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外,任謹行帶領著一隊禁衛軍趕來。
“你們,去保護君後。”任謹行指著一隊安排道。
現如今沈暖禕懷著他的孩子,他暫時沒有了生育能力,沈暖禕肚子裡的可能是唯一的孩子,可得好好護著,不能讓江無淮傷其分毫。
其他人去王宮內追尋江無淮的蹤跡,他擔心蝶雪的安全,便過來了。
畢竟曾經江無淮在蝶雪身邊潛伏這麼久,可能一直在威脅著蝶雪。
他先過來看看蝶雪是否安好。
江無淮如今已經暴露了身份,肯定沒有顧忌,若是狗急跳牆,傷了蝶雪,他不會放過他的!
“是。”
領頭的士兵領命,帶領著一隊禁衛軍前往長樂宮主殿保護君後娘娘。
星河消散,夜沉得可怕,有種風雪欲來的沉悶。
“蝶雪姑娘,今夜王宮內不太安穩,本君來看看你……”任謹行邊說著推開沈卿晚的殿門。
話落到一半,推開門的瞬間,臉色瞬間僵硬。
大廳內,他追尋了許久的江無淮此刻正站在蝶雪的身邊,抬手喝著一杯茶水,旁邊是千年寒蓮凝煉時殘留下的無用的葉子。
任謹行腦子卡殼。
他怎麼在這裡?
江無淮怎麼在這裡?
他不是應該立刻逃出王宮嗎?怎麼還敢回來蝶雪這裡?
“我覺得他還不夠生氣。”沈卿晚看了一眼怔愣在門口的任謹行,莫名其妙朝著江無淮開口道。
江無淮挑眉,“你來。”
論挑釁和囂張,他還真的比不上沈卿晚。
“蝶雪,你們在乾什麼?你在說什麼?是不是他威脅你,彆怕,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他傷害你半分。”任謹行看不明白兩人的對話。
怎麼一副很熟悉的模樣?
江無淮用原本的容貌出現,蝶雪怎麼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
還有,她說的不夠生氣是什麼意思?
是誰不夠生氣?
而後,在任謹行怔愣的目光中,沈卿晚揚了揚手中剩下的千年寒蓮,再次開口說出那句話,“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語氣囂張,仿佛像是看猴子般看著任謹行。
任謹行後腦一陣發寒,緊接著一瞬間氣血上湧,指著沈卿晚,“你……你也是江無淮的人?”
他還沒有聯想到蝶雪和剛才拿著千年寒蓮逃走的沈卿晚是同一個人。
看著兩人幾乎是貼在一起的距離,任謹行才驚覺自己可能被兩人聯手欺騙了。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通,江無淮和她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是蝶雪進宮前就認識了,還是進宮後,蝶雪被江無淮給勾引了。
所以,剛才那個沈卿晚呢?
到底搶他的千年寒蓮到底是為了沈卿晚還是給江無淮。
現如今他沒有再看見沈卿晚的蹤跡,本以為她拿著千年寒蓮離開了,但是又在這裡看到了千年寒蓮,還貌似被江無淮喝下了。
任謹行想得頭都要炸開了,還是想不通。
太亂了,實在是太亂了。
剛才他以為沈卿晚是江無淮的相好,可現在,蝶雪又是怎麼回事?
江無淮和蝶雪明顯關係也不一般。
“所以,你是江無淮的女人,你說的那個夫君,是他?”任謹行變了臉色,深深地皺起眉。
蝶雪是被他強行擄進來宮裡的。
若真是江無淮的女人,倒也說得過去看不上他的權勢。
怪不得,他當初貶低她成過親時,本想著讓她覺得自己低他一等,讓她產生一種他給了極大的恩惠,她當時沒有任何的觸動,還一副不屑的模樣。
這樣也就說的通了。
江無淮一愣,什麼夫君?
沈卿晚說過他是她的夫君?
是了,她當初為了拒絕任謹行謊稱過成了親的,奈何任謹行不介意,那法子行不通。
“是我。”江無淮點點頭。
管他以前現在是不是,反正以後一定是。
這沈卿晚夫君的身份,他先認下來再說。
機會難得。
“你!你們!”任謹行氣得眼眶通紅,額頭的青筋暴起。
哆嗦著嘴唇,語無倫次。
居然還真的是!
兩人就是衝著他的千年寒蓮過來的,最氣人的還是,另一個罪魁禍首蝶雪還是他親自強行綁進宮裡的。
怪不得他給她的金銀珠寶,她全盤接受,每當他想和她再親密半分,她卻沒有一次願意的。
她連著幾次哄他,虧他還真的以為她忘記了以前的夫君,對他產生了一絲情意。
合著全都是演戲,就是為了從他手裡拿走她想要的東西。
連她的君後也被她騙得團團轉!
蝶雪,江無淮你倆真是好樣的!
“他真的是你的夫君?”
許是不願意相信江無淮,任謹行看向一旁的沈卿晚。
他要從蝶雪嘴裡聽到答案。
憑什麼他喜歡的東西都是江無淮的,他不願意相信!
江無淮也看了過來,滿眼的興奮,期待著沈卿晚的答案。
沈卿晚挑眉,“嗯,是他。”
“哈。”江無淮聽到沈卿晚親口承認,爽得直接笑出了聲。
而後看向氣得幾乎要直接衝過來的任謹行,用著極為挑釁的語氣,“謝謝你啊,廢物。”
若不是任謹行再問一次,他可能還聽不到沈卿晚嘴裡承認他是她的夫君呢。
不管沈卿晚是單純為氣任謹行還是彆的,反正他是爽到了。
“你們敢耍我?”任謹行氣得眼睛充血。
這兩人在他的王宮居然還敢如此囂張?
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這敢不敢的,不都已經耍了嗎?”沈卿晚嗤笑一聲。
“你!”任謹行指著沈卿晚,氣不打一處來。
任謹行努力平複著暴怒的心情,“你知不知道他剛下和另外一個女人濃情蜜意,甚至為了那個女人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為那個女人斷後,他過來王宮可不是為了救你,他是為了救陷入陣法的另一個女人!”
想起剛才的場景,任謹行指著江無淮挑撥離間。
他就不信,還有女人知道自己的丈夫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出生入死沒有絲毫的介意。
“真的嗎?夫君,你來這裡是為了救另一個女人嗎?”沈卿晚假裝臉色一垮,臉上的傷心溢於言表。
江無淮配合著沈卿晚,“嗯,為了救沈卿晚,她是本君最愛的女人。”
“那我呢?”
“我也愛。”能聽到沈卿晚嘴裡的這一聲夫君,讓他演什麼戲都行。
任謹行看著兩人開始有了矛盾,心下大喜。
就算是再大氣的女人也不願意聽到自己的丈夫承認愛另一個女人,還什麼最愛,更是聽不得。
剛準備再次出口攪和的任謹行,從蝶雪嘴裡聽到了一句讓他不可思議甚至是嫉妒得發狂的話。
“夫君,你好厲害哦,能同時愛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