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還中了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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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們在王城得罪了人啊。

“還中了毒,和城主當初中的一樣,但毒性弱一些,並不傷及性命。”

中的毒不深,祛毒並不難,隻是到底年歲大了,後期調理需要好好照顧著。

當初李昀桉說過,他們在王城並沒有得罪什麼人,來阜城就任是李昀桉自請的,當時的阜城受慶陽侯管控。

按理說是個燙手的香芋,根本沒有人覬覦才是。

他想不明白是什麼人動的手腳。

但這毒能讓王城和阜城的醫師都無計可施,可見下毒之人是恨極了他們,想讓他們非死不可。

若不是遇上沈卿晚,他就嗚呼哀哉了。

“什麼?中毒!”老夫人睜大了雙眼,蒼白了臉。

當時昀桉中毒命懸一線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她一直都不敢回想,沒想到自己也中了毒。

沈卿晚寫了一張藥方,“讓城主尋這上麵的草藥,熬一個時辰後服用,一個月後毒素凝聚,我再來祛毒。”

“疼痛難忍的時候,吃一粒。”沈卿晚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老夫人。

隨後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沈卿晚就帶著江無淮離開。

李昀桉外出辦事,並不在城中。

回到馬車上,沈卿晚突然想起了什麼,側頭看向江無淮,“你摘下麵具。”

江無淮偏頭看向她,“?”

不理解,但是照做。

伸手揭下那擋住半張臉的麵具,不明所以地看著沈卿晚。

沈卿晚滿意的點點頭,“這樣順眼多了,這麼好看的長相,看著也開心。”

江無淮沒說話。

馬車的空間不小,兩人相對而坐,靠後的位置還有一個小茶桌,桌上擺著一壺熱茶,和一盤桃花糕。

“最近功力恢複的怎麼樣了?”沈卿晚翻了翻藥箱。

“還行。”江無淮答道。

在醉歡樓的這段時間,他每日喝淬魂散,解封功力,再加上一些能夠調理身體的草藥,幾乎恢複了三成的功力。

“能不能上刀山下火海?”

“……”,江無淮轉頭看向沈卿晚,一陣緘默無語,“我就算武功全部恢複,也沒有那個能力上刀山下火海。”

“打個比方,又不是真想要你命。”

沈卿晚拿出脈枕放在小茶桌上,“你手放上去,給你看一下。”

她要看看江無淮現在的身體狀況,每日服用淬魂散雖對恢複功力有奇效,但是一旦不小心毒素累積,反倒得不償失。

江無淮乖乖把手放到脈枕上,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掌心的傷口已經結痂,拆了紗布,留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不得不說,江無淮長得好看,就連手也這般完美,若沒有這道疤,該是何等的好看。

沈卿晚纖細的指尖觸上江無淮溫潤的手腕,沈卿晚的手有些寒涼,冰得江無淮微微一顫。

男子的脈搏平和有序的跳動著,並無異常。

因為把脈兩人靠的很近,沈卿晚身上的香氣若有若無飄向江無淮,在沈卿晚指尖離開他的瞬間,他心跳猛地顫動幾分。

“沒想到你身體還挺好,恢複得挺快,不白費我們醉歡樓這麼多草藥。”沈卿晚收起脈枕,笑道。

江無淮默默收回手,那一抹寒涼仿佛還殘留在手腕上,不自然地擦著被沈卿晚碰過的地方,想要消去那種奇怪的感覺。

沒想到江無淮擦手的動作被沈卿晚看到了,當下心中不悅,“怎麼?你嫌棄我手臟?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跪著請我看病,我都沒時間。”

江無淮沒有解釋,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馬車外熙熙攘攘,不覺間已回到了醉歡樓。

不過一個時辰,謝知一已經和醉歡樓的夥計姑娘們熟絡起來。

不像江無淮的一棍子打不出幾句話,謝知一倒是健談得很。

“兩哥,聽說你們是來阜城尋親的?”一個小夥計問道。

“兩哥?哈哈哈哈,你們可以叫我兩哥!我愛聽哈哈哈。”午飯時間,謝知一和幾個輪值的夥計姑娘在廚房吃飯。

飯間不忘閒談,聽到他們稱呼自己兩哥,謝知一還挺樂意。

謝知一扒拉一口飯,“對啊,來阜城尋親,但是親人已經搬走了,沒了蹤跡,我們隻好留在這裡混口飯吃。”

“真是可憐,還好遇上了我們樓主。”旁邊的一個姑娘道。

他們樓主偶爾撿人回來,所以看到這兩人進來做工也不稀奇。

隻是那沈一向來不跟他們一塊吃飯,還戴著麵具,他們根本不知道沈一的模樣。

而且那人還能和樓主住在一處,顯然不是他們能比的。

“對了,你們叫我兩哥,那你們叫沈一什麼?一……一哥?”謝知一大膽猜想。

眾人點頭,“對,我們管他叫一哥。”

謝知一抽了抽嘴角,醉歡樓一哥?實在不敢想象他家高不可攀的君上被叫一哥的場景,“他能同意你們喚他一哥?”

“本來是不同意的,後來樓主也這麼叫,一哥就沒說什麼了。”

他們後來被沈卿晚撿回來的人,不想留著之前的名字的都跟著樓主姓沈。

眾人猜測,沈一應該也是這種情況。

謝知一默默點點頭,表示了解了,被逼迫著叫一哥,再加上被脅迫著同住一處院落,怪不得君上這麼不喜歡沈卿晚。

飯後,謝知一又回到門口抱著劍看門。

這麼久了,想來君上他們也快回來了。

剛這麼念著,一輛掛著醉歡樓牌子的馬車就來到門口。

沈卿晚兩人從馬車上下來。

江無淮跟在沈卿晚身後,背著藥箱,即便出發前已經看過一次,謝知一還是接受不了。

他們殺伐果斷的本該坐在座位上受萬人敬仰的君上,現如今居然成了一個青樓樓主的跟班!

而他鎮國大將軍,淪落到給青樓看門。

真是風水輪流轉。

謝知一連忙跑過去,接過江無淮身上的藥箱,“您還好吧?”

“他好得很呢,還會嫌棄我手臟了。”沈卿晚陰陽怪氣道。

江無淮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始終沒有說出口。

這在謝知一眼裡就想歪了。

什麼嫌棄手臟?

沈卿晚那個女人摸君上了,見君上長得俊俏,趁機揩油了?

這女人果真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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