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錦沅直接略過沈墨初的手,往對麵她的馬車去了。
沈墨初尷尬的收回了手。
沒關係!
要不是這個勁兒就不是她木錦沅了。
想想他當初真的是瞎了眼,怎麼看上木錦夏那種賤皮子。
如果他一開始就娶的是木錦沅,也不會鬨出這種笑話。
不過,現在再挽救也為時不晚。
沈墨初上了馬車,木錦沅的馬車在後麵跟著。
一盞茶的時間,便到了永寧侯府。
沈墨初剛下馬車,整理好衣服,準備接木錦沅下馬車的時候,府裡的小廝卻匆匆的從裡麵跑了出來。
差點兒將沈墨初撞倒!
“急什麼?”沈墨初不悅,“忙著投胎去啊!”
怎麼毛毛躁躁的!
差點兒讓他在木錦沅麵前丟臉。
“世子你回來的正好,小的正要去找你,木錦夏死了。”小廝慌張道。
“什麼?”沈墨初一時沒有準備,表情複雜。
“死了?”木錦沅正好聽見,連忙從馬車上下來。
“我不是說了,讓母親她們收著點兒力氣,彆弄出人命!”沈墨初眼神複雜,抬腿往府裡走。
他確實狠木錦夏,可木錦夏真的死了,心裡怪怪的。
“早上侯夫人讓木錦夏去刷恭桶,並沒有打罵她,剛剛下人發現她就沒有氣了。”小廝追著沈墨初說。
木錦夏也在後麵跟著,她還沒有讓木錦夏向她道歉,她就死了!
到了侯府後院,侯夫人和沈書慧她們都圍在一起,中間蓋著白布的就應該是木錦夏了。
“她……她真的死了……”沈墨初走到木錦夏的屍體旁邊,=又退後兩步,震驚中摻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死了也好,省的看見她就想到她勾引男人的惡心事。”沈書慧用帕子掩住口鼻。
木錦夏身上隱隱的散發著臭味兒,難聞的很。
木錦夏上去掀開了白布,一看木錦夏渾身是傷,頭發散亂,麵目猙獰,不如街上的叫花子。
“世子心善,畢竟和她夫妻一場,難免傷心。”琉璃過來安撫沈墨初。
夫妻一場?
沈墨初冷笑一聲,頓時冷了臉,木錦夏要是真的在乎他們之間的夫妻之情,絕不會背叛他。
他竟然還因為木錦夏死了傷心!
他為什麼要傷心“
木錦夏就該死!
“我怎麼會傷心?我隻是覺得就這麼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把她扔到西郊亂葬崗!”沈墨初冷哼一聲。
下人就要過去將木錦夏抬走。
可這時婉娘和陸疏桐卻帶人闖了進來,嘴中大喊著,“我要見我女兒!都給我讓開!”
永寧侯夫人立刻喊道;“快點兒將她們攔住,攆出去!誰讓她們進來的!”
家丁們趕緊都過去攔婉娘,可十幾個家丁卻都被婉娘帶來的家仆給撂倒了。
木錦沅眼神眯了下,這幾個家仆看著瘦小,可出手倒是淩厲。
婉娘和陸疏桐她們已經衝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木錦夏。
瞬間就撲了過來,木錦沅趕忙閃開。
“夏兒……你怎麼了?”婉娘抱著木錦夏哀嚎,“我的女兒,你怎麼就死了!”
“我的女兒……”
永寧侯夫人聽得頭疼,不耐煩道:“木錦夏不守婦德,突發惡疾,是她罪有應得,既然你們來了,我們侯府就看在你慈母之心的份兒上,允許你們將屍體帶走。”
“趕緊走,彆臟了我們侯府!”沈書慧也附和。
“侯夫人怎麼說的出口我們女兒是突發惡疾?”婉娘抹了一把眼淚,惡狠狠的瞪著永寧侯夫人,“我女兒明明是被你們給虐待而死!”
“給臉不要臉。”沈墨初嗤笑一聲,喝道:“把木錦夏的屍體扔到亂葬崗,她做的那些事情就不配留個全屍!”
“你敢!”婉娘死死的抱著木錦夏,瞪著沈墨初,“我女兒千錯萬錯,你們也不能這麼對她!”
“你們都是殺人凶手!我要報官,我女兒不能白死!”
“報官?”沈墨初更覺可笑,“木錦夏就是我們侯府的一個賤婢,就算真的是我打死了她,彆人也管不了!”
“你!你們無恥!”婉娘被氣的渾身顫抖。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我不會讓墨初做的這麼絕的,木錦夏的屍體就讓你們帶走,彆鬨了。”永寧侯夫人故作好人。
死人也不是什麼好事,鬨大了也不好。
“侯夫人說的輕鬆,夏妹妹死在你們手上,你們倒還有理了!”陸疏桐冷臉開口。
“再不走,我兒子急了,真的會將木錦夏的屍體扔到亂葬崗,我也攔不住。”永寧侯夫人厲聲嗬道。
“好,你們永寧侯府既然如此絕情,那我們木家也不要什麼臉麵了,我即刻出去將在瓊林宴上發生的事情說出去。反正夏妹妹已經死了,我們無所謂名聲,不知道世子在不在乎讓外麵的人都知道你這個司馬令是怎麼得到的?”陸疏桐看向沈墨初的眼神充滿嘲諷。
“你瘋了!”沈墨初心頭一緊,“皇後娘娘可說了這件事情不能外傳,不然損害的是皇家的臉麵,你要是敢出去亂說,你們木家全都要跟著掉腦袋。”
他可不能讓外人知道他這個司馬令是因為他女人和王爺亂搞在一起,所以才給他的補償。
那他可永遠都抬不起頭了!
“木家如今什麼都沒有了,最不怕的就是死!不知道你們永寧侯府怕不怕?”陸疏桐緩緩一笑。
那笑容看的沈墨初直發麻!
陸疏桐說的是真的,她這是真的要破罐子破摔。
“對,你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豁出去了,這就出去告訴大家,看看你們永寧侯府到底是什麼麵目!”婉娘也來了脾氣。
“你們敢!”沈書慧示意侯府的下人過去將陸疏桐她們都圍住。
“你們侯府這是想把我們都殺了不成?”陸疏桐挺起胸膛,絲毫不懼。
“木家人就是無賴,給他們個教訓就好了。”沈書慧衝她母親使眼色。
永寧侯夫人嚴重也湧出厲色,她也忍陸疏桐好久了。
“儘管對我們動手,隻要我們在你們侯府出了事,瓊林宴上的事情不出一個時辰定讓整個京城都知道,我死了也要拉著你們下地獄。”陸疏桐笑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