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研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和吳太醫一起去了。
萬千儀見吳太醫對謝嘉研如此恭敬,情不自禁的咬住了嘴唇。
“母後!”安王和平王聽說皇後娘娘犯病立即趕了過來。
“母後如何了?”安王神情焦急。
平王卻是直接推開了攙扶皇後娘娘的嬤嬤,直接抱起了皇後娘娘。
“多虧了謝小姐,母後的喘疾已經穩住了,沒有大礙了。”長公主隻覺得後怕。
“謝小姐的醫術果然厲害,本王定要好好謝過。”安王看向謝嘉研,眼裡流漏出些許讚賞。
這看在萬千儀的眼裡,讓她的心比在油炸的鍋裡煎還要難受。
“說不定隻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萬千儀上前挽起安王的胳膊,一起往皇後娘娘的寢室去了。
木錦沅和她的外祖母不好跟著過去,便留了下來。
“芷兒怎能出現這種差錯。”閆氏歎了口氣,“這下皇後娘娘不怪罪我們蕭家就不錯了,還怎麼提她嫁給安王做側妃的事情?”
木錦沅上前安慰外祖母,“有長公主舅母在,皇後娘娘也沒事了,應該不會真的責怪我們。”
可木錦沅心裡清楚,這怕也是掀起這場風浪的人的目的。
不讓蕭青芷嫁給安王做側妃,獲益的人就是萬千儀。
再加上她剛剛對謝嘉研咄咄逼人的架勢,在外人看來她好像是在乎皇後娘娘的安危,可她卻明白,分明是萬千儀怕安王娶了正妃和側妃,那她在安王府裡就沒有位置了。
隻不過她敢利用皇後娘娘,行事未免過於凶險了。
閆氏拍拍木錦沅的手,“幸好皇後娘娘沒有事,咱們去看看芷兒被扔到哪裡去了。”
木錦沅順從的扶著閆氏往外走。
蕭青芷被扔出了禦花園,一肚子氣沒處撒,繞著假山走了一圈又一圈。
她身上怎麼可能有甘鬆香?
外人不知道就算了,托長公主的福,蕭家的人都知道皇後娘娘的喘疾,也知道皇後娘娘聞不得甘鬆香。
長公主特意吩咐過,今日進宮的女眷都不能用甘鬆香,用的都是香味兒很淡的香。
想到這裡,蕭青芷忽然停住了腳步,眼睛一厲問,“碧桃,我的衣服可有其他人動過?”
對啊!
外人不知道!
那肯定是有人和她過不去,才故意陷害她!
“特彆是木錦沅院子裡的人有沒有動過我的衣服?”蕭青芷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木錦沅。
碧桃沉思片刻,“奴婢知道小姐看重瓊林宴,也知道小姐寶貝這件衣服,自是不敢出任何差錯,衣服都是奴婢親自照看的,彆說木錦沅院子裡的人,咱們院子裡的人也沒有碰過。”
蕭青芷落在碧桃身上的眼神猛地變得鋒利。
碧桃意識到了什麼,“嘭”的一聲跪在了蕭青芷麵前,“奴婢自小跟著小姐,忠心日月可見,絕不會做害小姐的事情。”
“我知道不是你。”蕭青芷自然不會懷疑碧桃,隻是想到了去見皇後娘娘之前發生的事情,“是撞我的那個婢女!”
她當時就覺得奇怪,怎麼宮裡的婢女會如此冒失。
現在想來,她那個時候便已經被算計了。
“小姐的意識是那個婢女往你身上撒了甘鬆香?”碧桃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必須把那個婢女找到,不然我身上就要背著謀害皇後娘娘的罪名。”蕭青芷著急去尋人了。
不解釋清楚,彆說給安王做側妃了,怕是她的小命都難保。
為了避免恐慌,皇後娘娘發病的事情並沒有大肆宣傳,學子們依然在吟詩作對,舉杯暢飲。
蕭青芷和碧桃站在角落裡尋找。
來瓊林宴的學子就足足有百位,她們兩雙眼睛根本看不過來,宮中的舞姬又一一直在跳舞,晃得蕭青芷頭昏眼花。
對眾位學子來說卻十分受用。
“周兄,我們敬你,要不是你帶頭敲登聞鼓,我們這些家中沒有背景的人說不上給誰做了踏腳凳。”何子瑜舉杯感慨萬千。
周興陽不敢居功,“諸位莫要再說這種話了,周某也是個凡夫俗子,敲登聞鼓是為了我自己叫冤。若不是眾位一起,憑我一人之力也很難上達天聽,懲治那些在其位不謀其政,卻隻為一己私利的人,大家都有功。”
“說的好!那咱們一起喝一個!”何子瑜豪氣的一飲而儘。
其他人也都喝了。
周興陽本就不勝酒力,但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絕,隻能閉眼都喝了。
喝完便覺得頭有點兒暈,坐在了座位上。
忽然麵前卻湧入了一股濃烈的脂粉香氣。
一個舞姬翩然躍到了周興陽的麵前,水袖打在了周興陽的臉上。
“彆說,這宮裡的舞姬可比外麵春風樓的頭牌都要漂亮。”何子瑜摟著周興陽的肩膀笑的浪蕩,“我看那舞姬看周兄的眼神不一般,估計是被周兄的一聲正氣給深深吸引了。”
“彆亂說,這些舞姬都是樂舞司的良家女,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周興陽覺得何子瑜的話刺耳,便推開了何子瑜。
可剛剛的舞女又再次轉了過來,端起酒壺,輕輕一個轉身用嘴吊住酒壺,翩然一個下腰,裡麵的酒便潺潺落入了周興陽的酒杯。
這一舉動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力,紛紛拍手叫絕。
何子瑜一邊鼓掌,一邊湊到周興陽的耳邊,“我敢保證,她肯定對你有意思!”
周興陽目不斜視,可麵前的舞女起身的時候忽然腳下不穩,嘴中含著的酒壺便掉了出去,灑出去的酒濺到了周興陽的臉上。
躲閃不及,還入了眼。
周興陽隻覺得眼裡火辣辣的疼。
“周兄!”何子瑜擔心的去看周興陽的眼睛,又衝舞女發火吼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傷了周兄的眼睛,定不饒你。”
“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舞女連忙跪下認錯。
樂舞司的主事大人聞聲而至,抬手就給了惹事的舞女一巴掌,“你是沒吃飯嗎?酒壺都叼不住!”
“好了,沒什麼大事,我去清洗下眼睛就沒事了。”周興陽覺得不至於,她也不容易。