡出現過的女子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他們有條件唾手可得,於是便圓起了年輕時的夢,懷抱裡擁有了漂亮可人的女孩;但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有了一大把年紀,還有了不再冒進的心態,不敢愛也不敢恨,或者是愛與恨都不敢明顯地表現出來,所以,他們對他們貪戀的女孩,付出的不是愛和感情,而隻能是金錢和欲望;與此同時,他們還不能對發妻表現得過於嫌惡,他們必須穩定婚姻和家庭,做到外麵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因為他們害怕……”他停了下來。

“害怕什麼?”葉曉晨問道。

“害怕的東西太多了,一言難儘。你不是說,你在會館裡,能結交到達官貴人嗎?你問他們不就得了?”

“他們怎麼會實話實說呢?”

“所以,你們那個會館,那個圈子,還是複雜得很的,你要留心一些。”

“你怎麼知道那些闊佬會那麼想呢?好像你就是闊佬似的。”

“人,不可能事事都經曆才知道一些道理。要像你說的,那那些大作家大哲學家,寫出那麼多故事那麼多哲理,還不得累死?”

“說岔道了,說跑題了,咱們在談發哥和魁哥的能耐哪。”葉曉晨拉回差點走向邪路的話題,但話題卻仍是滯留在那些漂亮小妹的身上,說,“這世上的事兒真是怪,那麼漂亮的小女子,竟然委身於那一堆堆肥肥的酒囊飯袋之下,年輕的男孩子們,因為沒錢,卻很難得到她們的芳心;可以想見,這些如今變成闊佬的中年男人們,他們在年輕時也是渴望過許多漂亮女孩子的,可是人到中年甚至人過中年之時,在他們青春衰退成了大款之時,才讓青少年時期的美夢成真,但無論他們得到的女孩多麼漂亮可人,此女孩已非彼女孩也。”

“言之有理,但也不能太絕對地這麼說。”夢獨評論道。

葉曉晨很為自己的知見而得意,他幾乎有些陶醉起來,語氣裡難免含了點炫耀的成份,且有些口無遮攔起來:“曉南,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並且沒見過,如今這一撥新成長起來的小女孩們,是吸收著新式文化成長起來的,她們肯定都沉迷於港台錄像甚至外國錄像,勁爆的,帶顏色的,來我們會館裡的極個彆的小女孩,實在是漂亮可人,肌膚雪白水嫩,臉兒一碰簡直出水,還特會撒嬌,特會作妖,特會發嗲,男人一見了,準保你腿軟,魂兒開始遊離於體外,有時候,她們中的一、兩個也會跟我膩一下,簡直叫我的骨頭發酥,讓你不由得細胞膨脹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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