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地涯那處就很危險,野獸毒物眾多,但同時天材地寶也很多。
奈何太過於危險,被阜城的人奉為不能進去的禁地。
沈卿晚也是偶然才發現的那處火山燈草。
差點把命丟在那裡。
如今消失已久的詭獸重新出現,那裡是萬萬不能再輕易進去了。
等會通知李昀桉給阜城的子民發個公告,讓他們去往地涯尋藥的時候小心些,莫要靠近地涯深處的叢林。
蝕骨草的毒性強烈,再加上一下子用上了全部的毒。
沈卿晚此次恢複容貌,足足停頓了三個時辰才消失。
本來還想著研究研究那蝕骨草的毒,沒想到竟意外浪費完了。
恢複容貌的副作用就是消散功力。
此時的沈卿晚需要泡藥浴才能增加功力了。
好在采回了火山燈草,倒也不差。
不過這火山燈草需要晾曬之後才能使用,現在隻能等著。
沈卿晚回到房間換上了另一套衣服,將身上這套放好,這套被江無淮見過了,不能再穿了,不然就可能暴露。
接到沈卿晚的消息之後,李昀桉張貼了公告。
【地涯重現詭獸,詭獸凶猛,各位前往地涯采藥的子民莫要靠近地涯深處,安全為先。】
霎時間阜城一片轟動。
“詭獸不是消失近百年了嗎?怎麼如今又現世了?”
“這消息是不是真的?”
“城主大人公布的定然是真的,隻是是誰發現了詭獸?”
“詭獸?是不是傳說中那種身形巨大,殺人無數的猛獸?我可聽祖父說過,曾經詭獸屠了一座城,凶險無比。”
“天啊,那我們可得小心些,今日還是不要去地涯了。”
……
江無淮足足睡了四個時辰才醒來。
一睜眼已是黃昏,夕陽將近落下。
身上的傷口被處理包紮好了,衣服上的血跡凝固,他回到了自己在內院的房間。
對了,沈卿晚呢?那個闖入內院的女人又是誰?
想起今早的事情,江無淮立馬起身,徑直來到沈卿晚的房間,推門而入。
臥室裡不見人。
“沈卿晚!沈卿晚?”江無淮環顧四周,啞著聲音喊道。
沈卿晚從屏風後探出腦袋,“你叫魂呢?我在這。”
見沈卿晚安然無恙,江無淮鬆了一口氣,繼而想起今早在書房迷暈他的女人,“今早你去哪了?那個闖入內院的白頭發女人是誰?”
沈卿晚咬咬牙,什麼白頭發女人,她分明是好看的銀白色!
但這話不能說。
“我也不知道今早怎麼被扔到了小院的竹林裡,”沈卿晚胡謅,“聽萍兒說那個女人是個盜賊,見她們過來後,逃走了。沒抓住。”
“沈萍輕功這麼好也沒抓住?”
“那女人輕功也厲害,還會武功,萍兒打不過。”
沈卿晚三言兩語解釋著,說多錯多,反正江無淮也無從查證。
……
在地涯火山口那處尋藥本就傷了根本,再加上沒有準備吸收了超量的蝕骨草。
沈卿晚休養了近十天才緩過來。
這段時間,她基本不在醉歡樓外院露麵,沒事就待在內院的合歡樹下,躺在貴妃椅上輕輕鬆鬆地吹清風,沐浴陽光。
美滋滋,樂嗬嗬。
江無淮內力消耗,沈卿晚也不管他,他自己每日到藥房取淬魂散自己喝,第二日再去喝解藥。
偶爾沈卿晚在樹下躺著的時候,他在一旁練劍。
“你每日練劍累不累啊?”沈卿晚躺在椅子上,陽光透過樹梢,有一縷照在她的臉上,有點刺眼,下意識拿手擋著。
見江無淮在一旁練劍已經足足練了一早上,陽光刺眼,她看著都嫌累。
她不用修煉,喝草藥就能提升功力,所以沒有體驗過練功的苦。
江無淮收起劍,“還行,不累。”
早些年他練劍一練就是一天,從早練到晚,這點強度根本不算什麼。
“時辰也不早了,歇歇吧。”這大太陽的,他在一旁練劍晃的她眼花。
“你承諾給我找的劍呢?找到了嗎?”江無淮問道,現在他用的這柄劍是之前樓內護衛留下的。
很尋常普通的一把劍,稍微用力一點他都怕斷了。
沈卿晚擺擺手,“在找了,放心,肯定賠你一把不比你之前差的劍,你就暫時先用庫存的劍,雖然質量不行,但勝在量多,壞了還有很多把。”
她已經吩咐沈梨讓暗閣尋找了,但江無淮先前的把柄劍實在是絕好的劍,找到不比那把差的,並不容易。
不過正好庫存了很多暗閣淘汰下來的劍,直接扔了怪可惜的,正好讓江無淮使勁造作。
“嗯。”江無淮點頭,沒忘了給他找劍就行。
本來他並不抱著沈卿晚能給他多好的劍的,但沒想到沈卿晚對於這件事並不敷衍,非要找到一把絕世好劍。
之前他的那柄劍是師父送給他的,名為天絕劍,通身烏黑發亮,散發著淩厲的寒意。
是世間僅有的絕世好劍,能與之匹敵的,江無淮沒有見過。
……
轉眼又過了好幾天。
林政一事過後,濟世堂又重新恢複了忙碌。
一段時間下來,濟世堂的名聲更加響亮了,眾人也知道了濟世堂沒那麼好招惹。
阜城的人提起醉歡樓,想到的不再僅僅隻是青樓和柔美的姑娘,多了一份醫術高明的女醫師的稱讚。
城主的母親服用了半個月的藥,毒素聚集,可以去祛毒了。
沈卿晚找出之前的藥箱,帶著江無淮在一次來到城主府。
老夫人脈搏用力,指尖黑血凝聚,顯現出紫黑色。
若不是李昀桉再三保證讓她相信沈樓主的醫術,老夫人都要懷疑自己手要廢了。
“沈樓主,你可要小心些,可千萬不要把我姑母的性命開玩笑。”葉映鯉仍舊不相信沈卿晚。
沈卿晚沒搭理,反而看向江無淮。
“銀針。”
沈卿晚伸出手,江無淮立馬翻開藥箱,拿出銀針遞給她。
尖銳的針一根根紮破凝聚了黑血的手指頭,黑血排出,落在地上,腥臭異常。
足足一個時辰才將毒血放乾淨。
沈卿晚收回銀針,“好了,沒事了,毒排完了,日後多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流完黑血後的手指有些蒼白,老婦人不敢置信,“沒事了?這就完了?”
吃藥的時候難受的緊,本以為排毒會更加苦痛,沒想到除了銀針紮破手指的那一瞬刺痛,便沒有了任何感覺。
黑血流出的那一瞬她還覺得很舒暢,仿佛有什麼堵住,瞬間通了的順暢。
沈卿晚本來想著收拾好東西就離開,門外一個侍從突然叫住了她,“沈樓主,城主大人有請。”
“好。”沈卿晚答應。
江無淮跟在沈卿晚後麵想要一起過去,卻被侍從攔住,“城主大人說隻見沈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